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章 逃是逃不掉的
十三章逃是逃不掉的
二夫人看到母親急了,先扶楚夫人坐下,然後輕聲細(xì)語的道:“母親,你說得我都明白,也想過了;女兒當(dāng)然聽母親的,您說送姨母和表妹走,女兒就送姨母和表妹走還不成,您彆著急,急壞了身子可讓女兒怎生是好?!?
“只是母親聽女兒說兩句話行不行?聽完咱們就去尋姨母,好不好?”二夫人一面說著話,一面看著楚夫人臉上的神『色』。
楚夫人聽到二夫人說要說錢夫人母女走,心裡也就不那麼急了:“嗯,說吧說吧;只是姨母是一定要送走的,萬一你們沈府再有個什麼事兒牽扯到你表妹身上,我們娘倆可擔(dān)待不起——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明白嗎?”
如果是錢能解決的事情,她也就不會這樣著急了。
二夫人得了母親的允可後,先奉了一盞茶給楚夫人,然後才道:“母親,我在聽到事情牽扯到桂月時,第一個念頭便是想送表妹和姨母走,剛剛回來的路上也想了一路;現(xiàn)在送走姨母和表妹,會不會像是心虛才走的?”
楚夫人擡頭看二夫人:“你想說什麼?”她忽然間感覺眼前的女兒有些陌生,不再是那個撲在她懷裡撒嬌的女兒,也不是那個陪在她身邊細(xì)細(xì)說話的女兒了。
二夫人又瞧了母親一眼,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現(xiàn)在,雖然七弟妹什麼也沒有說,但是月桂會被牽掛進(jìn)來,她會怎麼想?”
不要說七夫人怎麼想了,連楚夫人都多看了女兒兩眼;倒是倒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常言說知女莫若母,她如何會不相信女兒呢?
楚夫人輕輕一嘆:“這還能怪誰,還不怪你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讓你表妹和姨母來?你那姨母啊——”她又是一嘆,最終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二夫人看看楚夫人:“那現(xiàn)在,我們是送還是不送?”
楚夫人瞪了二夫人一眼:“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表妹如何能走?揹著那麼一個名聲兒,好做人嘛?!?
二夫人低下頭應(yīng)了一聲兒,沒有再說話;她在想今天的事情。
楚夫人靜默了一會兒,忽然道:“女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起來我們也有近十年沒有見了吧,有什麼事情你都要對母親說啊?!?
她頓了一頓拉過女兒的手來:“女兒,雖然你已經(jīng)成家立業(yè)是大人了,但是在母親的眼裡,你就是個孩子;受了什麼委屈也好、出了什麼事情也好,你對母親說——天下都沒有過不去的坎兒,而母親也不會讓人平白讓你受委屈而不吱一聲兒。”
二夫人低著頭,低低的“嗯”了一聲兒,她的眼圈已經(jīng)紅了;就好像又回到了兒時,真得很想撲到母親的懷中,能再做一個撒嬌的小女兒。
有母親,真好。
楚夫人聽到那一聲“嗯”有點(diǎn)哭音似的,便有些著急一把拉起二夫人的手來:“說吧,女兒你倒底受了什麼委屈?是不是女婿他欺負(fù)了你,不要怕,一切有爲(wèi)娘呢?!?
二夫人悄悄的、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擡起頭來:“母親,沒有什麼,你女婿天天給你請安,他是好是壞你還看不出來?我沒有受什麼委屈,只是聽到母親說那番話,心裡便有些酸酸的,真想再做個小女孩兒,能膩在母親懷中享福?!?
楚夫人認(rèn)真的看了二夫人兩眼:“當(dāng)真無事?”
“當(dāng)真無事。”二夫人看著楚夫人:“如果有什麼委屈之類的,女兒不同母親說還能同誰說呢?您就放心的好?!?
楚夫人看著二夫人笑了笑,把她抱到了懷中:“你就是子孫滿堂了,也是我的小女兒,什麼時候都可以膩的母親的懷中不起來?!?
二夫人倚在楚夫人的懷中,閉上了眼睛;而她的眼角卻分明有亮亮的東西閃了閃,接著無聲的滑落下來。
紅袖和沈妙歌回到房中不久,來旺媳『婦』便趕了過來。
紅袖看到她直接問道:“可是尋到了胖妞?”
“沒有,少『奶』『奶』;”來旺媳『婦』欠了欠身子:“奴婢們找到了侍琴?!?
侍琴?紅袖愣了一愣,立時站了起來,然後又坐下了:現(xiàn)如今靜萱已經(jīng)在不了,事情也早已經(jīng)說了出來——要捉侍琴的心早已經(jīng)不是那麼切了。
原來一心想要捉侍琴,是因爲(wèi)要捉到那個要害大姐兒的人,免得大姐兒再受害罷了;當(dāng)然,也不能放過侍琴這個助紂爲(wèi)虐的人。
沈妙歌沉聲道:“人,在哪裡?”敢害她的女兒,真是不知道死活;他一定要把侍琴弄進(jìn)府中,不是爲(wèi)了要虐一虐侍琴,而是要讓沈府所有的下人們都知道——要害他沈妙歌的子女的人,就是逃到了天涯海角他也會把人捉回來明正典刑的。
來旺媳『婦』輕輕的道:“她在二門外。”說過擡起頭來看一眼紅袖和沈妙歌:“捉到她時,她是在青樓之中?!?
沈妙歌和紅袖愣了一下,也就明白爲(wèi)什麼沒有把她帶進(jìn)來了:青樓女子,沈太夫人不讓她們踏足沈府二門一步的。
不過,事有例外;侍琴的事情不能等同於青樓女子,她首先是沈府的逃奴。
聽到沈妙歌讓人帶侍琴進(jìn)來,紅袖想了想還是讓是映舒給沈夫人送信去了:說一聲比較好。
侍琴被帶進(jìn)來之後,紅袖和沈妙歌嚇了一跳,他們幾乎沒認(rèn)出這是那個白白淨(jìng)淨(jìng)的侍琴。
侍琴的年歲和焚琴相同,但是現(xiàn)在看上去,說她是焚琴的母親那一輩兒的,沒有人會不相信。
紅袖和沈妙歌對視一眼,心知侍琴這些年吃了很多的苦,只是讓他們就此原諒此人還是不能夠的。
好在也不需要問侍琴什麼了,不然依著她現(xiàn)在的心志,怕是不容易問出什麼話來。
侍琴現(xiàn)在說不上什麼濃裝豔抹來,一路上押她到京中,就是抹再厚的粉現(xiàn)在也沒有了;她的臉『色』是不健康的白,眼袋已經(jīng)很明顯,而且眼角已經(jīng)有了細(xì)細(xì)的、不深卻也不淺的紋路。
她並沒有什麼驚慌之『色』,上前給紅袖和沈妙歌行禮:“奴婢給五爺和五少『奶』『奶』請安?!?
看到侍琴如此平靜,紅袖還是有些吃驚:不說她害過大姐兒,就憑她是逃奴的身份,放到官府也是活活打死的罪過——她難道不怕死了嗎?
但是侍琴眼中並沒有看破生死的淡然,也沒有對生活完全絕望的決然,反而有著幾分熱切,閃著幾分希望,還有的就是激動了。
不過她控制自己控制的極好,看來這些年的苦頭,她倒在風(fēng)塵中歷練了出來。
沈妙歌和紅袖都沒有理會侍琴,他們夫妻就算是明白她的平靜是因爲(wèi)什麼,但是也因爲(wèi)她的平靜而生出了怒氣來:因爲(wèi)侍琴沒有悔意,對於她曾經(jīng)做過傷害大姐兒的事情沒有悔意。
侍琴倒底是在青樓中混過幾年的人,察顏觀『色』是極爲(wèi)拿手的,當(dāng)下便跪倒在地:“五爺、五少『奶』『奶』,當(dāng)年奴婢因爲(wèi)被人所引誘,做出那等惡事來,奴婢、奴婢實(shí)在是罪該萬死?!?
紅袖和沈妙歌依然沒有答話,兩夫妻都不想對侍琴說什麼了:原本他們還想問兩句的,但是看到這樣的侍琴,他們一個字也不想說了。
“來人,把她帶下去關(guān)到後面的柴房裡,著人好好的看管。”沈妙歌叫了人進(jìn)來吩咐完,便又對來旺媳『婦』道:“等明天事畢,就讓來旺親自把她送到官府明正典刑?!?
來旺媳『婦』答應(yīng)了一聲兒;而進(jìn)來的婆子已經(jīng)去拉侍琴了。
侍琴知道自己如果被拖出去,明天等著自己的便是死路一條:她原本以爲(wèi)沈妙歌和紅袖要問她的,但是現(xiàn)在問也不問,看來四少『奶』『奶』已經(jīng)被捉住了。
不過,她原本也沒有想過要憑四少『奶』『奶』救自己的『性』命——四少『奶』『奶』就算沒有失勢也保不住她;她要保下自己『性』命的是另外的法子,同四少『奶』『奶』無關(guān)。
“五爺,少『奶』『奶』,奴婢還有下情要說,和四少『奶』『奶』無關(guān),但是卻同爺和少『奶』『奶』有天大的關(guān)係,關(guān)係著大姐兒的『性』命!”侍琴知道自己再不說話,便沒有機(jī)會了;而且能開口的機(jī)會,說不定只有這麼一次,所以說她是一開口便把意思說清楚了。
紅袖和沈妙歌聽到她的話後,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侍琴是知道死到臨頭想要胡說道,來保自己的小命,還是她真知道一些什麼。
不過孩子的『性』命,是每個父母最掛心的事情;所以侍琴被放下了:她捉到了紅袖和沈妙歌的弱點(diǎn);青樓中人,最擅長的除了察顏觀『色』之外,還有一點(diǎn)就是揣摩人的心思;她雖然不能說是個中高手,卻也有幾分功力的。
紅袖和沈妙歌並沒有立時開口問她,而是一人沉『吟』一個吃茶,廳裡是寂靜一片。
侍琴剛剛滿滿的信心,被紅袖和沈妙歌的一言不發(fā)弄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她的『性』命可是握在紅袖夫妻的手中。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五爺,少『奶』『奶』,現(xiàn)在府中想來四少『奶』『奶』已經(jīng)不能興風(fēng)做浪了,不過府中卻是不怎麼太平吧?”
沈妙歌聽到此話,把手上在桌上狠狠一拍:什麼叫做不太平?這話是犯了忌的。不過他還是沒有開口,也沒有看向侍琴。
侍琴被嚇了一跳,看到沈妙歌的臉『色』又黑了三分,連忙道:“奴婢不會說話,爺恕罪、恕罪!是府中還是不太安寧,不知道奴婢說得對不對?”
正文 八十三章 逃是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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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