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氣得直跺腳，溼漉的頭髮上不斷地滴著水，這副可愛的模樣讓暗夜鬱悶了幾個月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自從芊芊離開之後，他很少願意跟一個人說這麼久，更何況還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了，只是眼前這個女孩子雖然沒有像芊芊那麼調皮，可也有另外一番可愛滋味，乖巧中又帶著幾分倔強。

就在暗夜打量她的當口，落水也一直在腦海中回憶著芊芊罵人的那些詞彙。

哦，對了，還有一句——

突然想到筱芊生孩子那天罵皇甫縉的那句話，落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終於讓她想到了另外一個詞了。

暗夜看著落水突然亮起來的雙眸，他突然很好奇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你……你這個王八蛋！”終於罵出口了，落水感到到心中的怒氣被完全發泄了一般，罵出這麼一句話，她突然覺得很有成就感，可她這換掉的罵法在暗夜聽來，卻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王……王八蛋？

暗夜微微一愣，她剛纔眼睛突然一亮，不會是因爲想到了這麼一個詞來罵他吧？還真是一個可愛到家的女孩兒，罵人都罵得這麼搞笑。

點點頭，暗夜笑道：“好吧，都是在下不好，請姑娘原諒。”說著，對落水拱了拱手。

見暗夜跟她道歉了，落水也不是一個計較太多的人，懶懶地瞥了他一眼，落水打算離開，怎麼說也要先找個地方把臉洗乾淨，這滿身的酒味實在讓她感到不舒服。

“喂，姑娘，你先等等！”

“幹什麼？”不耐煩地看了暗夜一眼，落水沒好氣地開口道。

“你的臉……”暗夜指了指落水被灰塵跟酒水混一起弄髒的小臉蛋，他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的臉真的好髒。”

“你……你別笑！”好不容易降下來的怒氣被暗夜再一次提了起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這麼差勁，動不動就取笑別人。她臉上髒髒的，不是拜他所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