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密室,外面就是景色大好的御花園,對於白棋奕和玲巧來說,當(dāng)然是在御花園裡花好月圓一下咯,至於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陸微和陸玖同路,菊則是跟著一大幫的宮女內(nèi)侍玩去了。
“你一直堅信她沒死。但是現(xiàn)在你也親眼看到了,她不在了。”陸玖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說了這句話。
“我還是相信她沒有死。”陸微執(zhí)著地說著,這個女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死呢?不可能的!
“哥,我們?nèi)ラ愰g問過,又親眼見過,你爲(wèi)什麼還是不相信?她不在了,真的不在了!”陸玖始終不明白,爲(wèi)什麼他會比自己還執(zhí)著,閻間他去過了,可能的人他也見過了,爲(wèi)什麼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已經(jīng)離去的事情呢?
“玲瓏死了這麼久,你相信她真的離開你了嗎?”陸微反問陸玖,在他們的心裡都有一個人,那是怎麼也無法平復(fù)的傷痕。
“就算她真的走了,我也相信她還在我身邊陪著我。”陸玖嘴角牽強地扯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說道。
“既然如此,你又爲(wèi)何要勸我忘記呢?”
陸玖默,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他也知道。爲(wèi)什麼他們兩兄弟要被感情傷得那麼痛呢?
“走吧。”陸微拍了拍陸玖的肩,下界一遊,他們都成長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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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和賈道德一路上邊遊玩邊醫(yī)治疾病纏身的人們。
“師傅,邊界的戰(zhàn)事越來越猛烈。相信不久戰(zhàn)火就會蔓延到周圍的村落,到時候一定會血流成河的。”凌月遞給賈道德一壺酒,滿臉擔(dān)憂地說道。
“月兒,我們已經(jīng)出來了,不需要再去擔(dān)心這些。”賈道德一臉無所謂地說著,其實他現(xiàn)在的心裡也是很擔(dān)心的。誰知道這一場戰(zhàn)役又會害死多少人呢?
“師傅,月兒想清楚了,我們回去吧。”而後,凌月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
“你不怕了嗎?”
“我相信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傾盆大雨下了一夜,瑤瑤哭得最後也累了,趴在我的身上就睡著了,今天一大早起來,一點事也沒有地叫我給她扎辮子。小孩子的痊癒能力就是強!
“娘,我們今天去不去看龍雅哥哥?”小丫頭好像對龍雅哥哥很感興趣,每天起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一句。
“當(dāng)然去看。——對了,瑤瑤,龍雅哥哥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娘怎麼感覺你龍雅哥哥的呼吸越來越弱了?”我給瑤瑤梳著頭髮,有點疑惑地問。
“娘,雖然我一直給龍雅哥哥輸送營養(yǎng),但是最近他好像對我輸送的營養(yǎng)產(chǎn)生了排斥,我輸多少真正到達(dá)他體內(nèi)不及十分之一。”瑤瑤攤了攤手,有點無奈地說,在這樣下去,龍雅是鐵定活不下去的。
“怎麼會這樣?——之前有出現(xiàn)這種情況嗎?”我有點擔(dān)心地問。
“沒有,這是最近這幾次出現(xiàn)的情況,我怕再這樣下去龍雅哥哥撐不下去的。”瑤瑤小大人樣地眉頭深鎖。對於這個一眼都沒有睜開的哥哥,她的感覺可是不錯的。
我靜默,看來要想個辦法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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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凌月馱著賈道德艱難地上路,不知道是爲(wèi)什麼,自從他們開始雲(yún)遊之後,賈道德就一臉散漫的樣子,有時候連路都懶得走。
“誒,月兒,你輕著點,師傅這是老骨頭了。”一路上,賈道德哼哼唧唧的,凌月都要快被氣瘋了!
“你自己走!”凌月怒了,丫的,她都拖了他走好久,不感謝她就算了還要諸多意見!
“誒,月兒……”凌月說著,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賈道德在後面喊得再大聲她也裝作沒聽見。
瑤瑤和我此刻正好走在街上,要去宮中御花園密室的路上,不巧的是,看到了這一幕。
“娘,你看,那裡有個老伯伯。”
其實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躺在那裡的人是賈道德,這個人的毒藥害過我兩次,我是怎麼都不會忘記的。
“瑤瑤不要管閒事,我們還是快點去看你龍雅哥哥吧。”對於賈道德,我沒什麼好感,況且他現(xiàn)在活得好好的,還不值得我去關(guān)心。
“可是,娘,那個老伯伯的腿好像有問題。”瑤瑤堅持不懈地拉住我的手,硬是要往賈道德的方向移動過去。
我也只好跟著她往賈道德的方向走,瑤瑤,要是你知道你娘曾經(jīng)被他的藥害死兩次的話,我保證你現(xiàn)在向他前進(jìn)的腳一定會立馬改變方向的。
“伯伯,你沒事吧。”瑤瑤一臉乖巧地看著賈道德說。
“啊,小丫頭,伯伯的腳痛,走不了路了。”賈道德一臉痛苦地看著瑤瑤說。
瑤瑤猶豫了一會兒,小小的身體竟然扛起了賈道德的身軀,我的女兒果然是心腸好得不得了。
“乖女兒,這個交給娘吧。”我接過賈道德,說道。
賈道德一臉疑惑地看著我,但是我對他笑笑之後,他也就沒表現(xiàn)了。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手難牽。”賈道德悠悠地喝了一口酒,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走了一段時間之後,我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就不知道賈道德要到哪裡去。悲催,走了一段路了纔想到這個問題。
“請問,你要到哪裡去?”我嘆了口氣,回頭問道。
賈道德現(xiàn)在是一臉愜意,真不懂爲(wèi)什麼他這種人可以過得這麼好?!
看到我突然轉(zhuǎn)頭問了這句話,還一愣一愣的,過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說道:“麻煩夫人把我送到宮門口。”
我鎖眉,賈道德要回宮?爲(wèi)什麼?
“怎麼?夫人不願意嗎?”賈道德看到我緊鎖的眉頭,有點擔(dān)心地問道。
不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我們兩同路耶,但這句話是不能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