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荷在門口停了下來、

“我要出宮找他”

凌燁在畫像上女子眉間落下最後一筆、

“問他爲何下得了手？要怪、怪你爹的野心”

“或、他何時會進宮”

凌燁輕嘆、

“我沒有囚禁你、進出宮門隨意”

孟清荷點頭離開。

楓寧得知方語帶著玉寧珊去了凌燁登基大典、

“下不爲例”

“怎麼、你怕她想起來”

楓寧輕笑、

“方語、若你有時間、不如去好好陪陪孟清君”

方語抿脣、他、不要她、楓寧看她的樣子、

“孟清君、不要你”

“你、那是我的事”

“知道、爲什麼嗎”

“或愛或不愛“

楓寧沒有說話、

……

玉寧珊站在走廊上、

“寧大哥、你以前穿白衣服嗎”

楓寧低眉、搖頭、

“你想起什麼了“

玉寧珊搖頭、

“沒有、對了、每次月圓蠱發作、我有火山石、你呢”

“沒事”

“爲什麼我們身上會有這個東西”

玉寧珊知道、楓寧又沉默了、每次問他、他都是沉默、不止蠱的問題、她的過去、只要提了、他都沉默。

又如玉寧珊所料、他又沉默了。玉寧珊也沒有在問、不知過了多久、楓寧開口、

“你真的很想知道、你的過去”

玉寧珊點頭、

“恩、你爲什麼不肯說”

“我、、、、、”

玉寧珊看著他的側臉、等著他的回答、楓寧轉身四目相對、

“我怕你離開”

呃、、、、玉寧珊想過千萬種他不告訴她的原因、卻從未想到過是如此、心中感動的要哭的節奏、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很認真的開口、

“寧大哥、我不會離開你的、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論天涯海角”

楓寧聽著她說的那句天涯海角、竟如此的悅耳、

“好、等我完成父皇的遺願、你我浪跡天涯、可好”

玉寧珊勾脣、

“好”

玉寧珊靠在楓寧懷裡、楓寧輕嘆、寧珊、得幸遇見你、我曾經那麼的傷害過你、

只剩兩年的時光、寧珊原諒我的自私、兩年一到、我會帶你一起離開。

京城裡、到處貼滿了玉寧珊的畫像、百萬黃金做爲報酬、玉寧珊則被禁足、不準離開房間半步、就算在流芳閣裡轉、也要帶著面紗、柳芳閣是煙花之地、來往過往的人很多。

玉寧珊卻不知、自己畫像滿京城。

孟清荷女扮男裝離開皇宮的、找了幾天、也沒有找到孟清君。坐在客棧裡吃飯、旁桌傳來議論、

“時間真快、這一年一次的花燈節又快到了”

“是啊、可熱鬧了”

孟清荷聽了、不由得勾脣、花燈節、、好想看看。

越城的花燈節、卻是熱鬧非凡、孟清荷站在人羣中、心不由的暖了起來。

玉寧珊拉著方語一起出來、依舊帶著面紗、

“果然很熱鬧”

“當然了”

凌燁一襲白衣、看著滿城花色、依稀記得那年的花燈節、那個她、她手中未寫完的那個字。

方語走到花燈旁、

“寧珊、也個花燈吧”

“好啊”

玉寧珊接過花燈、執筆動手、卻停了下來、那一年、是否在此出做過同樣的事。

沒有想太多、方語已經寫完了、玉寧珊看見、是孟清君三個字。

玉寧珊勾脣、也寫了下去、寧、是你亦是我。

點燃、放進河中。蹲了下來、看著它越飄越遠。

孟清荷亦然、看著花燈慢慢飄遠、轉身、卻見青衣男子立足河岸、

“孟清君”

方語隔的並不遠、聽見有人叫孟清君、四處望去、

孟清君看見是孟清荷、走到她身邊、

“清荷、你怎麼會出宮”

孟清荷拉著他去了人少的地方、方語跟了上去、留玉寧珊一個人看著自己的花燈發呆、好像以前真的寫過 。

孟清荷看著孟清君、

“爹、是你殺的”

縱使知道答案、她還是想聽他親口回答、孟清君點頭、

“是”

孟清荷的心、就此沉寂。

“他好歹對你有養育之恩、你還真下得了手”

“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孟清荷咬脣、看著他、

方語站在不遠處聽著他們的對話、

待玉寧珊回過神、方語已經不見蹤影、去哪了、玉寧珊馬上起身、卻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

擡頭、是他、凌燁、那天登基她見過他的、是一身白衣、他應該是微服私訪吧、那就是不想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凌燁想說沒關係、卻在看到她的雙眼時、話在也說不出口、那麼熟悉的雙眼、但是那雙眼睛卻是陌生的眼神、

是、、她嗎？

玉寧珊回過神、

“真是對不起”

凌燁開口、

“不礙事”

玉寧珊笑了笑、側身離開、凌燁抓住她的手、

“寧珊”

玉寧珊嚇了一跳、連忙抽回、

“你幹什麼、我不認識你”

然後轉身跑開。

凌燁握緊雙手、雖然隔著面紗、但卻那麼熟悉、可是、爲什麼、她不認識、錯了麼。心中的衝動慢慢退化。

孟清君沒有說對不起、孟清荷忽然抽出匕首、

“我要爲爹報仇、就算不是你的對手”

“是我害你成爲孤兒的”

孟清君並未躲、也未曾打算還手、孟清荷看他不動、便明瞭了他的意思、他不會還手、就算現在自己殺了他、

哥、清荷殺了、也會隨你而去、黃泉路上、清荷給你賠罪。

孟清荷揚起匕首、方語大驚、跑上前、替他擋下了那把匕首、

匕首插進了方語的背後、孟清荷嚇得退了幾步、孟清君更是無措、接住她。

“小語”

方語看他著急的樣子、忽然輕笑、其實你還是愛我的、只是爲什麼、不肯承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