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姐,你別生美月的氣,她就那樣,整天看不起這個瞧不起那個的,我們都不愛跟她玩,是她自己非要來的。”寧宴清安慰裴棠道。
跟姐姐寧宴汐一樣,寧宴清對裴棠這位青梅竹馬長大的姐姐打心眼裡喜歡,生怕裴棠會因爲(wèi)寧美月的話而不開心。
裴棠好哥們似的拍拍寧宴清肩膀,“安啦,我大人不計小人過,纔不會跟她計較呢,我一般有仇當(dāng)場就報了。”
“果果姐,你好利害,美月脾氣可臭了,平時都是她欺負(fù)人,我還第一次看到她吃癟呢。”寧家明道。
寧家明是寧氏大房的孫子輩,比裴棠小一歲。
雖然第一次見面,但他同樣很喜歡裴棠。
眼睛又大又圓,亮晶晶的就像黑寶石,烏漆濃密的睫毛就像蝴蝶的翅膀,撲閃撲閃的。
“果果姐,你眼睛真好看,就像星星一樣。”
裴棠咧著嘴角咯咯笑,“你挺有眼光的,我也覺得自己好看。”
寧家明雖然年紀(jì)比裴棠還小一歲,但家世和背景讓他比同齡人更早熟和聰明。
說的話帶著目的性的討好。
裴棠聽不出,卻瞞不過裴子珩。
早在寧宴清幾個圍著裴棠時,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心裡就有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鬱悶和不爽。
“果果,過來。”
雖然跟寧宴清幾個聊得很開心,但聽到裴子珩喊,裴棠還是第一時間跑了過去。
“哥,你看,這是寧叔叔送給我的馬票,一會要是贏了錢,我?guī)闳コ源蟛汀!?
裴子珩眉眼舒朗的揉揉她腦袋,“好,要是沒贏,你想吃什麼哥哥請你,想要什麼哥哥也買給你。”
所以,不要被外面小男生三言兩語就哄了去。
他心裡默默補充道。
絲毫不知自家哥哥心思的裴棠小雞啄米,滿臉滿眼都是被寵溺的幸福快樂。
“哥,剛纔的事你覺得我做得對嗎?”
雖然成功氣走寧美月,爲(wèi)自己出了口氣,也受到了小夥伴們的誇獎,但裴棠內(nèi)心還是很在意自家哥哥的看法。
“幹得不錯。”
簡短的四個字,卻讓裴棠心花怒放。
她微微擡著下巴,是非曲直理得很明白:“誰讓她背後蛐蛐我的,她要是好好說話,我也可以不喊的,我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兄妹倆說了沒一會,賽馬結(jié)果出爐。
裴棠看中的七號沒有贏,倒是寧遠(yuǎn)買的三號大獲全勝,贏了一百多萬。
裴子珩說話算話,帶裴棠到馬會內(nèi)的餐廳吃飯,撫慰她“受傷”的心靈。
寧宴汐幾個也一同去。
等幾個孩子吃飽喝足,裴子珩去結(jié)帳時,卻被告之今天的消費全部記在寧遠(yuǎn)帳上。
……
直到傍晚,寧遠(yuǎn)才帶著兩個孩子回家吃晚飯。
他和莊雪琦在港城有自己的居所,是一幢建在半山腰的觀海別墅。
他和莊雪琦結(jié)婚時,寧老爺子賞的。
眼看離家越來越近,寧遠(yuǎn)放慢車速。
“滿滿寶貝。”
玩累了的寧宴汐正坐在後座昏昏欲睡,聽到他喊,勉強撐開一雙惺忪的眸子。
“幹嘛?”
“一會飯桌上,你就問我,爸爸,你今天賭馬贏了錢,準(zhǔn)備送我和哥哥什麼禮物。”
寧宴汐迷茫的問了句爲(wèi)什麼。
寧宴清搶答道:“笨蛋,當(dāng)然是想讓媽媽知道他贏了錢!”
“直接跟媽媽說不行嗎?”
“無形裝逼,最爲(wèi)致命。”
寧遠(yuǎn):“……”
說得很好,下次別說了。
雖然不理解,但寧宴汐還是很聽寧遠(yuǎn)的話,坐上飯桌上吃飯時,將寧遠(yuǎn)交待的事給辦了。
看了眼無動於衷慢條斯理吃飯的莊雪琦,寧遠(yuǎn)好脾氣的問雙胎胞:“你們想要什麼禮物?”
寧宴汐要了漂亮的小裙子。
寧宴清要了一套汽車橫型。
“你呢?你要什麼?”
乍然被寧遠(yuǎn)問到,莊雪琦愣了半秒才已讀不回的回了個白眼。
寧遠(yuǎn)一副老子有錢的款爺模樣,“不用給我省錢,結(jié)婚這麼久,也沒給你買點什麼,顯得我這個丈夫很不稱職。想要什麼,你直說吧。”
瞅著不知犯什麼毛病的男人,莊雪琦玩味的嚥下嘴裡的食物。
“行啊,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就把新百匯買給我吧。”
寧遠(yuǎn)無語凝噎,“新百匯?你倒是敢想!?”
“送不起就少在我面前擺闊。”
“……”
要不是看在她給他生了兩個娃的份上,他纔不會想著給她送東西!
這輩子,他要是再想送她東西他就是孫子!
寧遠(yuǎn)滿腹不爽的開車離開了別墅。
……
喧囂迷離的酒吧包廂裡。
寧遠(yuǎn)悶頭飲下一杯威士忌,開口問一起喝酒的一個港城本地闊少,“現(xiàn)在新百匯值多少錢?”
闊少一聽來了興趣,神秘兮兮道:“怎麼,寧氏最近有什麼新動作?”
“沒,我就隨便問問。”
闊少呷了口酒,斟酌的比了兩個指頭:“怎麼的也要值這個數(shù)吧?”
兩億港元?
媽的,還真讓那個死女人說對了。
他買不起。
好氣!
……
幾天後。
“你在外面欠錢了?”
寧遠(yuǎn)下班回到明苑的主宅,一踏進客廳就遭到自家“太后”的垂問。
“沒有啊。”
“沒欠錢你賣車幹什麼?”
認(rèn)識寧遠(yuǎn)的都知道,他生平最大愛好就是名車。
名下二十好幾輛車,每一輛都是心頭好,輕易不借外人,更別說轉(zhuǎn)手賣掉。
“沒幹什麼,車庫放不下了,清理一下騰地方。”
理由合情合理,語氣也自然,但卻騙不過生爲(wèi)親媽的嚴(yán)靜。
儘管清楚兒子有所隱瞞,她卻並未再往下追問。
三十多歲的人了,不可能再像小時候事事管束。
她想知道的事,總歸有別的途徑和方法查到。
“他想收購新百匯?他腦子進水了?”
這話管家可不敢接,笑道:“少爺這麼做,必然有他的道理,人嘛總是會改變的,以前愛玩,現(xiàn)在想要上進搞事業(yè),畢竟也是當(dāng)爸爸的人了。”
嚴(yán)靜太瞭解自己的兒子,從小就不是對生意感興趣的人,也不是經(jīng)商的料。
但一時也想不通兒子賣車買購物中心的原由,索性也懶得管了。
她對兒子的要求很低,安份守已不惹禍就行。
寧遠(yuǎn)不愧是名門闊少,東拼西湊的,竟也很快湊到了一億八千萬港元,如願將新百匯購物中心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