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章 你愛東方炎,爲(wèi)什麼還要跟我上.牀?(5)我最愛的人
165章:你愛東方炎,爲(wèi)什麼還要跟我上.牀?(5)我最愛的人
這一舉動嚇得鄭君南魂飛魄散,手足無措地問:“小雅,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蘇靜雅從最初的默默掉淚,到後面的嚎啕大哭,她抓扯著自己的頭髮,不停捶打著車窗,好像瘋了一樣……
“小雅,你在幹什麼?小雅……”鄭君南大驚失色,連忙傾身拉住她的手,禁錮著她。(鯤鵬金身)
而坐在副座的東方炎,瞧見了,條件反射欲從座位上站起,他心慌意亂地扭頭望著蘇靜雅,神情滿滿的全是擔(dān)憂。
“靜雅,冷靜點,你別這樣。鄭叔叔會擔(dān)心的!”東方炎抓了抽紙,胡亂抽出幾張,遞給鄭君南媲。
鄭君南接過,眉宇深擰,他滿臉心痛的給蘇靜雅擦眼淚,在她耳畔安慰:“小雅,不要哭了,再哭,爸爸也想哭!”
“……”蘇靜雅把自己縮得小小的,全身都在抖,她咬住嘴脣,越想止住哭泣,而心臟就越痛得撕心裂肺。
她捂著胸口,靠在鄭君南的懷裡,歇斯底里地哭喊著:“鄭叔叔……他要結(jié)婚了,鄭叔叔……”
聲音很嘶啞,很哽咽,明明是卯足全力的吼叫,蘇靜雅卻覺得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好像在做夢,任憑她如何大聲吼,如何大聲叫,卻只能發(fā)出纖細(xì)微弱的聲音。
心口,好像被什麼堵著,她難受的快要不能呼吸,快要窒息了。
鄭君南擔(dān)心地望著自己懷裡的女兒,那奄奄一息,痛不欲生的模樣,他光看著就難受。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對東方炎說:“炎子,你先回去,我跟小雅好好聊聊!”
“……好!”
東方炎不放心蘇靜雅,看著她這麼難受的樣子,他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本不想離開,可是鄭君南已經(jīng)發(fā)話,他不得不下車。
“小雅……”鄭君南不停拿紙巾給蘇靜雅擦眼淚,安慰道,“不要哭了!爸爸知道,你喜歡皇甫御,可是……你們不能在一起,你知道嗎?!”
此時此刻,除了哭,除了掉淚,除了把自己沉浸在悲傷裡,蘇靜雅什麼都不想做。她靠在鄭君南的懷裡,嗚咽不清、一邊又一邊地說:“……你不知道,你不會知道,你永遠(yuǎn)不可能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他……”
“鄭叔叔,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他!”
“……嗚嗚……我爲(wèi)什麼要這麼喜歡他呢,如果……我不這麼喜歡他,我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蘇靜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傷心欲絕,內(nèi)心荒涼一片,悽慘又蕭索。
“小雅……”鄭君南痛苦不已,整張臉都皺起來,他搖頭了又搖頭,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靜雅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迅速滑落的淚,滴在鄭君南的手背上,他的整顆心都被腐蝕掉,痛得一時之間連句話都說不出。
看著她這樣,他很恍惚,彷彿看見了當(dāng)年的艾夢……
“……在這個世界上,我最在乎的人,是我的歡歡,我最愛的人,也是我的歡歡……”
“鄭叔叔,歡歡要娶別人了,那我怎麼辦?”
“我的歡歡,要娶別人了!”
“……嗚嗚……我……真的……只想和他簡簡單單的在一起,爲(wèi)什麼……就這麼難呢?”
“我從七歲等到十七歲,從十七歲等到二十四歲,我好不容易纔回到他的身邊,好不容易把他找回來,爲(wèi)什麼……我們卻不能在一起?”
“鄭叔叔,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歡歡到底又做錯了什麼?”
“鄭叔叔,我不知道,以後沒有他的日子怎樣熬下去……”
“爲(wèi)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爲(wèi)什麼我和他不能像其他情侶一樣,只要一相愛,就可以在一起一輩子……”
“……我好想和他過一輩子,好想……陪著他一點點變老,好想……陪著他一起白頭……好想……好想……好想好想……”
“……其實,我也可以和他在一起一輩子啊,真的!”蘇靜雅淚眼朦朧地望著鄭君南,深怕鄭君南不相信她的話,所以拼命地點頭,“……我可以和歡歡在一起,真的可以和他在一起,只是……我只能睡覺做夢,我只能遐想幻想,我只能對著空氣,我只能抱著自己,然後自己騙自己,他就在我身邊,不是我自己抱著我自己,是他抱著我,然後……不停地自我催眠:我們終於一輩子在一起了……”
……
“小雅……”鄭君南聽著蘇靜雅口齒不清的嗚咽,難受得快要死了,他用力抱著她,“小雅,是爸爸對不起你,一切都是爸爸的錯,爸爸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不配當(dāng)你的父親,如果你真的想和他在一起,那麼……”
不容鄭君南把話說完,哭到身心疲乏的蘇靜雅,突然打斷他,用力抱著他,然後鑽在他的懷裡,低低地說:“鄭叔叔,這一輩子,我什麼都不想要,只想要歡歡,此時此刻,如果你是他就好了……”
鄭君南有些不明白她的話。如果就是他就好了?!
蘇靜雅語氣頓了頓,才接著繼續(xù)說:“這樣……他就可以抱著我了……”
東方炎下車後,在鄭家的大鐵門外,一直來來回回踱步,直到看見鄭君南抱著哭累了,最終睡著的女人出現(xiàn),他急切迎上去,壓低聲音問道:“鄭叔叔……”
鄭君南衝著他點頭,東方炎連忙蹲身從他手裡接過蘇靜雅:“我抱她回房間休息吧,鄭叔叔,你累了一個晚上,回房好好休息,我來照顧他!”
被蘇靜雅這麼一折騰,鄭君南的確身心疲憊。
“記得讓廚房把晚餐給她熱著,如果她一會兒醒來,讓她多少吃一點,不吃東西,身體怎麼遭得住!”鄭君南囑咐,轉(zhuǎn)身回房的時候,忽而又想到什麼,他繼續(xù)說道,“對了,後天是產(chǎn)檢的日子,讓醫(yī)生來家裡替她檢查檢查……”
“鄭叔叔,還是我?guī)メt(yī)院吧,畢竟醫(yī)院的設(shè)備齊全一些!”東方炎說。
“……”鄭君南皺眉想了想,“也對!還是帶她去醫(yī)院!”
“那鄭叔叔,我先抱她回房間休息了!”東方炎恭敬地頷首,然後抱著她回房間。
東方炎輕柔將她放在牀上,然後替她掖了掖被子,沒有開燈,就那麼坐在牀邊,藉著從窗外溢進(jìn)來的淡淡白光,看著她睡著,卻依舊緊緊皺成一團(tuán)的小臉。
哪怕睡著了,她也時不時抽噎著,他依舊能看得出她的悲傷。
“靜雅,到底皇甫御對你做了什麼,能讓你如此死心塌地愛著他?”東方炎坐在牀邊,低低呢喃著。
他直直盯著她半晌,最終,起身,彎腰,低頭,輕輕在她額頭印上一個吻。
凝視她半晌,終究還是離開了房間。
人的欲.望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一旦在心間滋生起來,想要掐斷,想要斬斷,簡直比登天還難。
他想要她、想要擁有她的欲.望,早已在心臟裡瘋狂生長生根了,現(xiàn)在喊停,是萬萬不可能的。
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算……爲(wèi)愛入魔下地獄,他也在所不辭。
蘇靜雅,不管你如何深愛其他男人,總有一天,你愛的人,只會是我東方炎一人。
東方炎在關(guān)上房門的剎那,忍不住在心裡,惡狠狠地發(fā)誓。
凌晨的陵園,霧氣很重,處處都溼漉漉的。
由於長時間呆在陵園裡,鄭君南全身都被露水打溼。
他坐在無字碑的墳?zāi)骨埃粍硬粍樱拖褚晃皇睾蚯甓葑兂墒竦氖刈o(hù)者。
他一直抿著脣,夾在指尖的菸頭,星火早已熄滅。
良久,他才伸手撫上冰冷的墓碑,眼眸,柔情似水。
“夢兒,是不是我做錯了?你說,我到底應(yīng)該怎麼做?”
陵園之大,沒有刻名字的墓碑,多不勝數(shù),可是……唯有這一塊,好像在他心裡生根發(fā)芽,他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清晰精準(zhǔn)找到。
冬季的寒風(fēng),呼呼吹得樹枝嘩嘩作響,陵園安靜之極,他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他轉(zhuǎn)過身,靠在墓碑上,繼續(xù)喃喃自語道:“有時候,我真的很害怕咱們的女兒,步入我們的後塵。夢兒,無法給你的幸福,我想要統(tǒng)統(tǒng)給小雅,可是……”
他一直認(rèn)爲(wèi),這個世界上,同時存在N個不同的時空。雖然艾夢離開了,但是,他相信,在某個他不知的空間,她過得並不幸福快樂。他知道,她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和快樂,是和他在一起。
沒有他在身邊,她怎麼能快樂得起來?!
如果蘇靜雅選擇皇甫御,那麼……十七年前的事情暴露了怎麼辦?!
現(xiàn)在的皇甫御,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明明深愛著,卻做不到只深愛,做不到只要愛情。唯有徹底失去,纔會大徹大悟的頓悟。
只是,倘若真的走到那一步,一切的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爲(wèi)什麼,他的女兒就只愛皇甫御呢,如果愛上東方炎,那該多好。
孽緣啊!
鄭君南靠著墓碑,一直嘆氣嘆個不停,直到接到許諾一的電話。
“義父……”許諾一的聲音很小很低,卻滿是歡喜。
鄭君南揚了揚眉,揚起一抹微笑:“諾一,怎麼了?”
“義父,今晚謝謝你!”許諾一說,“那羣記者問了很多問題,而你們走之後,皇甫御並不說話,看他那態(tài)度,應(yīng)該是默許了。義父,謝謝你幫我!”
“……”鄭君南聽了,眉頭一皺,沉默半晌才說,“諾一,義父想跟你商量個事……”
“義父,您說!”
“……就是……妹妹今晚哭得很厲害,你看,咱們要不要再商量下?”鄭君南猶豫許久,才狠心將這句話說出來。
而許諾一聽了這番話之後,立即察覺到苗頭不對,機(jī)警地問道:“義父,你這番話是什麼意思?”
“諾一,你看,從小到大,你都在義父身邊,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妹妹……她什麼都沒有……”
“義父,我什麼都可以妥協(xié),唯獨皇甫御。你別忘了,你和皇甫御之間的仇恨。你能放得下,不表示皇甫御放得下。怎麼,你覺得皇甫御如果知道,他的父母是你一槍打死的,你認(rèn)爲(wèi)他還可能再喜歡你的女兒蘇靜雅嗎?義父,你別做夢了。至少,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我是養(yǎng)女,跟你沒血緣關(guān)係,想斷就斷了,而蘇靜雅完全不同,就算跟你恩斷義絕,身體裡也流著你鄭安同的血!”
許諾一估計是氣瘋了,纔會衝著手機(jī)一陣大呼小叫。
而……剛從包間裡出來的皇甫御,清清楚楚聽到她最後咆哮的那個名字——鄭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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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契約:惡魔總裁,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