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縉，你冷靜點，我昨天在宮門口碰到皇后，是聽她說去找如夢有急事，還說是關係到你的大事情，會不會中間有什麼誤會？”段御試圖想讓皇甫縉冷靜下來。

“誤會？”皇甫縉苦笑了一聲，“她去找如夢，所說的關於朕的大事除了要朕立如夢爲妃之外，還有什麼大事？”

“這……”段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總之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那個如夢，他第一眼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好熟悉，可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縉，你先彆氣，還是找皇后問問清楚吧。”

“不需要了，朕放她自由！”皇甫縉的眼簾垂了下來，眼角閃過一絲疼痛，走到書桌旁，拿起毛筆，想在聖旨上寫字。

見狀，段御快他一步將他手上的筆奪了下來，“縉，你幹什麼？”

“把筆還給朕！”皇甫縉的口氣很平淡，擡眼看向段御，冷淡地開口道。

“縉，廢后可是件大事，你明明愛她，爲什麼要這麼衝動？你知道，你一旦廢了她，你一定會後悔的！”

段御的話說中了皇甫縉的心事，他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猶豫，皺著眉沉默了許久之後，他緩緩地擡起頭來，直視著段御，開口道：“把筆還給朕！”

“縉……”

“朕說把筆還給朕！”像是爲了下定決心似的，皇甫縉對段御吼了出來。

看他這副樣子估計也說不通了，最後，他只好將筆遞還給皇甫縉，像是不死心似的開口道：“縉，你要是寫了，可別後悔。”段御直視著皇甫縉的雙眼，他明明看得出他的不捨。

“朕絕不後悔！”奪過段御手中的筆，皇甫縉提起手在聖旨上準備落筆，卻在此時，他皺著眉猶豫了起來，腦海裡閃過筱芊往日的笑顏，還有在他最無助最痛苦的時候一直陪在他身邊，他真的就這樣廢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