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偷偷的混入了陝西城的城主府內,他的目的就是抓住這裡的將帥,馬洪淵,但是雷雨不能使用修煉者的本事,那樣的話就違背了他的初衷。
畢竟雷雨是想讓凡塵之人過凡塵的生活,修道成仙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太過遙遠。
雷雨偷偷的潛入到了馬府之內,眼睛馬上就要達到馬洪淵的住處,可是就在他要進入馬洪淵的房間時候。
忽地腳下冒光,然後他居然看到自己腳下出現一個法陣將其困在了裡面,而不遠處的假山內走出了五六個光頭和尚。
這些和尚再不停的唸咒,這個法陣似乎就是因爲這些和尚的咒語而形成的。
在和尚後面走出一個穿甲的威武中年人,這中年人左眼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疤,此人便是陝西嶺將帥,馬洪淵。
馬洪淵看著被困在陣法裡面的雷雨,笑了笑說道:“早就聽聞秦軍大隊中有個校尉懂得無形佈陣之術,這一次沒想到親眼相見,居然只是一個少年模樣。”
站在法陣之中,雷雨沒有吱聲,自己看來是被算計了。
馬洪淵又接著說道:“雷校尉,你們秦軍可讓我的軍隊吃了不少苦頭,現在被困在我的法陣中感覺如何。”
“不怎麼樣!”雷雨笑著說道。
馬洪淵皺眉,此刻雷雨已經被俘,算得上是黔驢技窮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難道他還喲什麼底牌嗎?
這麼想著馬洪淵咬牙道:“雷校尉,其實我很看重你的才能,如果你能夠爲我所用的話,我不會爲難你,並且我保證給你的待遇不會比秦國少!”
雷雨看著馬洪淵,開口說道:“楚國君主昏庸無能,秦國天子統一六國乃是大勢所趨,馬將軍才應該順應天意,投靠我秦軍纔是!”
馬洪淵眼睛一瞪,看著雷雨道:“道不同不相爲謀,既然雷校尉不願加入我們楚國,那麼我也不能放你回秦國給自己增加一個強敵。”
說著馬洪淵拜了拜手,然後一堆身穿鎧甲的士兵徐徐而來,將了雷雨制服在當場,之後將他關入了陝西嶺的天牢。
天牢之內,既潮溼又陰暗,黑蟒現身有些受不了天牢的環境對著雷雨抱怨道:“你有病啊,讓他們把你關在這裡,憑你的力量只要一揮手就能滅了整個陝西城,你怎麼……”
雷雨笑了笑說道:“我現在是以一個凡人的身份體驗人生,可不能使用法術,不然到時候會引起恐慌的。”
黑蟒瞪了雷雨一眼道:“你真是有病,吃飽了撐的,你能受得了這地牢的潮溼,我可受不了。”
說罷黑蟒化作一股黑巖從地牢的縫隙內溜走。
雷雨只是笑了笑並未阻止,他安心的躺在天牢內等待著馬洪淵的處置,他還真是好奇馬洪淵會怎麼處置他?
不過雷雨更好奇的是爲什麼馬洪淵會發現他,他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的,包括潛入陝西城,雷雨自認憑自己的功夫沒有誰能發現他,那麼馬洪淵是怎麼發現他的呢?
不對,馬洪淵似乎早就知道雷雨要來,所以才提前做了準備,那幾個和尚看上去年輕可都是有一定修爲的,他們設下的陣法也怪的很,雷雨覺著即使是丹嬰級的修煉者都未必能突破。
在地牢的鋪蓋上翻了個身,忽地雷雨心想,會不會是秦軍裡面有漢奸,透露了自己要來綁架馬洪淵的計劃,在心裡嘀咕了一陣,也就這個猜想最爲合理了。
可是自己綁架馬洪淵的計劃十分保密,是當時白起獨自召見自己下達的任務,除了自己外就只有白起一人知道,那麼會是誰透露的消息呢?
如果說是白起的話,那根本不可能啊,雷雨想的有些頭疼,索性也不去想了,趴在地牢內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偷偷跑出地牢外的黑蟒化作一隻小細蛇攀爬在一處假山上愜意的曬著太陽,而這時它聽到有腳步聲朝著這處隱蔽的假山而來。
本來黑蟒正享受日光浴,以他的脾氣要是被人打擾了那還不大發雷霆,立刻顯神威了,可想起雷雨之前說的在凡間不要顯露本事的警告。
黑蟒只能將氣往肚子裡咽下去然後鑽入假山的縫隙內,別被人發現,不遠處兩個人走到假山邊上。
黑蟒看到居然是一男一女,男的穿著家丁的衣服,女的則穿著較爲華貴,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這男女跑到假山後就開始互相擁抱然後熱烈激吻起來,躲在縫隙內的黑蟒不禁瞪大眼睛。
男女兩人一陣耳鬢廝磨後,那男的居然開始解女的衣服,女的立馬嬌羞的阻止道“阿雷,不要啊。”
黑蟒鼓動嚥了口口水,心裡卻喊道:“快解,快接。”
果真那男的如黑蟒所願,女人也算是半推半就的,沒有反抗,此刻在黑蟒面前活生生上演了一副春宮圖。
黑蟒看的的獸血沸騰,不對,是蛇血沸騰纔是,他心想自己這次偷跑出來曬太陽真是曬對了。
而對方那兩個男女此刻躺在一起,都是衣衫不整,男的對女的說道:“婉兒,和我走吧,我們不能再留在這裡了!”
女人沉默了一揮說道:“阿雷,我不能和你走,現在陝西城情況危急,秦軍很快就會攻打來了,我必須和父親在一起。”
那男人聽了沉默一陣沒有說話,而女人看到男人沉默笑了笑說道:“你別擔心,等到秦軍被打退後,我就和父親提咱兩的事情,讓父親幫咱倆完婚。”
男子苦笑一聲沒有說話,他心裡想到自己一個小小的家丁,如果被人知道勾搭了城主女兒還不被活活打死,以馬洪淵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和他女兒在一起了,可定會暗中派人除掉自己的,所以他纔想遠走高飛的。
女人看男人發呆,於是拍了拍他的臉頰說道:“想什麼呢?”
男人笑了笑摸了下女人的鼻尖道:“沒什麼!”
黑蟒剛纔看完一場激情後,它此刻想識時務的離開,不再偷看兩個小情侶打情罵俏,可是就在這時他卻聽到不遠處又有腳步聲傳來,而且這回來的還不是一兩二而是一羣!
只見不遠處馬洪淵帶著一羣家丁朝著假山這邊急匆匆的跑來,顯然兩個小情侶由於你儂我儂沒有聽到這幫人的 腳步聲。
等到他們意識到有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馬洪淵走進假山看到衣不遮體的女兒和一個下人在一起立馬怒了:“馬婉兒,你在幹什麼!”
馬婉兒大叫一聲,而那男人立馬擋在馬婉兒面前對著馬洪淵喊道:“老爺,老爺,是我的錯,不管婉兒事情。”
“你的錯,當然是你錯,司馬雷,我要殺了你!”馬洪淵雙眼充血瞪著司馬雷怒道。
隨後馬洪淵命令家丁對司馬雷進行狠狠的棍杖,馬婉兒上前求情求被父親一嘴巴子閃開,然後讓下人把她強行壓了回去。
黑蟒看著被打的司馬雷,不禁嘆氣:“可憐啊可憐!”
想著自己剛纔怎麼也算是偷看了人家行房事,心裡不禁有些愧疚,黑蟒想著不如就幫一把這個司馬雷吧,不然再這麼被打下去,他肯定會被打死的。
黑蟒對著前方空氣吹了口氣,瞬間假山這邊掛起滿天大風,風吹的人東倒西歪,馬洪淵扶在假山旁根本站不穩,而那些正在屠打司馬雷的家丁更是被吹的紛紛倒在地上。
淡淡只有司馬雷似乎不受風暴影響,這陣風暴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很快就消散了,而司馬雷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暈倒在了地上。
馬洪淵扶著假山看著東倒西歪的家丁,又看了看司馬雷,心裡想著難道是老天再幫司馬雷,不讓這小子現在死嗎?
雖然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但是馬洪淵是一個極其信佛拜神的人,剛纔的突然的風暴讓他不敢再打司馬雷了,但是心中的惡氣還沒消,馬洪淵對著家丁們說道:“把司馬雷給我關入天牢!”
“是!”那些倒地的家丁已經起身然後按照馬洪淵的指示將司馬雷關入了天牢。
黑蟒在假山縫隙內打了個哈欠,自語道:“小子,老子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說著他一轉身從另一個縫隙竄出,化作一股青煙又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司馬雷被夾著丟到了天牢裡面,他正好被丟入了雷雨所在牢房的旁邊,看著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司馬雷,雷雨不禁好奇。
雷雨心想這天牢都是關押重犯的人,本來牢獄中只管著他一個犯人,這個男人是犯了什麼罪,被打成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不說,還被扔進了天牢。
看男人的樣子如果不趕緊就醫的話,很快就會死了,呆在這天牢不是等死嗎?
本來雷雨也不想管別人的事情,但是他卻發現這個男人居然穿著一身家丁的衣服,不禁有了興趣,爲什麼馬洪淵會這麼對一個家丁,難道他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嗎?
這麼想著,雷雨決定救一下這個男人,此刻天牢內只有雷雨和司馬雷兩人,所有看守都在外面,因爲地牢實在太過潮溼沒人願意看守的。
這也給了雷雨機會,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是一個修煉者,所以只能在沒人的時候使用法術,而現在就是一個合適的機會。
雷雨起身然後直接穿過牢房的木樁,來到司馬雷身邊,看了看司馬雷的傷勢,雷雨笑了笑心想這傢伙這是命大,被打成這樣居然還強撐著一口氣。
雷雨從腰間取出一枚九轉續命丹給司馬雷服下,然後又運氣將他身上的傷勢去除,做完這一切後,雷雨返回到自己的牢房內,現在只能等著司馬雷甦醒了。
就這樣過了近半天的時間,最終司馬雷醒了,只見司馬雷緩緩的起身,揉著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此刻他的身上的傷居然都好了。
“這時怎麼回事?”司馬雷遊戲詫異。
雷雨對著司馬雷說道:“你醒了?”
司馬雷轉頭看向雷雨然後驚訝的開口說道:“是你救了我?”
雷雨點頭,因爲他接下來有些事情要問司馬雷所以不需要隱瞞自己救他的事情,只有這樣待會司馬雷才能說真話!
司馬雷看雷雨點頭趕忙雙膝跪地要對著雷雨行跪拜之禮,以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雷雨笑了笑說道:“別拜了,你我年紀差不多,你不用拜我,再說我也不是白救你的。”
司馬雷看著雷雨,雷雨繼續道:“你叫什麼名字。”
“司馬雷!”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馬府的家丁,犯了什麼事情被打成那樣還丟進了天牢?”雷雨好奇的問道。
司馬雷沉默了一會,如果換做往常他鐵定不會說的,但是雷雨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敢隱瞞於是對著雷雨說出了事情真相。
聽完司馬雷講述後,雷雨不禁笑了笑然後看著司馬雷道:“你小子真是色膽包天啊,居然連將軍的女兒都敢動。”
司馬雷低頭小聲說道:“我和婉兒是真的相愛的。”
“真愛又如何?你們兩個身份懸殊,根本不可能有結果的。”雷雨嘆口氣說道。
雷雨術說的是事實,司馬雷也早意識到這點,所以當初纔想帶著婉兒遠走高飛的……可惜……
雷雨看著失望的司馬雷接著說道:“不過呢,你和她也不是再沒機會在一起!”
司馬雷聽到雷雨的話不僅擡頭眼中充滿一絲光亮,但很快的他又低頭眼神暗淡的說道:“馬洪淵已經發現了我和他女兒的事情,他不可能再讓我見婉兒了,而且我估計我也沒命活到明天了!”
“不見得!”雷雨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司馬雷看著雷雨然後搖了搖頭,雷雨道:“我叫雷雨,是秦國校尉,說來咱們兩名字裡面還有一個相同的字。”
雷雨接著說道:“這一次秦軍攻打楚國,我是被派來偷襲馬洪淵的,可惜沒能得手!你也知道秦軍現在勢力很大,已經有幾個大國被其打敗合併到其中了,現在只剩下楚國還在死死支撐,而楚國之中單數這陝西嶺最難攻破,你知道爲什麼馬?”
司馬雷點頭:“陝西嶺地處險峻,易守難攻,並且在嶺間還設有五行陣法,每一個陣都是要人性命的兇陣,如果沒有解陣之法的即使過了山澗也進不來城。”
雷雨點頭:“我之前見到馬洪淵手下有幾個光頭和尚道法相當了得,那些陣法就是這些和尚所造嗎?”
司馬雷搖了搖頭:“那些和尚只是懂得一點毛皮,真正厲害的是住在別院的道德真僧。”
“道德真僧?”
“嗯,那是二十年前馬洪淵在外帶回來的一個僧人,法力滔天,據說是佛陀轉世,馬洪淵單獨爲他建造了別院讓其精修,而作爲報答,那僧人給馬洪淵制了五個陣法放在山澗之後,讓攻打這裡的軍隊沒辦法到達城內。”
雷雨皺眉,沒想到馬洪淵被後還有如此能人,他原本以爲只要過了山澗就能順勢攻打城池,沒想到還有個五行結界,想了想雷雨對著司馬雷問道:“那陣法可有破解之道。”
司馬雷搖了搖頭然後忽地他擡頭對著雷雨道:“我想起來,曾經婉兒和我說過,那僧人再製造出五行陣法後元氣大傷,所以必須精修數年,而在閉關之前那個僧人給馬洪淵一個*似乎裡面有破陣的方法!”
“太好了!”聽到這雷雨不禁激動,然後對著司馬雷道:“你可知道錦囊所在?”
司馬雷搖頭然後他看著雷雨,心想就算知道又如何,如今兩人都被困在天牢內根本出不去,別說拿錦囊了,說不定明天就都被處死了。
但是他還是對著雷雨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但是婉兒應該知道,她是馬洪淵的獨女,這件事情 也是婉兒告訴我的,所以她肯定知道錦囊在哪。”
雷雨沉思一陣然後對著司馬雷說道:“我剛纔不是說過你有機會和馬洪淵女兒在一起嗎,我可不是騙你的哦,只要你能得到那個錦囊然後帶去給秦軍,到時候就是大功一件,等到秦軍攻下陝西城後,論功行賞,你當爲首功,封個校尉不在話下,而那時你便可以名正言順的和馬婉兒在一起了。”
聽到雷雨的話後,司馬雷有一絲心動,但是他立馬打斷說道:“你這些都是設想,前提是我能走出這天牢啊,現在咱倆都被困在天牢誰能出的去?”
雷雨笑了笑指了指司馬雷身後,司馬雷好奇的後退看著雷雨指著的地面,他掃開上面的雜草和灰塵,然後看到地面上居然有一個木板,驚訝的掀開木板,下面居然有一個地下通道。
激動的嚥了口口水,司馬雷回頭看著雷雨,心想他怎麼知道這裡有地道,按理說這裡是天牢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洞呢?不可能的啊?
雷雨對著司馬雷道:“快走吧,一揮侍衛來了就走不了。”
司馬雷心中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去問雷雨,立馬跳下了地道,順著地道逃走了,而在司馬雷走後。
雷雨輕輕一揮手,那個地道消失不見,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之後他坐在 鋪蓋上,自語的說道:“還有四年!”
說著他拿出一張羊皮紙,這羊皮紙只有手掌大小,上面寫著四行字:內世界 妙無窮 天子現 四寶出。
這時當年廣發真人利用大輪迴祈願術求得的救世之言,經過衆人分析,這四句應該意識是雷雨的內世界奇妙無窮,其中有很多玄妙之物方待尋找,要想對付多巫必須極其四件寶物,但是這四件寶物只有天下出現賢明的君王時纔會顯現。
這也是爲什麼雷雨會隱去氣息成爲一個凡人幫助秦軍了,因爲他相信現在的秦王就是一個賢君,只要他統一六國,四寶就會出現,而那時就是對付外世界多巫的時刻了!
第二百三十三張 天子現
司馬雷順著地道一路走,當他好不容易從地道走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居然出現在了馬婉兒的閨房裡面。
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有意的,司馬雷總覺著事情有些蹊蹺,這時他聽到屋子裡面傳來幽幽的哭泣聲音,那聲音司馬雷熟悉,除了馬婉兒還能有誰。
他立刻從地道里面跳出來,然後順著聲音而去,此刻馬婉兒正坐在牀上,掩面哭泣著,一邊哭一邊叫著司馬雷的名字。
司馬雷不禁心中一動,走到馬婉兒面前。
“是誰?”馬婉兒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不禁擡頭然後當他看到司馬雷的時候不禁愣住了,兩人立刻擁抱起來。
正所謂小別生新婚,剛剛經歷過生死,司馬雷更加清楚馬婉兒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兩人乾柴烈火之後。
司馬雷躺在馬婉兒的牀上對著馬婉兒問道“婉兒,你想不想和我在起來。”
馬婉兒瞪了司馬雷一眼道“你這話說的,我都是你的人了,怎麼會不想和你在一起,可是我爹!”
司馬雷道:“你放心,我有辦法讓你爹同意咱倆在一起。”
“你又辦法?”馬婉兒有些詫異的看著司馬雷,司馬雷笑了笑點頭然後對著馬婉兒耳語道“婉兒,只要你能將你爹藏在密室內的錦囊偷出來,那麼我們就有機會在一起了。”
馬婉兒看了看司馬雷然後說道:“那錦囊是高僧給父親的,父親是若珍寶,你要它做什麼?”
司馬雷嘆氣道:“如今楚國已經沒有我容身之地,我只能投靠秦國了,現在秦軍攻打陝西嶺,只要我將錦囊交給秦軍主帥,一定能謀得一官半值,到時候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聽到司馬雷的話後,馬婉兒瞪大眼睛喊道“你要叛國?”
說著馬婉兒直搖頭“不可,不可,你怎麼能這麼做,退一萬步說,如果你投靠了秦軍,那麼就是和我爹爲敵,到時候戰場上你們對戰,我該如何置身啊……”
司馬雷抓著馬婉兒的肩膀表情嚴肅的說道:“你也看到之前你父親是怎麼對我的了,如果我不去投靠秦軍,在楚國還有我的容身之地嗎?這一次我也是冒著生命危險纔來找你的,婉兒如果你不幫我的話,咱們就沒有將來了。”
馬婉兒眉目輕皺,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但司馬雷緊接著又是一陣糖衣炮彈,弄的馬婉兒最後只能點頭答應,馬婉兒最後答應幫司馬雷偷出錦囊,但是她讓司馬雷答應自己絕對不能做有害自己父親的事情。
司馬雷點頭道:“你放心,即使最後秦軍攻下了陝西嶺,我也會求秦軍將帥放過你父親一命的,到時候如果你父親願意的話,咱們三人就歸隱山林,不再過問世間之事。”
馬婉兒點頭。
當晚馬婉兒潛入到馬洪淵的房間竊取了他藏在密室內的錦囊,正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馬洪淵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親生女兒會來投這錦囊。
而偷到錦囊後,馬婉兒就跑到事先和司馬雷約定好的會面地點將錦囊交給了司馬雷,之後司馬雷假扮成一個農夫推車從城門而出,然後連夜趕往秦軍駐紮的地方。
等到馬洪淵發現司馬雷不見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之後了,他當時氣的要死,可是又不知道司馬雷是怎麼從看守嚴謹的天牢逃走的。
那天牢可謂密不透風,連一個蒼蠅都飛不出去,司馬雷一個大活人是怎麼逃走的,馬洪淵在司馬雷帶過的牢房仔細查找,可是沒有查到任何蛛絲馬跡。
最後他目光落在另一件牢房的雷雨身上,自始自終雷雨都是躺在鋪蓋上背對著他,馬洪淵咳嗽了一聲對著雷雨道:“雷校尉,你可知道這個牢房裡面的人是怎麼逃走的。”
雷雨心中好笑,嘴上卻嚴肅的回答道“不知。”
連轉身都沒轉身,這讓馬洪淵相當氣氛他指著雷雨怒聲喊道“你……你,哼!”
說罷他拂袖而去,等到回到自己的房間後,馬洪淵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心裡想雷雨不可能不知道司馬雷是怎麼逃出天牢的,而且這其中一定有有他在幫忙。
可是既然司馬雷能逃走,爲什麼雷雨自己不逃呢?他爲什麼要呆在天牢裡面,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馬洪淵在屋子裡面踱著步子,忽地他發現自己的房間牆上掛著的一副字畫居然有些歪斜。
心中大叫不好,立馬走了過去,掀起字畫,看到字畫後面的牆內有一個凹陷處,裡面放著一個花瓶,馬洪淵看著這花瓶,咬牙,內心不禁翻涌,這花瓶拜訪的位置和先前不一樣,這麼說來的話……
馬洪淵立刻轉動了一下花瓶,咔嚓一聲面前的牆壁忽然轉動,一間密室出現在屋子裡面,馬洪淵走進密室,他立馬打開一個木櫃的抽屜,原本贏關在抽屜裡面的錦囊不見了。
“可惡!”馬洪淵心中大怒,他似乎猜到了一二,立馬起身朝著自己女兒的房間走去。
一把推開女兒房間的大門,此刻馬婉兒坐在桌子前,似乎早就料到了父親回來,馬洪淵看著馬婉兒然後怒聲喊道“是你偷走了錦囊。”
馬婉兒也沒有否認,因爲那個密室極其隱秘,只有自己和父親知道,她點了點頭表示承認。
馬洪淵瘋了一樣的將馬婉兒面前的桌子嫌煩,怒氣衝衝作勢要打馬婉兒但是最後還是沒有下的了手,他咬牙說道“你真是我的好女兒!”
說完馬洪淵佛袖走出屋子,在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對著門外的侍女道:“給我看住小姐,沒有我的吩咐她不能出這個門!”
“是,老爺!”兩個侍女嚇得立刻答道。
而屋內的馬婉兒眼中卻流出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所做到底對不對,愛情和親情之間她最終選擇 了前者。
馬洪淵回到自己房間,可是怎麼也耐不住性子,最後他走道了別院,那裡有一座高塔,是他爲道德真僧打造的修行之地。
他走到塔前,看門的兩個小和尚立馬攔住了馬洪淵,馬洪淵此刻心情很糟,他對著兩個小和尚說道:“閃開,我要見你們師傅!”
“阿彌陀佛,將軍,師傅有令,這十年間要閉關靜修誰也不見,這你該知道。”一個小和尚對著馬洪淵道。
馬洪淵愣了愣然後低聲說道:“可是事關緊急,我不得不見聖僧。”
另一個小和尚說道:“阿彌陀佛,將軍,師傅已經幫將軍制成五行陣法,並賜予錦囊,將軍自己丟了錦囊再來找師傅豈不是有些不妥,況人之腿腳行走有限,以千里馬追之,未見不能抓回!”
馬洪淵驚訝的看著這小和尚,他居然知道自己所面臨的難題,並且一語指出瞭解決問題的辦法,的確司馬雷是走出陝西城的,如果他帶著錦囊,最有可能的去處就是投奔秦軍。
可從這到秦軍所在的營地步行的話至少需要五天時間,自己只要派人乘馬去追,肯定能追上!
馬洪淵笑了笑對著小和尚拱手道:“多謝指點!”
說完便轉身離開,之後馬洪淵著急了二十個精英士兵,讓他們乘騎最好的馬屁去追司馬雷,並下達命令,見到司馬雷後格殺勿論一定要拿回他身上的錦囊。
二十幾個士兵都是跟著馬洪淵曾經出生入死的對於他的話是絕對服從。
當下他們就騎馬去追司馬雷了。
而另一邊司馬雷朝著秦軍所在的營地走去,已經過了兩天,這一路爬山涉水,好不辛苦,但心裡想著日後可以和馬婉兒在一起,他就開心的不行,腳上也不覺著累,居然連續趕路了兩天。
而在第三天的時候,他卻被馬洪淵派出的不對追上了,雖然一直再逃,但是人怎麼可能比馬快,最後二十幾個士兵將司馬雷給包圍起來。
領頭的士兵叫張弩是馬洪淵的親信,本來這個張弩也很喜歡馬洪淵的女兒,但可惜馬婉兒根本看不上他,張弩也覺著自己配不上馬婉兒只能心中暗暗單相思了。
可沒成想眼前的司馬雷居然會被馬婉兒看上,兩人還有了夫妻之實,這可讓張弩氣憤不已,他司馬雷憑什麼能得到馬婉兒的垂青,不就是有一張小白臉嗎?想來馬婉兒一定也是被這小白臉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坐在戰馬上,張弩看著司馬雷,此刻司馬雷被圍堵的已經沒有去處了,他咬牙覺著真是命運弄人,在過兩天就能到達秦軍駐紮的營地,可偏偏這個時候遇到了追兵,難道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嗎?
士兵們抽出佩刀準備執行馬洪淵的命令,但是張弩卻喊道“等一下!”
張弩對司馬雷充滿妒忌之情當然更多的是憤怒,所以他不會讓司馬雷那麼容易就死的,他決定在處死司馬雷前好好的戲耍他一番於是他對著司馬雷說道:“司馬雷,我看你也是一條漢子,這樣吧,如果你能接我三招的話我就放了你怎麼樣?”
本來已經以爲自己必死的司馬雷聽到這話,哪能不答應,立刻點頭對著張弩道“說話算數?”
張弩笑著點頭然後下馬,司馬雷站在原地,張弩手握拳頭對著司馬雷說道“看好了,第一拳!”
說完對著司馬雷的肚子打去一拳,轟的一下直接將司馬雷打倒在地,司馬雷頓時口吐鮮血,而另外的士兵則發出哈哈大笑的聲音。
“你這麼弱啊?快起來,還有兩拳呢,難道你要認輸嗎?”張弩對著司馬雷不屑的喊道。
司馬雷被打一拳就沒了力氣,本來已經沒法站起來了,但是他想著馬婉兒,硬是咬牙站起了身子,然後擦去嘴角的血跡對著張弩說道。
“來吧!”
張弩被他這氣勢給弄毛了,於是狠狠的對著司馬雷再打出一拳這一拳比先前還要重上不少,直接將司馬雷給打飛出去四米開外,司馬雷身上的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廢物!馬婉兒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廢物!”張弩大步走到司馬雷身前,然後看著倒地的司馬雷笑了笑說道“你還能站起來馬?”
司馬雷咬牙想要起身可是好不用就要站起來了,張弩卻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硬是將他壓了下去,嘴裡哈哈大笑起來。
而司馬雷也終於沒了力氣,口鼻噴血,神情也變得恍惚。
“好了張弩,趕緊殺了他把!別浪費太多時間!”一個士兵對著張弩喊道。
張弩點了點頭然後抽出腰間的大刀準備砍下司馬雷的腦袋。
可是就在他馬上要揮刀的時候不遠處一支飛箭射來直接射中了張弩的手臂,張弩痛叫一聲,手上的武器落地。
衆人大愕看向遠處那裡一對騎兵正朝著這邊而來,而騎兵所帶著的旗幟他們認得,那是秦軍!
“怎麼可能?秦軍的騎兵怎麼會到這裡來!”張弩驚訝萬分,可是現在已經估計不了那麼多,眼見秦軍騎兵已經到達了他們跟前。
對方的認輸是自己的五倍之多,雖然張弩等人奮死反擊但是最後還是被秦軍給殲滅了。
這隊騎兵的首領在斬殺了張弩後,摘掉了頭盔,堅毅的面容露出,赫然便是白起沒錯,白起看著地上昏迷的司馬雷皺了皺眉。
原本白起是在營長之內的,但是他忽然受到了飛鴿傳書,告訴他說在三百里外的地方有個男人擁有攻打陝西嶺的辦法。
於是他便匆匆的帶著騎兵隊前來這裡,而至於那個用飛鴿傳書告訴白起這件事的人,白起卻不知道是誰,那筆記他從來沒見過……
白起命令下人 帶著司馬雷回營帳。
經過一天的治療,司馬雷最終痊癒,當他知道自己已經身在秦營的時候不僅感謝上天眷顧,然後他將那錦囊交給了白起。
*裡面有五張字條,分別是破解五行陣法的辦法!而將五張字條拼接在一起,其背面居然是一張地圖,這張地圖明確的規劃了陝西嶺的地理位置,白起驚訝的發現地圖上居然有一條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路徑可以直接攻入陝西城!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白起興奮的當夜都沒有睡著覺,第二天一早就組織所有軍隊啓程攻打陝西嶺。
秦軍浩浩蕩蕩的進入陝西嶺,在那錦囊的幫助下,他們輕鬆過了山澗,又破了金門陣、火龍陣、水鱗陣、木王陣和 土魔陣五個陣法。
最後秦軍終於到達了陝西城門處,雖然楚軍頑強抵抗,但是已經是無力迴天了,連馬洪淵自己也知道不出三天陝西城必備攻下。
他急忙的前往高塔希望能夠得到道德真僧的指點,可誰知那高塔早已經是人去樓空,道德真僧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這裡了。
馬洪淵當下直接暈了過去,而在他醒過來後,他已經被人擡回了房間,下人告訴馬洪淵道德真僧和他的徒弟們已經沒了蹤影但是卻在高塔內留下一張字條。
馬洪淵趕緊讓人將紙條拿上來,打開一看上面寫了幾個大字:楚國氣盡,明哲保身!
看到這幾個字後馬洪淵噗的吐出一口老血,他雙眼發紅怒聲喊道“不,不,不!”
連著喊了三個不,馬洪淵說道:“楚國還沒亡只要有我馬洪淵一日,楚國就不會滅亡的!”
說著他立馬派人去天牢將關著的雷雨押了出來,馬洪淵心想我現在還有一張底牌。
雷雨被壓著送到了城門上,馬洪淵也走到了城門上然後對著門外秦軍喊道“白起,你以爲你贏了嗎?你沒有!”
說著揮劍指著身旁的雷雨對著白起說道:“看看吧,這個人是你派來的雷校尉!如果你不撤兵的話,我就殺了他!”
白起看向城門上,咬牙對著馬洪淵喊道“楚國氣數已盡,馬洪淵你不要執迷不悟,放了雷雨,我可以饒你不死!”
“哈哈哈哈,休想!”馬洪淵對著白起喊道“白將軍,你不是號稱爲仁義之師馬?你的整個部下爲了完成使命獨自前往陝西城來行刺我,你不會就這樣看著他死掉吧?”
白起皺眉沒有說話,而雷雨卻是心中冷笑,這個馬洪淵真的是老奸巨猾,他剛纔的一番話明顯不是說給白起聽的而是說給所有秦軍將士聽得。
雷雨是爲了完成任務才被俘虜的,如果白起不顧氣死活那麼就不配仁義之師四個字,到時候秦軍將士們更會以爲白起是那種爲了勝利不顧部下死活的人,更甚者會導致軍心渙散。
白起還在遲疑,而雷雨卻早已經知道該如何去做,這整部戲都是他在導演,到最後他可不會讓馬洪淵壞了自己謀劃好的佈局。
雷雨上前一步對著白起大喊“白起將軍,不要顧及我,爲了秦軍而死我死而無憾!”
說著雷雨直接一躍從十米高的城門上跳了下去,這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雷雨的身子直接落在了地上摔得粉身碎骨,而看到雷雨之死所有秦軍將士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憤怒的高喊朝著陝西城攻去。
轟隆一聲,城門被破,宣告著陝西城的貢獻,而馬洪淵見此苦笑一聲揮劍自盡。
戰後白起抱著雷雨的屍體,淚流滿面,最後他將雷雨葬在了陝西嶺內,並且全軍默哀表示追掉。
夜晚,一條黑蛇偷偷的繞入了陵墓之內,找到了雷雨的墓穴,黑蛇開口對著墓穴喊道“該死的,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
墓穴內飛出一道金光,然後雷雨從中現身,笑了笑對著黑蛇說道“嘿嘿,入戲太深了!”
“你這是活活將自己演死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黑蟒對著雷雨說道。
雷雨現在將自己的身體已經設置爲隱身狀態除了黑蟒別人根本看不到他,他笑了笑對著黑蟒道“等!”
“等?”
“嗯!接下來我們要等天子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