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黑暗之中,草老頭伸起食指,放在脣邊:“噓——”
而後猥瑣地四下張望一番,小聲地說道:“乘著夜黑風(fēng)高,我們快閃人吧,這裡不是久待之地。”
聞言,周揚(yáng)無語以及,以這傢伙的實(shí)力就算在白天,想走也是神不知鬼不覺,有必要這幅模樣嗎?何況修士用的是靈識,晚上和白天是沒有多大區(qū)別的,這樣做無異於掩耳盜鈴罷了。
草老兒心裡如何不知,只是莫名中這樣他才覺得安心一點(diǎn)。
“對了,白天你不是說再等幾天的嗎?生什麼事了?爲(wèi)何突然改變主意?”
周揚(yáng)眉頭一皺,想起了白天草老兒的話,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哎,傅族出事了,傅天那小子的二弟子傅明,被打成重傷,估計此後傅族不會有太長時間太平了,雖然我什麼時候離開都行,但...”
“怎麼了?”
草老兒搖頭一笑,卻道:“沒什麼,只是現(xiàn)在不走,以後可能會忍不下心來離去,這麼多年,說一點(diǎn)感情沒有是不可能的。”
言罷,瞳孔中閃過一縷jīng光,頓時身上一股靈力涌動。
周揚(yáng)只覺右手手腕之處一緊,猛地被人拉住,周身傳來呼呼之響,轉(zhuǎn)頭一看卻是現(xiàn)周邊景物急劇變化,大樹、深山俱是化作了一道道灰sè的條紋,模糊不清。7Z小說?
不過片刻,草老兒已經(jīng)帶著他飛過了上千裡之遙,早已到了傅族領(lǐng)地的邊緣。
這時,度總算緩緩慢了下來。
“老頭你幹什麼?剛纔還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怎麼一下子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出來了?”周揚(yáng)很是不解,皺眉問道。
草老兒滿頭大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卻是沒有搭理的意。
周揚(yáng)見他一來你欠揍的模樣,心裡就有一種不爽的感覺,只是因爲(wèi)他自己打不過他,否則多半要教訓(xùn)一頓。
這時,草老兒懶散的聲音傳了過來:“總算出來了,下這決心不易啊。”
周揚(yáng)無語,看著草老兒懶散的模樣,忽然有一種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的感覺,心裡不覺好笑。
“好了,老頭,既然出來了,那我們就在此分道揚(yáng)鑣吧。”
草老兒看了他一眼,不捨之意涌過心頭,卻是說道:“你的修爲(wèi)低了點(diǎn),倉合郡只是彈丸之地,若是走到浩瀚修仙界中,這點(diǎn)實(shí)力可是不夠,要不,我再陪你一程?”
“沒關(guān)係的,雖然我實(shí)力不強(qiáng),但是生存卻是足夠了,你不必?fù)?dān)心。7Z小說?HTTp://”
周揚(yáng)瞥了草老兒一眼,雖然心裡有點(diǎn)不捨,但他畢竟是個喜歡瀟灑的人,並不喜歡有人跟在身邊,故而也就沒有想和他一起走的意願。
“也好,玉不琢不成器,既如此,我走也。”話音未落,便在周揚(yáng)眼中消失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絲毫徵兆也無,宛若就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一個人一般。
周揚(yáng)目瞪口呆,足足愣了半響,這才搖了搖頭,莫名所以。
“咦!”
傅族,內(nèi)院之中,與倉二公子交談的神秘人物突然睜開了眼睛。
“居然出去了?怎麼回事?難道傅族想要將他藏起來。”那人獨(dú)步慮,卻是猶豫不定。
忽然,“搜”地一聲,一個白sè的身影衝他背後穿出,向外疾馳而去,正是周揚(yáng)的方向。
此人修爲(wèi)很是不凡,在倉合郡乃是一方高手,當(dāng)rì的一具分身雖然三下五除二地被草老兒扔出門外,但依舊在周揚(yáng)身上做下了一些手腳,此刻竟是感覺周揚(yáng)遠(yuǎn)離了傅族,心中便感不對,又派分身追了出去。
“難道是傅族擔(dān)心此人被我們得到,故而派人將他帶了出去,以逃避我倉族的手掌。”此人自言自語,竟是點(diǎn)頭稱是。
“不妥,此事恐怕還要支會太上長老一番。”猶豫許久,此人依舊感覺不妥,當(dāng)即取出了一玉簡。
眉目緊閉,一縷神識慢慢地浸入了玉簡之中,霎那之間,玉簡之上翠綠sè的霞光一閃,隨後消逝,神秘人睜開了雙眼,眼神之中微微猶豫了一下,終於又取出了一件黃sè的靈符。
身上一陣靈光閃耀,一個淡黑光幕將整個房間籠罩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指尖猛地爆出一陣劇烈的靈力波動,手上黃sè靈符劇烈的顫抖起來,其上古樸而神秘的花紋也是逐漸變亮,透露出一陣玄奧的氣息...
“啪”地一聲,黃sè靈符被拍在了玉簡之上,只見整個房屋都顫動了一下,靈符之上更是猛的出一道白光,只見白光越來越盛,卻是將玉簡和靈符逐漸籠罩起來。
而後白光再次縮小,化作了一道透明的rǔ白光圈,覆蓋在玉簡之上,神秘之人這才吐出一口濁氣,將玉簡輕輕一拋,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可惜了太上長老的光靈符,不過也好,這樣至少能屏蔽離塵境的神識,想來應(yīng)該不會暴露。”
用掉了一張光靈符,神秘人倒是覺得有點(diǎn)可惜,不過這光靈符也只能用作屏蔽修仙初期修士的神識,傳送信息之用,倒也算用得其所,故而很快就適應(yīng)了過來。
“族叔,草老兒的氣息消失了,不會...”
“什麼?這個靠不住的傢伙,他想臨陣脫逃!”
“二哥,以前草老兒不是沒有離開過,不是也回來了嗎,別多慮了,人非草木,這麼多年的相處,我就不信他沒有一點(diǎn)感情。”
“你們別說了。”當(dāng)rì斗篷人的聲音響起,卻是他們之中的老大。
“草老兒這次可能是真走了,畢竟與我們非親非故,誰會留下拼命,況且...”斗篷人猶豫了一下,說道:“況且他也知道了我們傅族的的秘密,知道我們不會滅亡...”
“什麼?族叔,他知道了?!”
“沒事,,只是我不明白...什麼東西?!”說著,一道紅sè光束衝出洞穴,在天邊劃過一道血紅sè光弧。
“不好!有人用光靈符傳送了消息出去,我沒能攔下。”
“族叔,草老兒剛走,這個時候就有人傳送信息,肯定不是巧合啊!”
“廢話!這時候會是誰呢,除了我們怎麼可能還有別人能第一時間現(xiàn)草老兒離開?!”洞穴深處,傅族二祖氣呼呼地說道。
“難道是...”幾人同時反應(yīng)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