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小玲揹著周揚來到了一家棧門前,使勁敲門,打算在此過上一宿。
過了好一會兒,門開了下來。
“對不起,姑娘,今兒本店謝。”一個小二模樣的探出頭來,致歉道。
而後“砰!”地一聲,也不等小玲說話,門再次關(guān)了起來。
留下小玲一臉錯愕,無奈的搖了搖頭,小玲只好再尋店家。
“對不起,小店今rì滿,請官改rì再來。”說完,就打算關(guān)門。
連番吃到閉門羹,小玲真的火了,手中長劍出鞘,直接架到了小二的脖子上。
“官,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哼!今天海格城的生意不錯啊,每家棧都滿!”
小二連上一僵,尷尬地說道:“是...是啊!”
“哼!”小玲冷哼一聲,劍柄一點,直接將小二擊退了回去,隨後一腳踹在了門上,店門大開。
小玲走了進去,就在此刻,一個三十上下,身著黃sè綢衣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
“掌櫃!”小二束手,在一邊恭敬地喊道。
“嗯。”中年男子回了一聲,隨即走向小玲,對她說道:“這位姑娘,很抱歉,本店不能招待你。”
小玲點了點頭,面露慍sè:“是你們的少城主下的命令是吧?”說著,雙眼微瞇,露出一絲寒光。
那小二似乎想說些什麼,卻聽到該掌櫃答道:“不錯,這的確是少城主的意,我等也是沒辦法,若是違背了少城主的命令,姑娘還可以一走了之,我等卻是不行,畢竟身家xìng命都在這裡。”
小玲看向掌櫃的眼睛,掌櫃也毫不避讓,兩人四目相對,似乎想看穿對方的內(nèi)心。
很快,小玲轉(zhuǎn)過身子,向外走去。
後面?zhèn)鱽砹苏茩櫟穆曇簟?
“關(guān)門!”
“姑娘,看你行sè匆匆,不知要到何處?”身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小玲轉(zhuǎn)身望去,卻是那在熊大夫門前好心提醒自己的老者。
“這海格城少主簡直是在找死!我去解決了他!”小玲眼中寒光一閃,手中之劍不自覺的提了提。
“千萬不要衝動,我早料到可能會有這種情況生,故而纔在此等候的。”
“哦—”小玲停了下來,饒有興趣地望著他。
老者頓了頓說道:“你誤會少城主了,此事應(yīng)該與少城主無關(guān)的,多半是那些店家擔(dān)心少城主rì後惦記,故而自行做的決定。”
“這些我心裡大概也有數(shù),只是若非那海格城少城主平rìxìng行乖張,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小玲心裡比誰都清楚。
“那姑娘如今是否有去處呢?”老者試探地問道。
小玲搖搖頭,望向老者,露出似笑非笑之sè:“莫非老人家想讓我到你家坐坐?”
“老朽正有此意...”老者會心一笑。
尚未踏入老者家門,一陣濃稠的藥味便撲面而來,小玲一怔。
“您是大夫?”
老者笑笑:“你進去不就知道了?”
帶著疑惑,小玲踏進小院。
一個一人大小的藥爐在院中緩緩地熬著藥,濃郁的藥味便是在那裡散而出。
一個身著灰sè布衣的青年正坐在藥爐前,安靜地熬著藥,其旁是一個知天命之齡的老者,正在指指點點。
煉藥老者見到小玲他們的到來,點頭微笑,作爲(wèi)致意。7Z小說?
而另一個布衣青年卻是站了起來:“爹爹!”不知爲(wèi)何,聲音卻是有些拘謹(jǐn)。
“那位便是柯全大師,而這個小子乃是犬子凌俊光。”
“柯全...”小玲似乎有些印象,卻是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老者哈哈一笑:“想必姑娘已經(jīng)猜到他是誰了吧,他就是神醫(yī)柯全。”
“西北神醫(yī)柯全?!”小玲大感意外,她想起來了,當(dāng)初,柯全可謂是名噪一時,只是後來卻是失去了蹤影,有人說已經(jīng)仙逝,亦有人云歸隱山林,總之從此便如人間蒸了一般,再無柯全蹤跡,哪知竟是在此處碰見,隨即心裡也是一陣竊喜。
“呵呵,廢人一個,不提也罷,不提也罷。”柯全揮揮手,滿不在乎地笑道,可是真的不在乎嗎?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聽到柯全的話語,小玲這才注意到柯全的手臂有些僵硬,似乎不是真的。
“這是誰幹的?”小玲劍眉一豎,當(dāng)下問道,要知道這柯全的江湖口碑可是好得很,沒想到他也會被人對付。
“還能有誰?!”凌老爺子不住地嘆氣搖頭。
“你是說...”
“凌老友,這些陳年往事還提了幹嘛?!”柯全當(dāng)即笑笑,卻是落寞之意難掩。
“哼!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就在五年前,海格城中鬧瘟疫,正巧你過此地便廣結(jié)善緣,無償?shù)貭?wèi)這些病人治療,當(dāng)初我也是其中之一...”說著,眼圈竟是紅了起來,又道:“可是隻因爲(wèi)擋了熊仁的財,就被人砍去了雙手,從此不得不歸隱於江湖,難道這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嗎?”
小玲聞言大怒,一道劍光砍出,竟是直接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數(shù)尺深的劍痕。
一旁柯全眼皮一跳,他是何等眼力,就憑這一劍,他也看出了小玲的武功已經(jīng)極盡宗師之境。
“我現(xiàn)在就去把那幾個敗類解決了再說!”
凌老爺子連忙阻止:“別那麼魯莽,先救你背上的少年要緊。”
小玲一拍腦袋,自己居然把這事忘了,不過有神醫(yī)柯全在此,多半也是不用擔(dān)心什麼的,縱然他已經(jīng)雙手殘廢,但他畢竟也是神醫(yī),醫(yī)術(shù)與武學(xué)不同,不是說雙手殘廢就什麼都做不成了的。
小玲放下週揚,將他抱到柯全面前,說道:“麻煩您了,柯神醫(yī)!”
柯全只是點了點頭,便將目光放在了周揚的身上,隨即眉頭一皺。
“俊光,去把我的金針拿來。”
“是。”布衣男子答道,隨後便走進了裡屋。
而柯全卻是雙目盯著周揚看,一眨不眨,彷彿在琢磨著某些東西。
“怎麼了?”見到柯全的神情,小玲有些忐忑,雖然她不相信熊仁的話,但酒靨最後的話多少還是對她產(chǎn)生了一些影響的。
柯全搖搖頭,有些不確定地說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不過情況應(yīng)該不是太好。”
小玲心裡一沉。
“來了。”一個聲音傳來,卻是布衣青年出來了。
“取針!”
布衣青年取出了一根金針。
“插在雲(yún)門穴上。”
布衣青年一愣,問道:“是鍼灸還是針試?”
柯全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失望:“在沒確定情況之前就在死穴上進行鍼灸,我還沒那麼大的魄力。”
“哦...哦...”布衣青年撓了撓頭,應(yīng)道。
隨即取出一根金針,朝雲(yún)門穴插了下去。
足足半響過去,柯全呼出一口氣,說道:“好了,將他身上的金針取出來吧。”
“柯神醫(yī),究竟是怎麼回事?周揚他有沒有事啊?”小玲緊張地問道,剛纔還真的把她嚇了一跳,幾十針,幾乎針針?biāo)姥ā?
柯全沉默了一下,而後答道:“這種情況雖然不算死了,卻也和死差不多了,普天之下能救他的人寥寥無幾,如果我雙手還在,倒也能勉強一試,不過如今卻是不可能了。”
小玲沉默了一下,若是之前她聽到這個結(jié)果,估計是接受不了,但是經(jīng)過熊仁的一次打擊,可謂是先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如今這結(jié)果倒也能夠接受,這麼說起來倒還要感謝熊仁了。
“不知道普天之下還有誰能夠救他,還請柯神醫(yī)指條明。”小玲想了想,卻是如此問道,覺得以安王府的實力,請個人應(yīng)該不難。
但是,柯全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慮片刻之後,這才答道:“如果說誰一定能夠治好,在我的記憶中恐怕也就只有我的師傅了。”
“不知道令師的名號是...?”
柯全搖頭:“我也不知道我?guī)煾甘钦l,只知道他閒雲(yún)野鶴,從來只有他去找人,卻從沒有人能找到過他,即便是我也就只是與我那師傅見過兩次而已。”
這話是徹底將小玲說愣住了,這貨連自己師傅的名號都不清楚,這讓人怎麼找,更奇葩的是,一個大名鼎鼎得神醫(yī)居然只與自己的師傅見過兩面,就憑這兩面就培養(yǎng)出了一個神醫(yī),這話說什麼也讓人難以置信。
即便對象是柯全,縱然柯全沒什麼理由騙她,小玲也不由地懷疑這話的真僞了,而一旁的柯全也是鬱悶無比,可事實就是如此,小玲不信也沒有辦法。
這時,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嚽瞄T聲。
“來了!”凌老爺子喊道,不過卻也是滿心疑竇,這時候誰會來。
院門打開,一個青衣相士出現(xiàn)在衆(zhòng)人眼前。
這時,卻是一聲驚呼響起。
“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