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個壞人，你笑什麼？”看暗夜笑了，落水的火氣更加大了，莫名其妙地被他澆了一身的酒水，現在還要淪落到被他取笑。

“姑娘，你這個樣子……”暗夜看了落水一眼，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指了指落水溼漉漉的臉頰，“你這個樣子真的讓我很想笑。”

“你……”被暗夜氣得牙癢癢，落水想罵他，可說出口的還是軟言細語，怎麼都不像在罵人，反而聽起來更像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這……這個都是你的錯！”

她真後悔自己出門的時候沒有讓芊芊教她怎麼罵人，當初芊芊罵皇上的時候罵得可順了，怎麼她就一句都沒有學過來，現在罵這個人都罵得這麼……這麼沒有氣魄。

“我的錯？”暗夜有點想不明白，這個女孩爲什麼一下子罵他是壞人，一下子又說她成這麼狼狽是他的錯，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就是你把你的酒倒在我身上的。”實在氣不過，落水很想讓暗夜明白她之所以氣成這樣的原因，還有就是想讓他稍微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可惜——

暗夜聽她這麼說，臉上絲毫沒有稍微一點點的歉疚，反而眼中的笑意更加厲害了些。

“難怪我的酒瓶那麼快就空了，原來全跑到姑娘身上去了。”雙手環胸地看著落水，暗夜笑著開口道。

“你……你這個壞人！”又是這句話，落水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用來罵人的詞彙了。

努力回想著平時芊芊罵人的話，好像罵皇上的時候都是種馬，昏君之類的，好像都不適合用來罵眼前這個男人。

“姑娘，能不能換一種罵法？”暗夜眉毛一挑，嘴角一直掛著那抹想讓落水揍他一頓的笑容。

“你……”

落水再次氣得咬緊了牙關，連罵人他都嘲笑她，他以爲她不想換種罵法嗎，可關鍵是……關鍵是她真沒有學過罵人，換來換去還是隻有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