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始畢業之後,陳玉壺他們也快放假了。
陳玉壺放了假回到家鄉,最近有個劇組聯繫她,請她做顧問。
所以陳玉壺只有一個月的假期。
聽說是在雍朝的背景下,寫的一個劇本。
陳玉壺回到家鄉,被表哥和表嫂要出去過二人世界。
讓她幫忙陪著侄女去上舞蹈課。
陳玉壺帶著小姑娘去上了幾天,隔著玻璃看著各種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心情也很好。
讓她也起了想要報個班,跳一個月的心思了。
幾天之後,小姑娘高興的和她說,她們還有課程的結業表演。
陳玉壺一口答應下來。
她這個懶蛋性格,如果不是哥哥和嫂子都對她很好,她是不會幫忙帶小孩兒的。
幸好,她侄女很好帶,很乖。
到了結業表演那天,陳玉壺給小姑娘化了妝,高高興興的帶著孩子去了。
說是表演,其實就是他們舞蹈班,尋找一切的機會,讓孩子們鍛鍊膽量。
希望他們上臺的時候不會害怕。
陳玉壺給小姑娘畫好了妝,穿上了他們的表演服,像個小花蝴蝶。
“哇!姑姑,我好美啊!”
陳玉壺被小姑娘忍不住逗得想樂。
隔著玻璃看著小姑娘進了教室,陳玉壺隔著玻璃門,看著小蘿蔔頭們喊口號。
陳玉壺拿起手機拍照,準備發給哥哥嫂嫂。
當德華一定要有當德華的覺悟。
萬一她嫂子一高興,準備把上次收集的手作擺件送給她呢?
她嫂子那裡的東西,可全都是自己做的,外面可買不到。
陳玉壺專心拍自家的崽子,沒時間注意周圍。
看著看著就又走神了。
想到了林清桂,這是她唯一一個沒成親的孩子。
怎麼催,他就是不成親,陳玉壺乾脆擺爛了。
最後也沒看見他成親。
信國夫人傳裡寥寥提了幾句。
桂久不婚,兄長怒斥其不孝,母親在天之靈不得安眠......
陳玉壺忍不住嘴角帶笑。
林清桐成了長兄之後,大概操了自己這輩子沒操過的心。
林清桂倔強異常,奈何家中人多,每個人嘮叨幾句,都夠讓他耳朵起繭子的了。
最後看上了一個商賈鉅富家的寡婦。
蕭薿她們嘀咕歸嘀咕,卻不敢說什麼,怕說多了,他反悔。林清洛寫的很明白,他私下裡問過弟弟,爲什麼選了這個人。
畢竟兩個人怎麼看怎麼不搭。
清桂的夫人祖上賣酒起家,本人也好酒,清桂則一向周正嚴肅,像長兄。
林清桂直言:“茹然性格偶有跳脫,像母親?!?
“況且茹然的女兒也是個愛酒,兩個小酒鬼擺在家裡,看著就可樂?!?
“母親要是見到,肯定每天歡喜。”
林清洛不發一言的走了。
要說陳玉壺去世這件事兒,對誰傷害最大,二兄還有一家子要操心,身上擔子重。
長兄走了,朝堂上的維繫皆在三兄一身,三兄不敢放鬆。
只有他們倆個。
一個官小,一個事少,刑部到底還有姐夫頂著。
林清洛囉裡吧嗦的寫了一通,他們兄弟倆對母親的思念之情。
提到這個,陳玉壺就要狠狠的誇一誇清洛,不愧是她最乖的孩子。
商路到底在豐成的手上發揚光大了。
豐成成了小皇帝的錢袋子,加上又是皇家的血脈,皇帝信重。
而且豐成還招婿了,下一任的家主印,家中男孩兒們沒有異議,是給了豐成。
家中男子爭氣的情況下,家主之位給了家中女子,難免被外界嘀咕。
可林莫倦深的皇帝信任和喜愛,爲人又古板守舊。
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三道四。
莫停被林清桐帶著長大,皇帝看著他長大,對他就是單純的寵愛了。
聽到閒話,林莫停從宴會的湖邊,繞著湖挨個抽,抽了三圈,皇帝還得讓其他人跟他道歉。
隨著豐成越來越強勢,這種聲音逐漸消失......
陳玉壺無意識的舉著手機錄像,實則魂遊天外。
有人身著一身工裝的黑色,上半身穿著緊身的黑色短袖,頭戴黑色的帽子,沿著另一側的玻璃門一路走過。
“開哥!”
“嗯!”
“老闆好!”
“你好?!?
今天是這個暑假短期班的最後一天了,他也忙完了手頭上的事情,來視察的。
很多家長烏泱烏泱的堵在這側,在一羣小孩子中間,試圖找到自己的孩子。
陳玉壺突然被旁邊的家長撞了一下,本能的回頭瞪了一眼。
誰撞老子?
結果撞自己的人沒看見,倒是有個人從自己面前路過。
那個側臉.….….那個側臉,不知道多少次午夜夢迴出現在自己的夢裡。
能輕易的把自己帶回另一個世界。
陳玉壺當時就僵住了,巨大的衝擊,讓她大腦一片空白,一動也不動。
щщщ●TTKдN●C O
而給她帶來了震驚的人,則頭也沒回。
賀開本來急著要去廁所,走出老遠,鬼使神差的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影影綽綽的都是人,還是那樣。
陳玉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使了大勁兒,掐了自己一下。
正好門開了,輪到孩子們去樓下表演了。
陳玉壺牽住了自己侄女的手,“姑姑!”
“誒!”
小朋友的存在,很好的讓陳玉壺快速找回了狀態。
回過神來,她又笑自己疑神疑鬼。
牽著小朋友的手,走到樓梯口,前面帶隊的老師,突然喊了一聲:“誒!開哥?!?
剛洗手出來的賀開隨意的點了一下頭,應了一聲,“嗯!”
擡起頭很快掃視了一眼,突然在一個點定住。
陳玉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劇烈震驚之下,她狠狠閉上了眼睛,然後又睜開。
還是那張臉,沒變。
直到小姑娘扯了扯她的手:“姑姑!”
陳玉壺這才反應過來,周圍人都在看自己和.....他。
勉強笑了笑,“走吧!”
等到下去看錶演的時候,陳玉壺的身邊站了一個人。
“你好,怎麼稱呼?”
“陳玉壺?!?
“陳老闆啊!方便加個聯繫方式嗎?”
“你可以喊我陳老師,我不做老闆很多年了。”
男人沒忍住笑了笑,“你好,我叫賀開,是這家機構的老闆。”
陳玉壺握住了對方的手。
她覺得他們現在,需要找一個地方聊一聊。
但也不急,不用急了。
最後是他開車送她們回去的,陳玉壺把侄女還回去,又下了樓。
男人正靠著車,等著她。
陳玉壺站在原地,輕輕喊了一聲:“洛書?!?
“是我?!?
“時間還早,陳……老師,有時間陪我去打個耳洞嗎?”
這些年他的習慣就是沒事兒就摸一下耳朵,但是這次,他沒有長長的多寶耳鐺了。
現在多寶的是買不起了,但是好在,給他戴上耳鐺的人,又給他遇到了。
兩個人在一起,幾乎是理所當然的。
從再次遇到陳玉壺的那天,賀開就在籌備結婚的事情了。
現在沒有奴隸契書了,但是現在有結婚證。
他十分迅速的入侵了陳玉壺的日常。
領證的那天,男人回頭和陳玉壺說:“我好想跳舞?!?
陳玉壺:“……在民政局門口跳舞,你會上熱搜的?!?
男人看著陳玉壺,心道:上天對我不薄。
有些執念,真的能帶到下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