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妃嬪遣散離開,慕蘇回到寢宮,有氣無力趴在牀上,小臉疲倦中帶著一絲蒼白。
痛經(jīng)的餘波還未過去,方纔,和後宮那羣女人說話時,小腹便隱隱作痛,她一直強忍著。
“小姐,你是不是來月事了?”看著慕蘇沒精打采的模樣,憐玉詢問道。
慕蘇面色蒼白的點了點頭,每個月總有這麼幾天是這麼痛苦的。
“小姐,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憐玉的臉上透著一絲擔(dān)憂。
“婉貴妃那賤人命人將我從宮中擄走,不過你放心,小姐我並未吃虧?!?
不但沒吃虧,反而讓婉貴妃那賤人栽了跟頭,想到婉貴妃醒來後,看到自己和那個叫吳財?shù)氖绦l(wèi),姿勢親密的睡在馬路上,那吃癟暴怒的神情,她便暗爽不已。
“那小姐方纔爲(wèi)何不在大殿將此事說出來?小姐貴爲(wèi)皇后,婉貴妃竟然對小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此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有我的顧慮!憐玉,退下吧,我想休息一會!”揉了揉眉心,慕蘇一臉疲倦的開口。
溫婉茹的爹爹是黎國太尉,掌軍權(quán)的重臣,她沒證據(jù)證明此事是溫婉茹做的,若是貿(mào)然行事,可能事與願違!非但沒有將溫婉茹扳倒,反而將自己搭進去!
溫婉茹的爹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女兒受人欺辱,要想扳倒溫婉茹,現(xiàn)在還不到時機,得從長計議。
“好吧,小姐休息一下,奴婢先告退了?!?
……
迷迷糊糊間,臉上傳來一陣酥麻感,感覺有人在觸碰她的臉頰,慕蘇呢喃了一聲,而後緩緩睜開眼睛。
傅琰一身明黃色的龍袍加身,坐在牀邊,正低眸看著躺在牀上的慕蘇,寬厚的大掌撫在她的臉頰上,緩緩的摩擦著,見慕甦醒來,傅琰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柔和的笑容,柔聲道:“醒了?肚子還痛麼?”
“……”揉了揉眼睛,慕蘇愣愣的看著傅琰。
呃,傅琰怎麼坐在這裡?還穿著一身龍袍?
見慕蘇睡眼朦朧,還沒清醒過來,傅琰輕笑一聲,食指蜷起,輕輕在她鼻尖親暱的一刮,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還沒睡夠嗎?小懶貓。”
小懶貓?叫她野貓還差不多!她可比小懶貓兇殘多了!
他不累麼?寅時(凌晨35點鐘)便起來,離開丞相府回宮上早朝。這幾天不在宮裡,積壓下來的政事應(yīng)該不少吧?處理完政事,不回寢宮休息,來鳳儀宮做什麼?
“朕將瑾年叫來了,你哪裡不舒服的,和他說。”頓了頓,扭頭看向另一邊,傅琰開口:“瑾年,過來吧?!?
聽到瑾年二字,慕蘇心中一驚,瞪大眼睛看向傅琰,滿眼的不可置信。下一秒,將被子一掀,將自己藏在被窩裡,不肯露面。
傅琰怎麼將瑾年叫過來了?還是爲(wèi)這種事情?真的,好丟人??!
“皇后娘娘躲在被子裡,微臣如何替皇后娘娘把脈?”被窩外,傳來顧瑾年溫和好聽的聲音。
顧瑾年雖然爲(wèi)人溫和,與世無爭,可是做起事來卻是十分認(rèn)真,認(rèn)定的事情便輕易不會改變。
看來,她今天是逃脫不了了。
將被窩打開一條縫隙,慕蘇將手腕探了出去。顧瑾年看著眼前白皙的玉腕,而後將手搭在慕蘇的脈搏上,過了半響,緩緩開口:“皇后娘娘脈象平穩(wěn),並無大礙,不知……皇后娘娘是哪裡不舒服?”
右手縮回,雙手抓住被子,慕蘇將小腦袋慢慢露出來,看著顧瑾年,臉上浮現(xiàn)一絲紅暈,難爲(wèi)情的開口:“呃……肚肚子痛……”
“肚子痛?”顧瑾年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臉頰上突然浮現(xiàn)一絲淡淡的紅暈,五指微蜷,搭在脣邊,輕咳幾聲,道:“微臣一會開張藥方,皇后娘娘按照藥方服下湯藥後,癥狀便會緩解。”
“呃……謝謝你……瑾年……”真是難爲(wèi)他了,讓他一個醫(yī)術(shù)精湛的人,來鳳儀宮,給她開緩解生理痛的藥方。
“皇后娘娘客氣了,這是微臣分內(nèi)的事情?!鳖欒陻E眸,不溫不火的回答。
“瑾年,除了朕和太后,這宮中,便只有皇后能夠請動你了,瑾年和……皇后的關(guān)係還真是……融洽……”傅琰身著一身龍袍,雙手負(fù)立在身邊,眸色冷漠,一瞬不瞬的看著顧瑾年,而後視線轉(zhuǎn)移,緩緩落在慕蘇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清淡的笑容。
“……”傅琰陰陽怪氣的在瑾年面前說這些做什麼?她和瑾年之間,只不過是普通朋友關(guān)係罷了,他,不會是在吃瑾年的醋吧?
將藥方遞給一旁的憐玉,顧瑾年合上藥箱,平靜的看著傅琰,淡淡的開口:“皇上,若是沒事的話,微臣便先告退了。”
傅琰點了點頭,憐玉隨著顧瑾年一同離開,屋裡只剩下傅琰和慕蘇二人。
傅琰站在牀邊,臉色有些陰晴不定,揉了揉眉心,一臉疲憊的開口:“皇后,昨晚朕的提議,你考慮的如何了?”
“皇上指的……是?”
“朕……昨晚只說了一件事?!币运穆敾郏豢赡懿虏坏剿谡f什麼。
傅琰是說,他們兩個和好的事情麼?
她該不該答應(yīng)他呢?若是答應(yīng),之前傅琰帶著后妃來鳳儀宮欺辱她的事情,她又無法忘懷。若是不答應(yīng),她和傅琰之間的關(guān)係,只會越演越劣,她今後在宮中的日子,必定不會舒坦。
與其和傅琰撕破臉,大家都不好過,還不如暫時言和,各自退一步。
“可以和好,不過……臣妾有兩個要求?!睜?wèi)了傅琰得勢之後,不過河拆橋,她有必要給自己多找?guī)讉€護身符。
眸底閃過一絲不悅,傅琰沉默片刻,道:“什麼要求?”
“第一,臣妾希望鳳儀宮的人,可以平平安安。”她不希望她的過錯,導(dǎo)致鳳儀宮的人一起受到牽連。
“只要他們沒犯錯,這個朕可以答應(yīng)?!?
“第二,若是有一天,皇上和臣妾處於對立的關(guān)係,非得鬧到兩敗俱傷的地步,希望那時,皇上能放臣妾出宮!”雙眸看向傅琰,慕蘇一臉嚴(yán)肅的開口。
她不想捲入權(quán)利的爭鬥中,可是有些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她寧願退出,離開黎國,過一個平淡寧靜的生活。
“朕……不會讓這件事情發(fā)生?!?
“如此的話,臣妾便當(dāng)皇上默認(rèn)了。”慕蘇紅脣微勾,露出一抹笑容。
……
半個時辰後,憐玉突然出現(xiàn),手裡端著一碗黑黝黝,散發(fā)著濃烈中藥味的湯藥走進屋。
“皇后娘娘,湯藥熬好了,趁熱喝了吧。”憐玉端著湯藥,來到慕蘇面前,拿著湯匙在湯藥裡攪動了幾下,脣瓣貼近碗邊,細心的吹了吹。
看著那碗散發(fā)著濃烈中藥味的黑色液體,慕蘇臉色十分難看,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的道:“拿回去吧,我不喝!”
她寧願挨痛,也不願喝這苦得要死的湯藥,從小到大,她最怕的就是這個。
“將湯藥給朕,你可以出去了?!笨粗鴳z玉,傅琰冷不丁的開口。
憐玉微愣,將手中的湯藥遞給傅琰,而後離開。
傅琰端著湯藥,一瞬不瞬的看著慕蘇,末了,嘴角上揚,噙著一抹邪肆的弧度,慕蘇身體本能的往被子裡縮了縮,她怎麼感覺,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只見傅琰將湯藥送到嘴邊,含了一口,將碗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緩緩俯,大掌霸道的捏著慕蘇的下頜,指間用力,將她的紅脣撬開,而後,薄脣貼上慕蘇的紅脣。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慕蘇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被傅琰封住紅脣,只見傅琰將舌頭探到她嘴裡,靈巧霸道的撬開她的貝齒,將嘴裡的湯藥渡到她的嘴裡。
嘴裡傳來一股濃重的苦澀味,慕蘇小臉微皺,雙手推了推眼前的傅琰,可是她發(fā)現(xiàn),不管她怎麼推,傅琰都紋絲不動??磥恚袢詹粚⒆煅e的湯藥喝下去,傅琰是不打算鬆口了??。?
皺了皺眉,慕蘇一臉痛苦的將湯藥嚥了下去。
見慕蘇乖乖將湯藥吞進肚子,傅琰緩緩起身,嘴角噙著一抹輕笑,端起椅子上的湯藥,雙眸含著濃濃的笑意,道:“你是自己乖乖喝下去?還是讓朕來……餵你?”說完,傅琰用手帕,優(yōu)雅的擦掉嘴邊的藥漬。
慕蘇被傅琰喂藥這個舉動嚇得不輕,哪還好意思讓他再喂第二次?連忙接過傅琰手中的湯藥,仰頭一口氣喝下去。
“喝完了,給你!”將碗遞給傅琰,慕蘇小臉皺成一團。
“一開始便乖乖喝下去,不就好了?非要朕親自餵你……”傅琰輕笑道,拿起手帕,動作輕柔的爲(wèi)慕蘇擦拭嘴角的藥漬。
“……”鬼知道,他會用這種方式逼她喝藥。
“吃顆蜜餞吧?!闭f完,傅琰將桌上的一蝶蜜餞遞給慕蘇。
拿起一顆蜜餞含在嘴角,嘴裡的苦澀才減淡了一些,慕蘇眉頭微蹙,疑惑的問:“這東西從哪冒出來的?”
“朕一開始便準(zhǔn)備了,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呃……謝謝……”這蜜餞,是傅琰特地爲(wèi)她準(zhǔn)備的吧?
傅琰這段時間待她不錯,若是他們一直能這樣相處下去,不用撕破臉成爲(wèi)敵人。
這種類似朋友的相處模式,似乎還不錯。
……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入v,有點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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