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天的鑼鼓一直奏響到王府,隨行的十八般武藝也都從未停止過表演。只是迎親的隊伍忽然一下就停了下來,衆(zhòng)人紛紛看著王府門前的另外三頂花轎,疑惑不已。
便是傅佑明自己,也都有一頭霧水!
只是在見到春公公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後,他的心陡然一停:父皇,你莫非……
果不其然,春公公拉開尖銳的嗓子,高聲說道:“三王爺接旨!”
而後,衆(zhòng)人魚貫跪下。十爺傅佑齊一頭霧水的就參拜在地:這究竟是搞什麼東西?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爲保皇室香火不斷,特賜婚與三王爺!”簡答的一句話,大家都明白了這三頂花轎的由來。
傅佑明的臉色更是黑線三千丈,全然想不到他的父皇居然還有這一手。果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春公公,父皇這是什麼意思?”傅佑齊並身而去,也是滿臉的不痛快:“今日乃是三哥迎娶正妻之日,父皇怎的好端端的又要賜婚?還一賜就是三門,這像什麼樣子!”
春公公見著傅佑齊,淺淺的行了個禮嗎,恭恭敬敬的回答:“回了十爺,皇上的意思奴才又哪裡敢揣測。不過奴才覺得,皇上賜婚乃是無尚的榮譽,十爺還是不要激動的好。再且說,這三位福晉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兒,也算是千金之軀。”春公公故意拉大了嗓門說道:“嫡福晉秉性純良,又有大度之容,想必也不會介懷這些俗禮纔是!”
傅佑明回頭看了看花轎裡不曾言語半個字的沈流蘇,心中猜測此時她心中會有何看法!
不管莞爾,他卻是覺得自己想多了。
這樁婚事,由頭至尾便不過是一紙契約,又何必去介懷太多?
“三王爺,奴才這就回宮復(fù)旨了!”春公公貓了個躬,就領(lǐng)著一桿子的人打道回宮。
頓時,王府門前就留著三頂大紅的花轎,還有幾個丫鬟婆子。
雲(yún)朵是敢怒不敢言,她在大膽也不敢對聖諭有任何的意見,只是氣的牙癢癢的,手裡的鞭子也被她拽的咯吱作響。
喜婆看了看這場景,頓時臉上掛著不知所措。她扭著半老的腰肢,走到傅佑明的跟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王爺,你看這……”
傅佑明卻是連對面的轎子都不曾看一眼,只是沉聲說道:“長幼有序,如此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
他雖然是一臉的蒼白,可話語之中卻帶著幾分沉著與警告:乃是皇上親自賜婚又如何?在我王府門前,一切還是由我說了算。
喜婆心裡繃著一口氣,趕緊就點頭如搗蒜。她退到一側(cè),高聲說道:“迎嫡福晉進門……”
喧天的鑼鼓再次敲打起來,由於傅佑明身體多有不便便省了很多的細節(jié)。喜婆上前請了轎門,又掀了轎簾衆(zhòng)人這纔看見沈流蘇從轎子中走了出來。一路上她都沉默不說半個字,任由著藍月牽引著自己,邁進那道門檻。
身後的三頂花轎,幾乎都是在同一個時間掀開轎簾,看著沈流蘇遠去的背影。
哼……現(xiàn)在得意有什麼用?
長的這麼醜,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才得了這嫡福晉的位置!
而她們?nèi)酥赃@麼心甘情願的嫁進來,則完全是因爲皇帝暗暗示意她們:王爺?shù)耐燃膊贿^都是假的,再有若誰能讓這將軍府的二小姐驅(qū)王府或者是罪犯命案,那麼她們將得到前所未有的權(quán)利與財富!
這一點,無論對於任何人都是一種you惑!在加上,她們的父親本就與將軍府有恩仇,如今更是想新仇舊怨一起了解!
只是,她們又如何知道這將軍府軟弱無能的二小姐已如從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