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她愛得這麼深？

筱芊的嘴角掛著一抹諷刺，爲什麼這些話從他口中說出來會如此的輕易，愛字對他來說太廉價了不是麼？他可以如此輕易地跟她說，還會在她不在的時候跟別的女人說同樣的話。

她是小氣，她做不到跟那麼多的女人共享一個男人。

所以——

不是百分百的愛，她寧可一分都不要。

伸手將皇甫縉輕輕推了開來，她的表情依舊平靜得沒有一絲的漣漪，“皇上不想結束那是你的事，而我這邊已經結束了。”

“芊芊……”

“皇上，回宮吧，後宮的女人都需要你，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了，還……還有，”越是裝作無所謂，她的心就越痛，眼淚在她的眼眶中打轉，“還……還有，好……好好對落……落水，她……她是一個好女孩兒。”

她的聲音幾近哽咽，原來想要真正的結束，真的這麼難。

“芊芊，我做不到，除了你，我做不到對任何女人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淚水涌出了眼眶，皇甫縉激動地對著筱芊吼了出來，“你教我，你教我怎麼做，你教我怎麼忘了你，咳咳……你教我啊！咳咳……咳咳……”

激動之下，皇甫縉再一次咳嗽起來。

狠下心來，筱芊無視皇甫縉那突如其來的蒼白臉色還有那幾乎快要讓他把肺咳出來的咳嗽，筱芊直視著皇甫縉的雙眼，淡笑了一聲，“皇上，您做得到的。”

說完，她苦澀地笑了一聲，轉過身去，那時心早已經痛得淚流滿面。

“芊芊！”隨著這一聲心痛的呼喊，皇甫縉在筱芊轉身的瞬間，將她拉至懷中，伴隨著心痛的淚水，他的吻落到了筱芊已經冰涼的脣上。

這樣的吻少了當初的甜蜜，多的是那一份絕望的疼痛。

閉上眼，筱芊的淚水落到了脣邊，同樣的，她嚐到了皇甫縉落下的淚。

明明彼此相愛，卻愛得那麼得痛，那麼得殤，因爲身上的某個角落已經傷得很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