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體呢?”我直接笑問,他不由笑了:“我自然也是女皇的人?!?
“那好,現(xiàn)在就借你身體用用?!?
他一怔,看看四周:“現(xiàn)在?”
“恩?!蔽铱此谎?,隨即躺下,躺在了他的腿上,舒服地閉上眼睛,“真舒服啊,真香,我喜歡你身上的香料?!?
“原來……是這樣。”
“對了?!蔽易?,認真看他,“不準停車!如果看不到砍頭,我就挖掉慕容襲靜的眼睛!殺了所有趕車人!”說完,我壞壞推倒他,他順勢落在靠墊之內(nèi),並無驚訝,面對女人的主動處變不驚。
我睡在他的起伏平穩(wěn)的胸膛上,滿意而笑,“這纔是真正的舒服?!?
“是……”他輕輕地答,那帶沙的呢喃,果然能鑽入女人心。
輕輕的,他的手環(huán)上我的肩膀,我閉著眼睛不悅:“烏冬面,我準你碰我了嗎?!”
他的手放落我的肩膀,輕輕摩挲:“怎麼,心玉不喜歡這樣嗎?這樣可以讓你溫暖?!?
好快啊,這麼快就叫我暱稱拉近關(guān)係了?
“我喜歡你,但是,你被太多女人碰過了,所以,我不要用別的女人用過的男人,不知道你那隻手摸過多少女人了,我不喜歡?!蔽覕E手,在他環(huán)在我肩膀上的手輕輕一彈。
默默的,他放落手,我再次揚起笑:“這才乖,烏冬面,很高興每天能看到美美的你。以後你每天都要讓我看見,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知道了,沒想到心玉遠居狐仙山,卻知道那麼多?!?
我在他身邊雙手環(huán)胸閉著眼睛,耳邊是他異常平穩(wěn)但非常有力的心跳:“每次下山聽得最多的就是女人們談論你,知道你美,但被那麼多女人從嘴裡說出來,我不喜歡。我的,就是我的,不準別的女人說,不準別的女人看,以前我養(yǎng)過一隻貓,可是,它卻向別的貓示好,你知道我把它怎麼了嗎?”
“怎麼了?”他的手指輕輕滑過我散落在身後的長髮,我睜開眼睛,緩緩撐起身體,長髮從他指尖溜走,我冷酷而無情地俯視他:“我把它餵了狼!”我陰狠的話讓他眸中劃過一絲驚訝。
我立刻笑了:“哈哈哈——騙你呢!我纔沒那麼變態(tài)。烏冬面你真好騙,哈哈哈——”
明顯看到他眼中的一抹不悅,我再次躺回:“我要把朝堂上所有的女人換掉,全部換成美男子,那樣才美好,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女人又不好看……嘿嘿……”我天真無賴地說著,他輕輕地笑著。
我不確定他信了多少,不信多少,但是,孤皇少司,我們的棋局,已經(jīng),開始了!
一夜下來,他真的不再碰我半根手指頭。我便大致知道,討好女人,並非他情願。這個晚上,我知道了很多事,也更瞭解他一些。
第二天,終於及時到了皇都。
這座我從小離開的皇都,比我離開時少了幾許生氣。雖然城牆看上去比我離開時更加嶄新,城樓也更加氣派,更加宏偉,但是,你能從百姓的臉上看到疲憊。
這些年來,孤皇少司的黨羽大肆斂財,增加賦稅,百姓們已經(jīng)被重稅壓地苦不堪言。
途徑皇都外的郊區(qū)時,很多女人停下了腳步,癡癡地看著我們的華車經(jīng)過,孤皇少司默默放落紗帳,遮住了那些女人的目光,有意思,一個靠女人寵信存貨的男人,卻又同時鄙夷著女人。
但是從那些女人的眼中,你可以看出她們並不恨孤煌少司??矗茨樀氖澜缇褪悄屈N簡單,只要你夠美,什麼錯也都是對的!
我在那一束又一束癡癡的目光中心開始懸起,到時我若是殺了她們心目中的美男子,會不會引起暴亂?女人的國度一些事還是要特殊對待的。
恩恩,這點也要考慮進去?,F(xiàn)在的巫月千瘡百孔,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半點打擊。
“到法場了嗎?到了嗎?到了嗎?!”我著急地掀開紗簾的一角,在紗帳包裹的空間裡,孤皇少司身上幽蘭的香味會變得濃郁起來,宛如要化作激情的玫瑰花香,誘惑你去輕含脣中。
“心玉穿著樸素?!惫禄噬偎鞠袷菦]話找話,“到了皇宮給心玉換上華麗的衣裙,心玉會更美?!?
“我美不美無所謂。”我無所謂地說,“只要朝堂上,後,宮裡的男子夠美就行。”就像言情劇裡,女主不是女神也OK,只要男主們顏好看就行!
“呵……”孤煌少司又是輕輕一笑,像是在聽一個孩子說著孩子氣的話。
車隊緩緩終於進入城門,守城的士兵紛紛下跪,百姓見狀也匆匆趴伏在地,瞬間,整個皇都安靜下來。
漸漸的,午時陽光開始猛烈。孤皇少司的手伸出華帳之外,立刻外面的慕容襲靜停下。
“讓人清道?!惫禄蜕偎镜卣f完,收回了手,宛如不想讓猛烈的陽光多曬他一分。
“是。”慕容襲靜遠離,外面的百姓開始被士兵驅(qū)趕推到一邊,整條道路乾淨而通暢。
車隊再次前行,不久之後,我聞到了空氣中,特殊的冤魂的血腥味,這也是別人所看不到的,就像別人看不到狐仙大人一樣。我畢竟跟師傅跟久了,少許有一點通靈,再加上師傅留給我的仙氣,更是加強了我這份感應。
如果沒有猜錯,法場到了!
我掀開紗帳,果然,百姓已經(jīng)被士兵遠遠趕開,而前方是一個大大的法場,正有六個人跪在法場上,一邊兩個行刑者正用酒淋過手中雪亮的大砍刀。
“快停車!”我提裙要下車,孤皇少司輕輕拉住我:“心玉,要看這裡就可以,法場煞氣重?!?
我笑了,笑得純真無邪:“誰要看?我要自己去砍。”當我說完這句話時,我看到了孤皇少司變得詫異的雙眸。他在迷惑,他在揣測,我的一舉一動都脫離了他的控制,他無法判定我到底是哪種女人。
在他發(fā)怔時,我躍下馬車,在匆匆下車的官員的目光中,大步跑向法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