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有吃的嗎?”夜張家駒晚上沒課,下午上完課後就直接回了寢室,坐在電腦前玩遊戲,連晚飯也沒吃,現(xiàn)在肚子可以說是咕咕叫。
“嗯。”孟凡隨意應(yīng)了一句。
張家駒欣喜的轉(zhuǎn)過頭來:“真的?”誰知下一秒張家駒就從凳子上摔了下來,臉上的表情可謂千變?nèi)f化,“噢,什麼情況?”
只見孟凡身邊有一個半透明的女子,那女子並不眼生,張家駒對晏靈的印象並不好,自然有些心驚膽戰(zhàn),況且他們寢室已經(jīng)住了一個魔頭了,再來一個簡直崩潰,好在這時寢室沒人,不然真不知如何解釋了。
孟凡沒在意的說:“蕭鱈說待女寢不方便,暫時住我們這。”
“女寢不方便?別逗。”張家駒指指晏靈,那眼神分明再說,這可是個女鬼。
孟凡無所謂的笑笑,正要說什麼,寢室門口就傳來了王岑藝的聲音:“什麼女寢不方便,你們在聊什麼?”
聽見了聲音,大家都往門口看去,誰知王岑藝擦著溼噠噠的頭髮,穿著一條四角褲就進來了,顯然是剛洗完澡:“在隔壁洗澡,聽到你們聊什麼女寢,女寢怎麼了?”
張家駒看看王岑藝又看看正盯著王岑藝看的晏靈,隨手扯了自己的浴巾,誇張的朝王岑藝衝了過去。
王岑藝見了,對來勢洶洶的張家駒做出防備的姿勢:“幹嘛?”
誰知張家駒一把用浴巾把王岑藝的身子圍了起來,毫不停留的往外推。
“哇靠。搞什麼飛機,嚇尿人,張家駒你奶奶的抽風(fēng)了!”王岑藝著實嚇得不輕。一陣暴跳,要不是知道張家駒不是個基佬他早就動手了,“把你浴巾拿開,尼瑪,全是你的味道,噁心死了。”
張家駒一路把王岑藝推回浴室:“滾回去穿好了衣服再出來,有傷風(fēng)化。”
“哈?”王岑藝莫名其妙的被推回了浴室。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把內(nèi)褲穿反了,連忙低頭一看,“沒有啊。難道是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於是王岑藝對著鏡子左看右看。確認沒什麼髒東西後,恍然大悟的笑了,摸摸自己的肚子對門外的張家駒說,“張家駒。你該不會是見到小爺?shù)纳聿摹<刀柿税桑俊?
張家駒在門外無語望天:“是,是!”
“也是,偶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都會帥哭,畢竟小爺也是有六塊腹肌的人。”
張家駒已經(jīng)不知該說什麼了。
這時身後的門打開了,張家駒見王岑藝已經(jīng)穿好,於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離開。誰知身後那哥們一直要命的哼著歌,好似張家駒真的羨慕他的腹肌一樣。
張家駒走出幾步。忍無可忍的轉(zhuǎn)過身來,走到王岑藝面前。動了動脖子,然後衝著王岑藝把衣服一撩,傲慢的看著他,然後在王岑藝的驚訝的表情中轉(zhuǎn)身離開。
王岑藝張大著嘴,揉揉自己的眼睛:“什麼玩意,八塊腹肌?”王岑藝指著張家駒的後背,“張家駒,站住,你tmd剛纔是在鄙視我的身材啊。”
此時寢室裡,孟凡也是很無奈,對著一張越來越黑的鬼臉,他有些擔(dān)心,就算晏靈再能忍,也免不了出現(xiàn)發(fā)狂的時候,到時他們寢定是血流成河:“別介意。”
晏靈輕輕點了點頭,算是迴應(yīng)。這時聽見了張家駒走進來的聲音,晏靈眉頭立馬皺起了眉頭。
孟凡摸摸鼻子心想看來晏靈還是介意的,張家駒只能自求多福了。
張家駒進來後,身後跟了王岑藝,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不時摸摸自己的肚子。
孟凡看了覺得奇怪,扭頭問張家駒:“你把他怎麼了?”
張家駒瞟了眼一直放著寒光盯著他的晏靈,回答孟凡說:“沒事幹,小小刺激了他一下。”然後就避開晏靈回到了自己的書桌前。
而晏靈自然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何況在她們那個年代,男子在人前不著衣物本就是犯法的,剛剛張家駒的反應(yīng)在她看來並沒有很奇怪,只是對方身上竟有一股熟悉的靈力。那股靈力若隱若現(xiàn),難以捉摸,但可以肯定的是那股靈力極具邪氣。晏靈盯著張家駒許久,心中奇怪,在墓穴裡時她能感覺對方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才過兩天身上便多了靈力,難到對方在練什麼邪術(shù)。
孟凡打開電腦隨意翻開了些新聞,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定得想辦法知道晏靈和蕭鱈的關(guān)係才行,直接問對方,對方應(yīng)該不會說,要不偷偷將往生石鑲進晏靈的魂魄裡,說不定能看到以前的一些畫面,他記得往生石沾了他的血,靈力會瞬間變強……
“奇怪,李宇怎麼還沒回來?”張家駒嘟嚷了一句,看看時間馬上就該十二點了,“王岑藝,最近李宇在幹嘛,最近我都不知道他幾時回來幾時出門的。”
王岑藝頭也沒轉(zhuǎn),回答說:“他最近在練球,好像進校隊了,後天有一場比賽,和橫蘭大。”
“橫蘭大?姚飛?”
“嗯。估計想扳回一城,你們不知道嗎,他說讓我後天有空去看他打球。”
“沒跟我說。”張家駒說著看了孟凡一眼,看孟凡的模樣估計也是剛剛得知李宇要再次和姚飛打球的事情,“那傢伙,太不夠意思了,從上次開始就裝不認識。”
王岑藝關(guān)了電腦說:“大老爺們的,你們倒是打一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可以隨時換的,搞得好像丟了件衣服就要裸著出門一樣。”
張家駒點點頭:“是該想辦法解決解決這件事了,孟凡,後天我們?nèi)タ蠢钣畲蚯虬伞!?
“嗯。”孟凡應(yīng)了一聲,是該給李宇解釋解釋了,想到姚飛,他便非去不可,李宇球技再好也敵不過別人來陰的,到時肯定又是重傷,剛好他可以帶上自己的小鬼去牽制住對方。說起小鬼,最近好似躲起來了,是害怕晏靈嗎?
男寢到了深夜和女寢也沒什麼特別,都是黑漆漆的小房間,跌宕起伏的呼吸聲,晏靈從窗戶飛了出去在樓下的樹木上摘下一片樹葉便又飛身來到樓頂,果然她還是喜歡這樣開闊的視野。許久沒吹曲了,不知生疏與否?
晏靈將樹葉輕撇在嘴脣上,輕輕閉上了晏,吹起來了那首熟悉的曲子,曲聲悠揚的傳了出去,在黑夜裡源遠流長,彷彿又回到了熟悉的小鎮(zhèn)。
正是月圓的好時節(jié),清明的月光灑下來,給整個天地都添了一份朦朧色彩,水月交相輝映,說不出是真實還是虛幻,晏靈在河邊的小樓上,依舊穿著一身男裝,等著自己未來弟媳的到來,一陣清風(fēng)吹過,晏靈似乎聽見了一旁樹葉清脆的聲響,於是扯下一片樹葉習(xí)慣性的放在了自己脣邊,吹起了自己最喜歡的曲子。
曲聲悽美婉轉(zhuǎn),傳遍了整個小鎮(zhèn),給月夜增添了一抹迷醉。
“晏公子這首曲子妙哉。”曲終後,身後傳出蔻阿膠的聲音。
晏靈回頭一看,對蔻小姐禮貌的笑了笑:“蔻小姐,說笑了。”
“晏公子如此有才,不過這首曲,我倒是第一次聽,不知叫什麼?”蔻阿膠好奇的問。
“相見歡。”晏靈兩個手指夾著樹葉,將樹葉直直的朝一旁的樹樁打去,樹葉瞬間插進樹樁裡,然後晏靈走到蔻阿膠面前坐了下來,“閒來無事時,自己瞎折騰的。”
蔻阿膠笑了笑:“對了,上次你前腳剛走,晏老爺便來了,說你身體不適不方便出門,你父親似乎不知道你已經(jīng)偷偷見過我了。”
晏靈恍然大悟,那天見面,她和蔻阿膠聊得正歡時見街道遠處自己的父親走來,便匆忙離開了,當(dāng)時的確沒看到晏實,看來晏實是被自己說的話嚇到了不敢來相親,這麼說來,蔻阿膠還沒見過晏實,剛想問她對自己弟弟印象如何,她自己倒是對這個弟媳頗爲(wèi)滿意:“哦,那天啊,我急著見蔻小姐就提前出門了,估計父親找不到我就跟蔻小姐說我身體不適。”
“原來如此,還以爲(wèi)你有什麼苦衷,便沒有把事情告訴晏老爺,你找個時間還是說說的好。”
“那是自然。”晏靈點點頭,注意到今日蔻小姐的裝扮跟那天似乎差別很大,穿的並不是傳統(tǒng)的旗裝,而是略顯隨行的新潮衣服,“今天,蔻小姐似乎很不一樣,身邊也一個跟班都沒有。”
“我本就受了不少西方教育,那天見晏公子也不是什麼古板之人就也不藏著掖著了。”
晏靈點點頭,似乎很是滿意:“那蔻小姐,今天找我來有何事?”
蔻阿膠笑了笑說:“別叫我蔻小姐了,聽著彆扭,叫我阿膠便是。至於今天約晏公子來,自然……”蔻阿膠打量了晏靈一番,自從上次見面後,她就一直想找對方比試比試,“自然是打架的!”
蔻阿膠說完便動起手來,一點不給晏靈反應(yīng)的時間,甚至出手狠毒直中她的要害,好在晏靈眼疾手快閃了過去,回頭看了眼認真的蔻阿膠,勾起了嘴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