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原來這纔是你
只是沒想到這真的是這位高高在上的老爺子做出來的,當蕭正楠告訴我他勸過童老爺子的時候童老爺子堅持這麼做我就徹底的看不清這個老人了。
直接問了童建業,可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話,而是沉默了半響才說了一句我不懂的話,“再華麗的樂普終有一刻會停止,就如同生命,總會有消逝的一秒。”
恍恍惚惚的走出了童建業的公司大廈,回到了我的公司,在辦公室我不斷的想著童建業的那句話,可是不管我怎麼想都覺得這與這件事情都選擇都沒有關係。
想的頭都快疼了,我才放棄,喝了一杯茶,拿著皮包走了出去。
打了電話給蕭正楠,沒想到他正在忙,沒辦法,只好叫歐陽茹茜出來走走,這是一個聰明嫵媚的女子,和她走在一起我總會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也許她真的太美,美的讓我壓抑。
越好了見面的地點,等了會她終於來了。
“這次又請假過來的?”
我笑著請她坐下,然後看著她點了一杯摩卡。
“這次公司派我出差,剛好到這邊,我明天就要走了。”
她說話淡淡的,讓原本就豔的不行的臉變得飄遠。
我把我心中的那團解不開的疑惑慢慢的說了出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她有蕭正楠一樣的敏感觸覺。
“童老爺子不過是給你和他自己留下了一天路走而已,他知道你不會出賣他,自然的他也想幫你保全利益。”
一句話讓我突然明白我想了這麼久都沒想通的話,原來爲己爲人,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給童葉有條活路走。
喝了一口杯中的卡布奇洛,感覺一陣輕鬆。
“你怎麼沒叫陳凱出來陪你?”
突然的一句話讓我差點嗆到,說實在的,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主動的找過陳凱,他也沒有主動的找過我,只是每次我們一起出去的時候他都會送我回家,即使什麼都不說,他都會跟在我的身後讓我安心。
“他半年沒在公司這次回來應該會很忙吧,在怎麼說他都是頭啊!”
我笑著揶揄,想帶過這個話題。
“陳凱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們很早就認識,這麼一路下來我也算了解他,他很關心朋友,甚至是朋友的朋友,只要說誰遇到了什麼難事他都會出來幫忙,更重要的是他是一個好男人,他不輕易的去開始一段感情,從我們認識到現在我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去戀愛,我們問過他,他告訴我們,在他自己沒有穩定的時候不能讓自己心愛的人跟著自己受苦,因爲女人是用來疼和愛的,也難怪,誰叫他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裡,家裡雖然比正楠家好一點,可是他的爸爸根本就不喜歡他,總喜歡把他媽媽離家的事怪在他的頭上。”
歐陽茹茜說的漫不經心,可是我卻聽的滿心的心酸,我生活在一個健全的家裡,雖然不富裕,可是我從未受到任何的苦,爸爸媽媽會把最好的東西留給我,他們對我的愛是沒有絲毫的限制。
而現在我擁有的一切也都是有人賜予,沒有怎麼太多的打拼,都是童葉的爸爸一手扶植起來,我的人生真的太過幸福,可是陳凱,所有的一切必須要爭取才能得到,若是不爭,那麼他將什麼都沒有,這其中的苦相比也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突然間我明白爲什麼他的話那麼的少,而且他的表情爲什麼會那麼的冷淡,經歷過了人生挫折,人就會變的越來越冷,這是對現實最好的表情,他經歷的那麼多,看過了那麼多,自然就難得去說什麼,只有用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來保護自己。
其實不管是男人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都有一種自我保護的意識,甚是是需要人保護,只是男人的情緒控制比女人好,所以他們承載的就比女人多,他們都很累了,但現實不允許他們倒下,他們必須爲了一個家庭,或是一份飯繼續撐下去,這就是男人,也就是我面前的陳凱。
那麼那時候第一次相見時的樣子我就明白了原因,我太過於一種商業話的語氣讓原本可以在第一次見面就當朋友的兩個人不自覺就戴上了自我保護的面具,我們真的都錯過了很多。
“你知道他著大半年都去了哪裡嗎?”
這是第一次我問出了口,問出了我一直都忘懷不了的問題。
“他去了他想去了地方,爲了一個人去做了一件事情。”
還是淡淡的,可是目光也飄遠了。
原來他也有一個要他付出的人,這個人一定很幸福,我在心裡悄悄的想,然後就笑了,淡淡的笑了。
起身,離開,回到家裡,我關上了房門,拉上了窗簾,蓋上了被子,閉著眼睛,第一次才發現原來這纔是真正的你,一直以來我都以爲那個只會板著臉欺負我的人才是真正的你,沒想到現在纔看清你原來是個那麼溫柔感性的人。
我真的很想在這一刻當著你的面對你說,“陳凱,很高興有生之年認識你。”只是很可惜,我跌入了層層的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