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jī)穿越一個(gè)重洋的距離,來到意大利米蘭。
米蘭的冬天不是很寒冷,可是楊公館內(nèi)氣氛肅穆。
多日不見,夜卡鬢角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花白,天啊,他才二十多歲,怎麼竟然有白頭髮,這幾天他一定是操勞過度了吧。
夜卡看到鬱可燃回來,驚喜地走過去,握住姐姐的手:“姐,你回來了,囡囡找到了麼?你和凰北玥相處的怎麼樣?”
“夜卡,你又來了。囡囡沒找到。不過他答應(yīng)幫我找。還有,不要問我我和他相處的怎麼樣這種話。我不會跟他怎麼樣的。你怎麼還幻想他成爲(wèi)你的姐夫呢?”
“姐姐,話不可以這麼說啊。”夜卡嘴上盡是甜言蜜語:“媽臨死前就希望我們能好好的,希望你找個(gè)愛你的男人跟你度過一生。你總是當(dāng)單親母親也很累的。而且我們家族龐大,仇家衆(zhòng)多,你總得找個(gè)男人做靠山。”
“弟弟,你就是我的靠山。”鬱可燃拍了拍夜卡的肩膀,小夥兒肩膀?qū)捄瘢呀?jīng)是一個(gè)英俊挺拔的男人了。
“可是我不管怎麼努力,都沒辦法獲得北玥哥那樣的成就。”
“還有你知道麼?”夜卡臉上都是對凰北玥的感激:“他掌握的青龍幫一部分勢力,已經(jīng)和路西法兒的勢力打了起來,路西法兒元?dú)獯髠H绻吮鲍h再封鎖遠(yuǎn)東西北對路西法兒軍火支援的通道,路西法兒就沒辦法再跟我抗衡了。”
鬱可燃嘆了口氣,果然,那男人在幫她和弟弟。
這個(gè)忙是她需要的,所以不需要拒絕。
既然他們感情已經(jīng)和好,就沒必要算的那麼清楚。你的,我的,幫不幫的,太見外。
不管她以後和凰北玥走到什麼地步,她會遵守諾言。
北玥哥,我相信你!即便我們不是情人,即便我們以親人和朋友的名義生活相處,我都相信你的行爲(wèi)和你的人品。
夜卡見鬱可燃不拒絕凰北玥的幫忙,喜出望外。
姐姐心裡還是有數(shù)的。
忽然,外面管家來報(bào):“少爺,大小姐,有一個(gè)自稱爲(wèi)上官非池的男人來訪,他,他身邊還帶著一個(gè)小姑娘,看起來,像是小小姐……”
什麼?上官非池帶著囡囡來到了楊公館?
囡囡竟然被上官非池救了出來?
他果然說話算話。他說要幫她救女兒,他就一定幫她。
可是,不對,他到底是不是真的上官非池?
鬱可燃立刻奔了出去。
夜卡也慌忙跑了出去。
……
上官非池下了車,手牽著上官無淚的小手。這幾天他們相處的很好,無淚儼然已
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了自己最愛的爹地。
上官非池當(dāng)然也沒有反對小無淚天天叫他爹地。
無淚心裡充滿了幸福感。媽媽,我找到我爹地了。我好想你們能在一起啊。
鬱可燃慌不跌地跑出來,站在雕花鐵藝大門前,她愣住了。
眼前高大挺拔的男人牽著嬌小可愛的女兒,正迎接著她。上官非池和十年前一樣,沒有絲毫改變,依舊那麼率性和不羈,他斜斜站立,渾身的英挺和霸氣。
她眼睛倏然溼潤。
這是在夢裡纔有的情景啊。上官非池、女兒,還有一個(gè)她。
她害怕這是夢,不敢向前。
夜卡也跟了過來,看到上官非池和無淚。上官非池眼睛盯著姐姐,目光裡都是溫柔凝視。
額,不對,他難道恢復(fù)了記憶?
可是如果他恢復(fù)了記憶,姐姐一定偏向他了。那北玥哥怎麼辦?北玥哥愛姐姐愛的那麼辛苦。眼見苦盡甘來……
“無淚。舅舅擔(dān)心死你了!告訴舅舅,你被幻獄綁架的日子裡,他們有沒有欺負(fù)你?啊,這是怎麼回事?”拉著無淚的小胳膊,看到胳膊上佈滿了傷痕,夜卡怒了。這分明是被野獸咬出來的傷口。
鬱可燃看了上官非池良久,呆若木雞。剛想問什麼,上官非池道:“什麼都別問,先看無淚。我待會兒把一切都告訴你。”
鬱可燃蹲下來,將無淚抱住,看著女兒身上的傷痕,心都疼碎了。夜卡一把將鬱可燃和無淚一起抱住,三人抱作一團(tuán),失聲痛哭。
“媽媽,舅舅,你們別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麼?我還找到了爹地。爹地什麼都想起來了。他知道我是他女兒,好高興呢。媽媽,我要和媽媽爹地永遠(yuǎn)在一起……”無淚摟著鬱可燃的脖頸,大聲說道。
……
“小燃,我都想起來了!”上官非池握住鬱可燃的手,想將她摟進(jìn)懷裡:“對不起,十年了,讓你受了那麼多苦。”
冬天,漫天的雪花從高空拋下,滿眼的晶瑩雪白。男人凝視著她,目光溫柔,含著希望,滿懷歉疚。
鬱可燃懵了。
她這是在做夢麼?
不,一定在做夢吧?她苦苦等了那麼久,可是忽然之間他就回來了。甚至告訴她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小燃……我還知道你生了我的孩子。雖然是試管嬰兒,卻證明你對我是多麼的情深意重。放心,今後我會永遠(yuǎn)待在你身邊,我們一起陪著無淚長大成人……”
上官非池握住她的手,口中的話越發(fā)動人。
可是沒有想象中的激動,鬱可燃只是淡淡地站著。
等了那麼久,這一刻真的到來的時(shí)候,她的心,卻已經(jīng)因爲(wèi)等待而磨洗的更加堅(jiān)韌,不輕易動感情了。
高興麼?
歡喜麼?
鬱可燃瞥眼看天空,漫天的大雪將園子包裹成一個(gè)雪白純潔的世界。她蹲下來,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雪花在手心裡停留片刻,化爲(wèi)一灘淺淺的水漬。
“小燃……我愛你。”上官非池的聲音居高臨下傳來。她的心臟驀地一動,可是腦中卻想起了另外一個(gè)男人蒼白的面容。
想起了他清冷的咳嗽聲,想起他美如櫻花的笑容。
北玥哥,如果你知道上官非池回到了我身邊,會答應(yīng)我跟他在一起麼?你會祝福我們麼?
“小燃你在想什麼?你不相信我麼?”上官非池看她蹲在地上一直玩雪,不由地喊道:“我真的想起你了。”
鬱可燃重新站起來,迎面看向他:“我只是太激動了,我不敢相信,你曾經(jīng)那麼狠地拒絕我……我,我真的怕這都是一場夢,夢醒了,什麼都沒有了……”
“小燃,不是夢。都是真的。”他拉住她的手,沿著他的胸口一路上移,她的手心觸摸到了他的胸口,脖頸,喉結(jié),然後順著下巴撫摸到了他的臉頰上。
他的臉頰皮膚好極了,幾乎沒有毛孔,淡淡的蜜色充滿健康光澤。她的手撫摸到他的眉毛,劍眉星目的他,依舊英俊如昨天。
這是他!
這真的是他!
“非池!!不要離開我了!真的不要!否則我一定會瘋掉的。”她終於放棄了心中的警戒,撲到他懷裡:“抱緊我……”
上官非池倏然抱起她,離開露臺,來到臥室的牀上。
將她放倒在牀上,他壓過來:“小燃,把你給我……”
“不,不,”鬱可燃本能推拒他:“現(xiàn)在還是白天,我們的女兒都那麼大了,你怎麼還那麼猴急?”女人的嬌嗔甜美迷人,上官非池眼睛深邃,似乎藏著說不清的秘密。
他動作那麼急促,似乎急於得到她。
可是“非池,我早已經(jīng)是你的了。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好好聊聊這些年我們所經(jīng)歷的事情……”
“牀上聊不好麼?”男人聲音低沉,帶著誘哄的意味。
“不……不要……”倏然想起那個(gè)水晶棺,其實(shí)她現(xiàn)在還有點(diǎn)疑惑,可是卻找不到一點(diǎn)思緒,雖然她信他,但是他必須得證明自己的身份,她才能最後放心。
“小燃……你懷疑我?”上官非池何等聰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圖。“好吧,我會證明給你看。”
他倏然下牀,將西裝甩到肩膀上,大步走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