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在松江考察幾天後,才登上海船,南下粵州。
晴雯她們幾個丫頭從來沒有坐過海船,開始還很興奮,後來才認(rèn)識到了大海的顛簸並不好玩。
香菱尤其吐得厲害,晴雯也是自身難保,兩個俏丫頭估計從小到大,沒受過這種罪,都臉色蒼白,香菱甚至都臥牀不起。
以前都是香菱、晴雯服侍濯清,這幾天都是濯清照顧她們兩個,探春那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只是沒有香菱、晴雯這麼誇張。
濯清只好輪流照顧這幾個女人,香菱看著濯清忙前忙後,心中愧疚,自己吵著要跟濯清來,主要還是怕濯清獨寵晴雯。
晴雯因爲(wèi)和濯清有了肌膚之親,現(xiàn)在越發(fā)得寵,香菱深怕第一美婢的地位不保。
現(xiàn)在自己還要濯清照顧,晴雯雖然也不舒服,至少還能起牀。自己吃喝拉撒都要濯清照應(yīng),急得香菱天天落淚。
濯清安慰香菱:“你這是不適應(yīng)這海船顛簸,過段時日,身體會慢慢好起來的。”
香菱道:“二爺,我太沒用了,還要你照顧我!”
濯清摸摸香菱消瘦了的臉蛋,笑道:“傻丫頭,以前一直都是你照顧我,這幾天讓二爺好好待你,也算還賬。”
在濯清細(xì)心照顧下,香菱終於慢慢恢復(fù),等快到粵州時候已經(jīng)能起牀了。
香菱從這以後,知道了濯清並不會拋棄自己,再也不和晴雯爭風(fēng)吃醋。而經(jīng)過此事,濯清也對香菱更加體貼,主僕兩人關(guān)係更加融洽。
探春身體更好,沒幾天就已經(jīng)跟沒事人一樣。
濯清每天都抽空陪她一會。只是陪嫁的太監(jiān)、宮女很多不是隨園的人,人多眼雜。
濯清也怕那些禮儀繁瑣,所以儘量不待太久。
探春發(fā)現(xiàn)濯清每次來去匆匆,知道他怕別人閒言碎語,影響自己的清譽,於是會主動來找濯清,以便待得時間久一點。
這天,船隊已經(jīng)快接近粵州,探春到濯清的船艙來看他,讓鴛鴦和侍書守在艙外,主要還是爲(wèi)了擋住那些可惡的太監(jiān)、宮女。
探春問濯清道:“二哥哥,若是打贏了這一仗,我還要回華夏嗎?”
濯清斟酌一會:“妹妹先不急著跟我一起回。我想在安南,設(shè)一家帝國銀行支行,妹妹正好利用這個機(jī)會,瞭解和學(xué)習(xí)銀行這個新事物。並且安南未來的統(tǒng)治,需要妹妹這個安南王妃的名號。等局勢穩(wěn)定,我再接妹妹回松江,將來帝國銀行的主要基地還是在松江。”
探春這才放下心來,她可不想一輩子就待在安南,畢竟是異國他鄉(xiāng)。如果能到松江,雖然無法回都中,至少可以見到濯清。
探春與濯清又閒聊了一會,起身打算回自己的船艙,忽的船顛簸了一下,探春立足未穩(wěn),要看要摔倒,濯清一步上前,摟住了探春。
濯清聞到探春身上的香味,看著她美麗的容貌,情不自禁從後面抱緊了探春,側(cè)臉貼住了探春的臉龐。
探春經(jīng)過初期的混亂,也慢慢鎮(zhèn)定下來,反手緊緊拽住了濯清的衣服,眼睛閉上,頭使勁向後仰。
濯清看著她如天鵝絨光滑白皙的脖子,忍不住吻了上去。探春也忍不住喉嚨裡發(fā)出愉悅的輕輕嘆息。
濯清沿著脖子親吻著,慢慢吻上了探春的脣,兩人忘我地吻著。
濯清情慾高漲,突然把探春橫抱起來,走向牀邊。探春也已情動,並不掙扎,反而抱緊了濯清的脖子。
恰便似桃片逐雪濤,柳絮隨風(fēng)飄。袖掩春風(fēng)面,黃昏涌浪潮。船搖,幽靜處無人到。春宵,花開正自瞧。
良久,濯清與探春小聲說著情話,探春輕輕揪住濯清的耳朵,笑著小聲責(zé)問:“你讓晴雯繡《出水芙蓉圖》,打算讓我繡什麼?”
“當(dāng)然是雨露玫瑰啊!”
“你笑我是那帶刺的花嘍?”
“哪敢?你可是皇上御封欽定的安南國王妃!”
“你說人死了會變成花神嗎?若我死了,是不是就變成了玫瑰花神?”
“這個時候,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幹嘛?不應(yīng)該談情說愛嗎?”
“我就想知道,二哥哥快告訴我!”
“還叫什麼二哥哥,叫我情哥哥差不多!”
“清哥哥!”
“什麼‘清’?來跟著我讀妻一嗯情!”
“妻一嗯清!”
濯清輕輕拍了下探春的屁股,非讓她喊自己“情哥哥”,無奈探春臉皮薄,死活不喊,只肯喊“清哥哥”,濯清也只好作罷。
兩人打打鬧鬧好一會,才相互抱著睡去,探春非要拿濯清的手臂做枕頭。濯清雖然怕手臂麻木,但兩人才初次歡好,自然有求必應(yīng)。
等天色晚了,探春雖然捨不得濯清溫暖的懷抱,也只有無奈起牀,畢竟自己此時名義上還是安南王妃。
探春問濯清:“若是進(jìn)入黎城,見到阮氏,我該用什麼態(tài)度對待?”
濯清說道:“阮氏三兄弟,老大已戰(zhàn)死,老二叫阮文,老三叫阮惠。你名義上要嫁的是阮文,他目前自封爲(wèi)安南國王,封阮惠爲(wèi)大將軍。原來安南逃亡的國王叫黎維,現(xiàn)在人正躲在鎮(zhèn)南關(guān)。妹妹也不需要表現(xiàn)出高興的樣子,那樣太假。安南人雖醜,但並不笨。妹妹只要不表現(xiàn)出憤恨就可以了,那樣容易引起對方警覺。”
探春點頭:“還是清哥哥考慮的周全。”
濯清拉住探春的手說道:“妹妹無須擔(dān)心,哥哥一定盡力保你周全!若是萬一失算,也是哥哥先死,到時候你怕不怕?”
探春咬一咬嘴脣道:“清哥哥若戰(zhàn)死,我也不茍活!到時候,我們就在陰間做一對鴛鴦!”
濯清笑道:“剛纔還說要做玫瑰花神,現(xiàn)在卻要做鴛鴦。‘鴛鴦’還在外面守著呢!”
果然鴛鴦聽到船艙裡喊她的名字,便打開艙門,問道:“三姑娘有什麼事?”
探春和濯清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把鴛鴦笑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不過鴛鴦是個聰明的姑娘,剛纔裡面的動靜不小。她比平兒還大一些,自然明白他們兩人在做什麼,如今更要難得糊塗了。自家的姑娘跟著濯清肯定更幸福,總比嫁給安南什麼破國王強(qiáng)上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