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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客人,這是我兒媳默罕默德.古伊利,沒見過什麼世面,不懂規矩!”老人歉意的解釋道。
“老人家,您兒子呢?”方山問道。
“呵呵,我已經幹不動向導了,就讓兒子接了我的班,他前日接了一對客商,送他們出沙漠去了”說道兒子,老人甚爲高興。
“哈哈哈,爺爺,你看我抓到一條蛇”
“爺爺,哈默,搶了我的蛇”
兩個孩子掐住一條小蝰蛇的七寸跑了進來,嘰嘰喳喳的和爺爺說著,方山看了一眼他們手裡的蛇,被嚇了一大跳:“快扔了,那可是毒蛇!”,他擔心孩子們被蛇咬一口就完了,這種蛇有劇毒,而且蛇毒非常難解。
“呵呵,客人不必擔心,他們知道怎麼處理這條毒蛇”默罕默德倒是不以爲意的說道:“這周圍很多沙漠蛇類,我們薩拉人從小孩開始,就必須要學會抓蛇,並懂得怎麼防禦他們,瞭解他們的習性,這是必須學習的生存之道,呵呵!”。
“哦,這樣啊!”方山噓了口氣,不過他心裡還是不太贊成這樣做,讓孩子去抓蛇太冒險了。
“呵呵,客人,爲了慶祝你的到來,我們一家準備殺掉一隻年老的駱駝”老人熱情的說道,面上露出十分滿足的神情,在他們薩拉人看來,能贏駱駝肉招待客人那是富足的表現,十分有面子。
“哦,不,不!老人家我明日就走了,你們殺死一隻駱駝一時也吃不完,太浪費了……”方山一聽頓時覺得很過意不去。
“客人不必推辭,駱駝老了,我正琢磨哪天殺了它,你來的正是時候”默罕默德的固執的笑道,說完他去帳篷上掛的駱駝皮兜裡,取出了一把剔骨尖刀說道:“客人,請來幫我個忙”。
“哦”方山見老人這般固執,見阻止不了,也不再勸阻,跟著老人出了帳篷,來到了旁邊的沙棗林。
穆罕穆德牽出一頭雄偉的老駱駝說道:“就是它了,我的老夥計扎木,死便是重生的開始,願國王陛下保護它的靈魂能順利通過重生之門,下輩子託生爲人,不再做駱駝被人騎乘!”。
“哦,老人家你們怎麼這樣崇拜國王?”方山有些佩服這拉美國王搞的宗教崇拜了,這樣對於統治這個國家來說,信仰的力量超越一切武裝力量,確實是值得效仿的。
方山想到自己要是成爲老百姓心中的神靈到底會是什麼感覺?他自己感覺這樣想有些好笑,一時竟然在那裡愣住了……
“客人,千萬不要議論國王,會帶來災禍的,請隨我來”默罕默德見方山在發愣,急忙懇求道:“你幫我按住紮木,莫讓它掙扎,咱們送它一程!”,在薩拉人的宗教觀念裡,殺駱駝並不是殺戮,而是爲它送行,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
“歐——”
年老的駱駝沒有多少力氣能夠掙扎,悲鳴了幾聲,血順著脖子流進了沙子之中,染紅的一大片,最後焉拉下腦袋死了。
“老夥計,走好!”默罕默德拍了拍了駱駝的腦袋。
接下來,艱
苦的解剖工作開始了,默罕默德熟練的開始剝著駱駝的皮,天一點點的黑了,女主人拉麗和她的媳婦古伊利在死駱駝旁邊燃起了一堆篝火,隨著天黑溫度開始驟然下降。
這裡晝夜溫差很大,白天最熱能達到八*九十度,能活活的把人烤乾。夜晚能達到零下幾十度,能將人凍成冰棍,很難想象薩拉人在這樣艱苦的地方居然能頑強的活下來,方山不禁對這個熱情好客的民族充滿了敬意。
默罕默德剖開駱駝的腹腔,拉出一個囊狀裝滿水的水囊來告訴方山:“客人,在沙漠中如果遇到快渴死的時候,殺掉駱駝,它這個水囊就能救你的命”說完,默罕穆德毫不猶豫的割開水囊喝了兩口,方山只覺得胃裡毛毛的,覺得有千萬條小蟲在涌動一般。
緊接著默罕默德又掏出裝滿草料和胃液的胃囊說道:“如果水囊裡的水吃完了,那這裡面擠出來的水份也是可以吃的,記住生存比什麼都重要”。
老人不厭其煩的向方山講訴著沙漠裡的生存之道,雖然對這些方法方山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用,但他還是覺得十分感激,無論如何他這樣耐心教授一個並無親緣關係的人,這位老人都無私的令人敬佩。
末了,老人削下一片駝峰,熱情的遞給方山道:“客人您嚐嚐這個,駝峰是駱駝身上最美味的地方”。
有了上次的經驗,方山急忙說道:“老人家,我還是烤來吃吧!我真不習慣吃生肉”。
這話一出,老人的老伴和兒媳都哈哈大笑起來,她們接過老人遞過去的生駝峰肉,分了些給兩個孩子,自己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在她們看來有生駝峰不吃,反倒要吃烤熟的,真是很愚蠢的事情,在她們獨特的口味裡,生駝峰纔是無上的美味!
方山尷尬的附和著笑了笑,將駝峰肉穿在鐵釺上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又在駱駝腿上割了一大塊肉架在火上烘烤,野狼小灰舔著嘴巴眼巴巴的看在著烤著的肉,默默等待著。
“給你!”古伊利挺喜歡野狼的,摸了摸它光滑的皮毛,扔給它一大塊駝峰,可是小灰卻叼到方山面前,示意他替自己將這塊駝峰肉烤熟。
“哈哈,這隻狗真有意思,居然不吃生肉”古伊利笑道,她是個淳樸沒心計的姑娘。
“呵呵,它可不是狗,是一頭叢林狼”方山也笑道。
“啊,狼!”
這一家人有些驚懼的看了看小灰,在綠洲的叢林裡也有狼,它們不僅會吃羊和駱駝,還會吃人。
“呵呵,不用擔心,小灰不吃人”方山拍了怕小灰的頭,扔了一大塊烤肉給它。
“嗚嗚”小灰快樂的甩動著大尾巴,看起來更像是條狗,而不是一頭狼。
“呵呵,它是挺乖的!”古伊利點頭道。
“夜深了,古伊利你帶著孩子們去睡吧!”拉麗對兒媳說道。
“好的,媽媽!”古伊利牽著兩個孩子回了帳篷。
默罕默德也打了個哈欠說道:“客人,請隨我去帳篷歇息吧!”。
“不用了,呵呵,
我就在這火堆邊挨著小灰就湊合了,你倆老回去睡吧,不用管我了”方山笑道。
“那行,客人若是冷了,就進來睡吧!”拉麗點頭道。
目送著倆個老人進了帳篷,方山將剛剝下的駱駝皮鋪在火堆邊,和小灰依偎著不一會兒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方山一入夢中可不太安穩,他夢見自己在一座高峰之上,眼前和自己對戰的是一個黑衣蒙面人,一掌向自己拍來,他感覺自己頓時被拍得飛了起來,這樣強的力量令他驚駭不已。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一個白色人影和那黑衣蒙面人打鬥了起來,似乎那蒙面人並不是白影的對手。
正在方山驚愕這天神大陸竟然有這樣高手的時候,一個黑色影子向自己罩來,看那山石上的影子,似乎頭上有角,每一次它揮出的勁道,便使得山巖簌簌的往下掉,突然自己也跟著往深不見底的懸崖下掉去……
“啊——”
方山驚懼的喊叫著醒了過來,野狼小灰也被他驚醒了,伸出溼漉漉的舌頭在他臉上使勁的舔了幾下,他摟緊野狼的脖子,使勁的箍了箍,夢中的場景令他倍感壓力!
此刻的方山醒來後再也睡不著了,他雙手枕著腦袋,望著天上的繁星思索起來,他似乎覺得剛纔夢中的情形似乎預示著什麼,卻又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在這樣茫然的思索中,他漸漸的睡了過去。
“嘶嘶!”
耳邊尖銳的嘶嘶聲,令方山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一看,一條猙獰的蝰蛇正怒目瞪著自己,嚇得急忙本能的向後躲去。
“哈哈,這叔叔真是個膽小鬼!”
“膽小鬼!”
原來是兩個孩子正捏著蝰蛇嚇唬自己,方山腦門上的汗水一下就掉了下來。
“嗨,你們兩個調皮鬼,快點滾一邊玩去,快滾!”默罕默德驅趕走自己兩個孫子道:“客人莫驚,這倆娃娃就愛惡作劇,老妻烙了些餅子,呵呵,給!”他遞給方山一個焦脆的麪餅。
“呵呵,娃娃就是這樣的,他倆挺可愛的,您老別罵他們了”方山接過麪餅笑呵呵的說道:“我等會兒便往綠洲去了,謝謝您老一家的款待!”方山說著從兜裡摸出一把金幣遞過去。
“嗨,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是幹什麼?”默罕默德生氣的道:“我是不會要的,我說過你是我尊貴的客人……”。
“那……”方山感激的說道:“謝謝您和婆婆了,不過我還是有東西送您,我送您一瓶翡翠解毒丹吧,若被蛇咬了,能迅速解毒……”。
“哈哈,這個我要了”默罕默德笑道:“這個很實用,其實兩個娃娃玩蛇,我們也是很擔心的,有了這個我也就安心了”。
方山一聽,立刻高興的從玉牌中拿出一個瓷瓶,將它遞給了默罕默德,老人高興的拿著這瓶子跑進了帳篷,寶貝似的遞給老妻囑咐她好好保管。
不一會兒老人拿了幾個麪餅和一羊皮袋水遞給方山道:“客人,這你必須收下,沒有這些東西,怕你走不到綠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