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伯夷將軍繼續說道:“我敢保證這次呂將軍打勝仗,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誰可以改寫這一事實。”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稱是,對他說的話深以爲然。
片刻之後伯夷將軍又說道:“到時候呂將軍立了這麼大的功勞,給他封賞爲國師本來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這一點根本無法凸顯大王對於他的重視。”
“那你覺得該當如何?”
不知爲何每次當姬昌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現在都有些惴惴不安。
總感覺一切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順利。
“不如我們就宴客羣臣,好吃好喝個幾天幾夜,大王覺得如何?”
他微微皺著眉頭,對於手下說的話,帶有幾分不滿,但又沒有明顯的表露出來。
姬昌又說道:“難不成其他愛卿的想法也都一樣?”
他們都紛紛點頭稱是。
既然大家的態度都如出一轍,姬昌也只好勉爲其難的答應下來。
他嘆了口氣說道:“好,那我便答應衆位的要求。”
現在的他有些疲倦,昨天晚上因爲太過寒冷沒有睡著,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決定去補個覺。
“那我現在宣佈……”
就在這時一個探子,突然從門外跑了進來,片刻之後猛然跪倒在姬昌面前。
“大王!”
探子大聲的吼道:“不,不好啦。”
現在的整體氛圍都相當喜悅,探子剛纔說的話,給人們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都覺得有些不滿。
“有什麼話慢慢說!”
當對方出現的瞬間,姬昌的掌心已經流淌出來汗水。
直覺告訴他,恐怕情況非常的不妙。
那個探子猛然擡頭說道:“呂將軍中了紂王的計謀,現在數十萬大軍已經全軍覆沒,而他本人也陣亡。”
大殿之上一片安靜,所有人身子都僵硬在原地。
這個消息給姬昌帶來的打擊最爲巨大,他感覺身體有些站立不穩,雙眼一黑差點跌倒在地。
還好他旁邊的手下,連忙把他給扶住。
姬昌咳嗽了兩聲說道:“你……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大王!”
那個手下跪倒在地說道:“剛纔我說的句句屬實,我親眼看見呂將軍被紂王把腦袋給砍了下來。”
原本的熱烈氛圍,在這一瞬間徹底的冷卻。
大殿之上陷入了一片絕望哀嚎當中。
呂公望把他們所有的隊伍,給全部帶走,轉眼之間就被紂王給一鍋端。
這便意味著接下來,他們西岐將會完全喪失抵抗朝歌的能力。
完蛋了。
徹底的完蛋了。
“不,就不可能!”
姬昌不斷搖晃著腦袋,臉上寫滿了悲涼和難以置信。
他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事實。
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片刻之後姬發走上前來,看到父親如此狼狽模樣,不知爲何他心中沒有半分同情,甚至有些暗自鄙夷。
“父親大人!”
姬發抱拳說道:“之前那位老先生就說過,希望您能夠從長計議,不要太過魯莽,否則會造成悲劇,可能就是不信。”
“現在終於相信了吧?”
……
臺下的那些人聽到,一個個也都是老臉一紅。
他們心裡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又有誰能想到,姜子牙居然會如此神機妙算。
“還有!”
那個探子緊接著又說道:“據說紂王已經派出了一支秘密隊伍,準備暗中摧毀我們的龍脈。”
“你剛剛說什麼?”
猛然從椅子上面站起,姬昌的面色變得極度難看。
他相當清楚龍脈的重要性,一旦被摧毀,那到時候可就完蛋了。
現在他腦海中又一次回想起來,之前姜子牙對他的勸告。
他早就已經深刻的意識到了這一點,知道龍脈纔是重中之重,並且不斷對他加以警告。
可是他偏偏就是不信。
“怎麼辦?”
伯夷將軍突然開口道:“大王呂公望,欺君犯上,我覺得現在有必要把他的家人全部給抓起,來斬首示衆。”
“他這可是欺君之罪,應該被誅滅九族纔是!”
現在姬昌已經精疲力竭,他用手一拍桌子,猛然從椅子上面站起來。
接著姬昌大聲的罵道:“你能不能給我閉嘴?”
“你們這羣人除了在我面前窩裡反之外,還會些什麼?”
“現在根本不是討論,應該怎麼處罰別人的時候?”
“是應該趕快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危機。”
姬昌閉上雙眼說道:“現在紂王派出的隊伍,估計馬上就要到達龍脈山谷,你們趕快告訴我……誰能夠有辦法解決龍脈山谷的危機。”
人們都陷入了沉默。
他們一個個默默的低下腦袋,根本不敢正面回答姬昌的問題。
剛纔對方展現出來的憤怒,也確實給他們形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威懾。
讓衆人都有些惶恐。
現在西岐所有的隊伍全部都被呂公望給帶了出去,只剩下一個空殼子。
哪兒還有人可以去防守龍脈山谷?
“父親大人!”
姬發連忙上前說道:“這一點你完全不必擔心,老先生早就提前做好準備,帶著他訓練的那支隊伍去到龍脈峽谷了。”
“他訓練的那支隊伍?”
姬昌面帶好奇之色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一羣乞丐?”
“沒錯。”
聽到這話姬昌忍不住嘆了口氣,心中滿是悲涼。
如果這一次他信了姜子牙的話,並且給他安排一支隊伍守在龍脈山谷,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夠走向毀滅。
光憑一羣乞丐,能夠幹成什麼大事?
姬昌嘆息道:“你不必說了,還是趕快給我退下吧。”
“我自己想辦法。”
沒想到事情到了如此地步,父親依然不願意相信姜子牙,這讓姬發感到有些失望。
“父親大人!”
姬發跪倒在姬昌面前。
“這次您一定要相信姜子牙先生。”
他非常有自信的說道:“我認爲憑藉他的本事,說不定真的可以拯救咱們龍脈山谷的龍脈。”
“公子!”
一邊的伯夷又開口說道:“你不覺得剛剛說的話很可笑嗎?”
“他那羣乞丐僅僅訓練了幾天的時間,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是殘疾,還想指望他打勝仗,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