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夢中驚醒,趙玲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夢見了白賓,白賓被一羣黑衣人打下了懸崖,她心中隱隱不安,總覺得這一次將是白賓遇到最大的災(zāi)難,雖然平時跟他打打鬧鬧,可是臨到頭,她卻是最掛心他的人。
喚來身邊的婢女:“白神醫(yī)呢?”
婢女匆匆出門去幫她詢問,最後再匆匆而歸:“公主,他們說白神醫(yī)不在京城,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什麼?”趙玲玲翻身而起,她捂著胸口害怕這一切都是真的:“我知道去找誰,她一定知道白賓在哪兒……”
湖心小築一大早又來了一個客人,與曹玉玲找茬不同,趙玲玲滿臉的憂鬱之色,當看到姚景心憔悴的面龐時,她心中不詳?shù)念A(yù)感更甚:“皇嫂,你一定知道白賓去了哪兒對不對?”
姚景心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只知道他要去西域,可是具體人在哪兒,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趙玲玲第一次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軟弱:“皇嫂,我做了一個好真實的惡夢,我怕白賓他真的遇到了危險,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只能來找你……”
“你先別急,我立刻叫人去找他,這段時間你好好呆在宮中,我們要相信白神醫(yī)一定會沒事的……”
“皇嫂,我想去找他。”
“不行,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你絕不能擅自出宮。”
“非常時期……”她突然想到昨夜聽到的消息,湘妃羅翠屏bi宮,把麗貴妃曹玉玲bi瘋了,緊接著又囚禁了姚景心,可是現(xiàn)在看到姚景心這兒好像沒有被囚禁的樣子。
“此地不宜久留,你還是先回去吧!”她趕趙玲玲離開,不希望這個女孩捲入這場紛爭。
“皇嫂,他們說的是真的嗎?湘妃真的這麼厲害,把你們一個bi瘋一個囚禁?”
“這些不是你管的事,但是要記住,有時候眼睛見到的,耳朵聽到的,未必是真的,靠的是心……”
送走了趙玲玲,姚景心立刻換來清兒:“清兒
,立刻用皇上的兵符去調(diào)動黑豹尋找白賓的下落。”
清兒站在那裡犯難:“娘娘,黑豹跟其他軍隊不一樣,他們直接率屬皇上的親兵,只能皇上親自調(diào)動。”
“難道皇上的手諭或者兵符都不行嗎?”她現(xiàn)在開始犯了難,不過很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法:“我們可以叫那個傀儡去傳令。”
“娘娘萬萬不可啊!如果那個傀儡知道有這樣的好處,那以後黑豹就將淪爲他個人奪權(quán)的工具,到那時……”
“你說得有道理,可是現(xiàn)在怎麼辦呢?如果白賓真的出事了,皇上醒來的機會就越來越渺茫。”姚景心的手指不斷按壓著太陽穴,這段時間真是太累了,她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或許,我們可以去找周大人……”
“你是說,周立珂?”她似乎想起什麼:“清兒,去幫我拿紙筆過來。”
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待清兒拿到後看到姚景心凝神聚氣在宣旨上寫下一首樂譜:“拿著它去找周大人,請他務(wù)必要幫這個忙。”
“娘娘,奴婢斗膽問你這是什麼?”
“這是《魂繞》的曲譜,希望他能幫這個忙。”
“那奴婢立刻就去辦……”拿著這首曲譜,她立刻登上小舟,在這個孤島之地,姚景心看似被孤立了,其實也算是一座安全的保障吧!
趴在欄桿上小憩了一會兒,姚景心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站著一個人,一開始看到黑袍子時還以爲是趙文修,可是她太熟悉趙文修的身影,這個人,不是他。
“你是誰?怎敢擅闖湖心小築?來人啊……”她發(fā)現(xiàn)周圍空空如也,奴婢和下人們都沒了蹤影,水面是一灘猩紅,裡面泡著清兒的屍體,沫珠的屍體,還有柴喜的屍體……
“你究竟是誰?”她越發(fā)地往後,臨到碼頭上面前的黑衣男人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他突然朝她邪魅的一笑:“我是你的心魔……”
“心魔……”姚景心突然打了一個激靈,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就站在碼頭邊緣,面前
出現(xiàn)一羣宮女太監(jiān),大家看到她都嚇壞了,柴喜衝到她面前:“娘娘,娘娘你還好嗎?”
她突然接住柴喜的手:“我這是……怎麼了……”
“剛纔好險啊,你差點就掉下去了,看那樣子像在夢遊,又像夢魘。”
“你是說……剛纔我是自己走過來的?”她不知道究竟什麼是真的,想必剛纔那只是一個夢境,她看到面前大家都還好好的,這下子也放心了。
“是不是這周圍有什麼妖物?要不奴才去太卜神廟找太卜來驅(qū)驅(qū)魔?”他擔憂地對著姚景心,生怕她出什麼岔子。
“怎麼會無端端地發(fā)生夢魘呢?難道……”她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難道有人希望我們出島,或者是希望我們把什麼人叫上來嗎?”說著這話,她當然看不到對面湖岸邊的小樹林中,一個清瘦的女子臉上帶著無比的恨意。
諾清的指甲將樹皮狠狠刮出幾道刮痕,她這輩子相依爲命的姐姐已經(jīng)死了,雖然她明白諾雪的死跟姚景心無關(guān),可是她對於整個世界的恨意不減反增。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掉下去……”她轉(zhuǎn)頭對上柳如飛的眸子,柳如飛也是一臉疑惑:“看來姚景心的內(nèi)心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
“我看分明是你找的那人不靠譜。”
“這不可能,你瞧,安平公主聞過那味道後就立刻做了噩夢,我就知道她一定會上島找姚景心,所以在來之前加重了分量,這個對孕婦有特別的療效,不過我不明白,爲何她的孩子沒事。”
“看來,應(yīng)該是在這之前服用了某味藥材相牴觸了。”諾清狠狠地錘著樹幹:“我們又失去一個除掉她的機會了。”
“來日方長……”柳如飛這句話是安慰自己,現(xiàn)在的形勢又有誰能來日方長呢?
“算了,我們還是不要在一個失勢的妃子身上動手腳,羅翠屏如今當權(quán),我們?nèi)羰悄苷偌蒙系牧α俊?
“那今晚我休書一封給我爹爹……”柳如飛說完後立刻隱身與樹林的陰影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