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神宮中,幾方勢力齊聚一堂,那讓人眼饞的混沌鍾就靜靜的懸浮在大殿高臺上輕輕轉(zhuǎn)動著,但是卻沒有一人膽敢妄動,衆(zhòng)人神色忌憚的看著混沌鐘下的難道身影,大氣不敢喘。
先一步到此的玉帝和王母身形頗顯狼狽的站在衆(zhòng)人之前,神色難堪的看著那靜坐在皇座之上的身影,雙目中同樣充滿了懼意,天帝之威蕩然無存。
“你們倆就是新的天帝和天后?”這時,那高坐在皇座之上的身影突然開口說道,聲音平靜如水,但是卻給人巨大的壓力,彷彿胸口被山峰壓住一般,難受異常。
“朕就是!”玉帝身體一正,威嚴(yán)的應(yīng)道,展現(xiàn)出了作爲(wèi)一代天帝該有的風(fēng)姿,皇氣加身,不可一視。
“沒想到當(dāng)年的小道童竟然也成長到了今日的地步,真是噓籲不已?。 蹦巧碛案锌貒@道。
這話一出,玉帝和王母的臉色再次變得難堪起來,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但是他們又能怎能,剛纔他們倆聯(lián)手全力一擊,可是對方只是輕描淡寫的隨意一擊,就讓他們無功而返,而且還受到了不小的傷勢,高下立判。
“不過今日的你們與天帝、天后的身份倒還是相符,但是與我兄長和嫂子還有一段距離,希望你們不要辱沒了這無上的名號!”皇座上的身影聲音低沉的說道,散發(fā)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阿彌陀佛!”正當(dāng)玉帝和王母怒不可遏之際,一道佛音緩緩響起,只見釋迦牟尼寶相莊嚴(yán)地對著皇座上的身影說道?!耙娺^東皇!”
隨著釋迦牟尼的話語,這皇座上身影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他就是妖族天庭兩大天帝之一的東皇太一。也只有這樣的人物才能讓在場的衆(zhòng)人忌憚不已,不敢肆意造次。
“不知東皇在此意欲何爲(wèi)?”釋迦牟尼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兩位聖人倒是好眼光,你之天資對於西方佛門卻是再好不過,後生可畏!”東皇太一一臉欣賞的看著釋迦牟尼,輕聲嘆道?!爸皇悄闩c元雷相比,還是差了不少,真是期待真真正正地與他一戰(zhàn)!可惜??!”
“東皇既然已經(jīng)歸來,待此事之後大可找元雷一戰(zhàn),有何可惜之處!”釋迦牟尼不明所以地說道。
“我終究只是一介殘魂,如今混沌鍾就要出世,時間已所剩不多!”東皇面無表情的說道,同時一股恐怖的天威縈繞在周身,睥睨的看著衆(zhòng)人。“但即便如此,這混沌鍾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染指的!”
雖然太一的氣勢嚇人,但是衆(zhòng)人的心頭都不免一鬆,眼前的太一畢竟不是真正的太一,如果真是太一王者歸來,那麼就真沒他們什麼事了。好在眼前的太一隻是一介殘魂,即便他在如何的恐怖如斯,也將塵歸塵土歸土。
“東皇此言極是,混沌鍾乃盤古遺寶,豈是旁門左道所能染指的,當(dāng)爲(wèi)我等盤古正宗所得!”這時,玄都大聲附和道。
“混沌鍾爲(wèi)開天三寶之一,享盤古開天氣運,家?guī)熡袂迓}人和師伯太清聖人爲(wèi)盤古元神所化,此寶理應(yīng)歸我人闡兩教所得?!彪?yún)中子同樣大義凜然地說道,現(xiàn)在可不是講什麼仁義廉恥的時候,奪得混沌鍾纔是大事。
雲(yún)中子此言不僅將佛門排除在外,就連同爲(wèi)三清之一的上清一脈也被排除,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聽著玄都和雲(yún)中子的一唱一和,截教這邊皆是冷眼相對,沒想到平時看上去那麼憨厚老實之人,也是徒有虛表,爲(wèi)了這混沌鐘不顧一切,連臉皮都不要了,說起歪理來頭頭是道。
“阿彌陀佛!”佛音嫋嫋,只見藥師佛神色莊嚴(yán)地說道?!疤斓姥h(huán)之下,那有東方和西方之分,物華珍寶,有德者居之。我佛門修德行,順天道,這混沌鍾當(dāng)爲(wèi)我佛門之物!”
“藥師佛此言纔是正理,世間多苦海,我佛門願捨己救人,普度衆(zhòng)生,度可渡之人入得極樂世界,免去生老病死。混沌鍾雖爲(wèi)盤古遺物,但有德者居之,我佛門弟子皆是功德在身之輩,可享此物遺澤!阿彌陀佛!”釋迦牟尼說道最後,身上大方光明,佛光普照。
“阿彌陀佛!”佛門衆(zhòng)人隨著釋迦牟尼低誦著佛經(jīng),身上閃耀祥和的佛光,這神宮中頓時就被佛光籠罩。
“哼!”就在這時,皇座上的太一突然一聲冷哼,那赫赫的天威籠罩全場,天威瀰漫,一下子就將那祥和神聖的佛光擊潰,使其只能籠罩在衆(zhòng)人周身三丈之地。
同時,釋迦牟尼也被這天威所震,臉色不由一白,要不是他們一同分擔(dān)這恐怖的天威,怕是要有人出醜了。
接著,就聽到太一寒聲說道。“就憑你們也想得到混沌鍾,簡直是癡心妄想。此乃是我之寶物,誰能得到由我說了算,還有不得你們在那肆意妄言,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
“太一,你真是好大的威風(fēng),一介殘魂也敢在此逞威風(fēng),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你的時代了!”這時,處於雲(yún)中子身旁的廣成子突然出聲諷刺道。
這話一出,玄都和雲(yún)中子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難看了起來,冷冷瞥了一眼廣成子後,皆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太一,隨時做好出手的準(zhǔn)備。
“廣成子師叔真是好大口氣,難道如今的時代是屬於師叔的不成?”還未等太一出聲,就見六耳一臉不屑的看著廣成子,寒聲說道。
“你?!北涣@麼一個後輩譏諷,廣成子頓時就怒不可遏,可是六耳此言卻是讓他無言以對。
“哈哈哈!”太一看著廣成子那憋屈的樣子,放聲大笑了起來,這讓廣成子更是難受不已,那本就紅潤的臉色變得更加紅潤了。
“不愧是元雷的弟子,這言語上與他一樣都是那麼的犀利逼人!”太一大笑過後,看著六耳他們神色輕鬆地說道。
“見過東皇!”六耳、龍雲(yún)子和敖烈拱手朝著太一見禮,見禮之後六耳沉聲說道,他所面對之人可是傳奇人物,不比他的老師差多少,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家?guī)煻啻螌ξ业忍崞疬^,未能與東皇真真正正的大戰(zhàn)一場,是他最大的遺憾。”
“是??!”太一瞬間變得惆悵起來,目光深邃看著遠(yuǎn)方,輕聲嘆道?!爱?dāng)年的他不過剛斬去一屍,但是實力卻不容小視。如今的他,已經(jīng)威名赫赫,要是能與他再戰(zhàn)一場,也是無憾!”
英雄惜英雄,兩人都是驚豔絕倫之輩,可惜兩人並未出生在同一時期。太一已經(jīng)達(dá)到人生巔峰之時,元雷才展露鋒芒,但是那時候的元雷無法與太一相提並論。他們雖有一次交手,但是那一戰(zhàn)太一併未全力出手,不然元雷怎可能活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