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這回往哪兒跑?”高雄眼中閃過一抹兇惡之情,爲了防止再出現變故,這次沒給雷雨機說話,十幾名傭兵便直接攻擊雷雨。
雷雨的嘴角向上劃起一道森然的弧度,他面對一位丹嬰期八級武者的全力攻擊,全然不顧,也不見用什麼招式,就向著那人遞出了拳頭,就在對方的拳頭快要碰觸到雷雨的身體時,雷雨的身體稍稍一側,拳速加快,砸向傭兵的胸口。
“碎背拳!”雷雨沉聲低喝一聲。
“彭!”沉悶的聲響,讓僱傭兵眼眸驟然緊縮,胸膛之處,竟然活生生的凹陷下去。
巨大的力量,重重的將其砸下地面,泥土飛濺,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狂噴而出。他睜大了的眼睛中寫滿了不可置信,望著雷雨的眼神,一臉驚駭。而後,生機全部流失殆盡。
身後的一名丹嬰期九級的傭兵看準時機,爆閃而至,全力施展出一擊。雷雨微微擡起頭,看著半空中呼嘯而至的傭兵,嗜血般舔了舔乾涸的嘴脣。
丹嬰期八級巔峰對戰丹嬰期九級初期,雷雨絲毫不懼,猛地擡起了手,黑色的氣體附著其上。
“擒龍手!”雷雨朝前一送,穩穩地抓住那人的兵器,毫不囉嗦,腳掌在地上稍稍一蹬,身體向上躍起一些,右腿踢得老高,披掛而下。
“震地裂!”
那名傭兵臉上掠過一抹驚駭,傭兵還未來得及逃避,頭頂勁風已經飛至。耳邊聽見腦殼傳來清脆的響聲後,便永久的失去了意識。
只需兩招,雷雨輕鬆的解決了對方的兩位強者。其他的傭兵暫且停止攻勢,退了回來。
“怎麼可能?”高雄的眼角跳了跳,眼瞳中隱晦的閃過一抹驚駭,僅僅幾天時間不見,眼前的小傢伙,居然又突破了。從剛剛表現出的實力來看,雖然只有丹嬰期八級,但實際上,比丹嬰期九級的強者也不逞多讓。。
“他到底還是人類嗎?好恐怖的修煉速度。不,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在幾天之內跳躍兩級,恐怕使用了某些秘法纔對。”高雄心中自我安慰道。
“所有的丹嬰期武者對付靈兒,仿獸期的強者跟我一起,立即將此子拿下。萬萬不能繼續放任他了。”高雄命令一聲,所剩下的傭兵分成兩撥,各自攻向兩人。
“兩位仿獸期初期的強者嗎?”雷雨語氣衝充滿了不屑。此時以他的能力對戰兩位仿獸期的強者難度頗大,勝算略小,但是依仗著超強的技能,勝出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你實力通天,我看你究竟能如何對付得了我們兩個。”高雄等兩位仿獸期的強者,一同向雷雨攻來。雷雨一邊退,一邊用墨尺防下了兩人的所有攻擊。
“你們打完了,該我了!”
說罷,雷雨的身體一晃,狂劍亂舞瞬間發出。一個人的招式比兩個人還要瘋狂,還要更加的迅速。兩人應付的手忙腳亂。
“你們就這點能耐嗎?”雷雨赤裸裸的嘲笑著,他猛地劈出墨尺,將兩人強行逼退之後。雷雨詭異的朝前遞出手,隔空虛握,如同地獄悠悠一般的聲音淡淡響起:“死!”
兩人的注意力過於集中雷雨的身上,卻忽略了身後。
兩人感受到背後的勁風時,同時回頭,看著已經到了眼前的巨大黑色龍爪,瞳孔猛地一縮。
情急之際,高雄忽然抓住身旁的僱傭兵,猛地丟向龍爪,而藉助這個空隙,快速的逃竄到一旁。龍爪猛地將那名僱傭兵扇飛,射向雷雨。
雷雨暴掠而去,僱傭兵還未的及有任何的反應,墨尺已經沒入了他的胸膛。
其他的僱傭兵見到高雄出賣了隊友之後,都是一愣。而後,雙眼中,寫滿了憎惡。出賣隊友的人,人人得而誅之。他們也沒想到,高雄居然會幹出這等事。
雷雨劍指十米外的高雄,大聲喝道:“高雄,真是好手段啊!爲了一己之私,竟然將爲你賣命的戰友推進火坑,好毒的心腸。”
瞅見所有僱傭兵投來惡意的目光,高雄的嘴角不禁抽動了幾下,心虛的解釋道:“是他,是雷雨殺死他的,不關我的事。如果我不那麼做的話,死的將會是我們兩個。你們要恨就恨他!”
“好新鮮的說辭,你們想要殺我,如果我不殺死你們,你們必然要殺了我。我們是敵對關係,殺了你們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你和他卻是戰友,關鍵時刻出賣他,這等作爲,我都替你不恥。”
剩下的傭兵停止攻擊靈兒,都是一臉兇惡的怒視著高雄。通過這麼長時間的接觸,他們早已對高雄產生了極其厭惡的情緒。
“好啊!高雄,你竟然將隊友推到火坑。我他媽的受夠!就你這種逼人老子不幹了!”一名傭兵直接放話。
令一名傭兵也怒不可遏的指鼻便罵:“高雄,你依仗言非團長欣賞你,對我們指手畫腳。今日,不殺了你,難解我們心頭之恨。”
剩下的七八名傭兵一步步朝著高雄逼去。後者滿臉的驚悚,吞下一大口口水:“我是言非團長派來的,你們不能殺了我,殺了我,你們無法和他交代,他肯定會重重的責罰你們。”
“哼,殺了你,我們幾個人自然會去領罪,就算是死,也必須將你這等小人碎屍萬段。”
雷雨的幾句話,挑起了高雄等人的內鬥。
雷雨在外圍看著,但凡高雄有逃跑的架勢,雷雨便會趁機補上一刀,將其逼回衆人的戰圈中。
十幾分鍾後,高雄渾身傷痕累累,而對方最後一個人也死在了他的手下。這便是丹嬰期和仿獸期的差別。一個對抗七八個,還能立於不敗之地。如若不是雷雨有衆多的手段在身,也不可能殺死那名仿獸期的強者。
“該到我動手了!”雷雨款步走向高雄。
見到雷雨眼中的一抹戲謔,高雄竟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著:“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只要你能饒了我一命,我可以爲你做任何的事情。美女、金錢我都可以給你。”
說話期間,雷雨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前,墨尺緩緩的擡起。
高雄提出的條件實在是令他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他日,我沒有能力殺死你,只能看著你離開。今日,你以爲我還會放虎歸山嗎?”
說到這裡,雷雨搖搖頭,道:“不,不對,不是放虎歸山。你現在的實力在,只能算是一隻綿羊,任人宰割的綿陽罷了!”
軟的不行,來硬的。
高雄變得強硬道:“你要是殺了我,言非團長會很快趕到豐海城,將你的妹妹抓到手中。用盡手段折磨你妹妹,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雪柔可是雷雨的底線,就算是他死,也不能讓妹妹受到任何的傷害。高雄本以爲能以此威脅到雷雨,但是卻不知道,這更加堅定了雷雨殺他的決心。
見到雷雨遲遲沒有下手,高雄站起身,一臉得意之色,道:“我們將你調查的清清楚楚,你是石頭城雷家的少族長。不過,你們雷家早就覆滅。現在只剩下你們兩個遺孤。你妹妹的實力,據我所知,才丹嬰期一級而已。隨便一個僱傭兵便能將其制服。不過,你妹妹長得很清純,說不定……”
“閉嘴!”雷雨臉色陰沉,爆喝一聲,手中的墨尺猛地一劈,高雄的脖頸鮮血傾灑,像是噴泉一般。
“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便殺誰,就算是神仙也不例外。”雷雨身體的氣息驟然變得陰冷。
高雄在雷雨的話語中,直勾勾的倒在地上,脖頸上駭人的傷口,還在流淌著鮮血。
雷雨猜到,夢人王傭兵團的人已經調查出了雪柔的確切位置。可能真的像高雄所說,如果高雄等人沒有從蠻荒古地出去的話,恐怕真的會傷害到雪柔。
想到這裡,雷雨的手掌不禁緊緊地握住,恨意滔天,從齒縫中蹦出一句話:“言非,你要是敢動我妹妹,我滅你滿門!”
心中一直擔心雪柔的安危,雷雨不敢繼續耽擱。連夜趕路,想要儘快的從蠻荒古地出去,前往豐海城,保護妹妹。
第二天下午之際,雷雨便到達了第二據點。經過上次大戰之後,第二據點上堆滿了兇獸的屍體,而人類士兵的屍體,則消失不見。估計是被李虎等人埋了吧。
前往第一據點的過程中,沒有再次出現兇獸潮,遇見一兩隻兇獸,也不是那麼可怕,以雷雨現在的實力來說,隨隨便便就能解決一兩隻低級的兇獸。
走過山地,穿過樹林,雷雨三人終於來到了第一據點的城下。當城牆上的士兵見到雷雨之後,立即衝著城牆內高聲喊道:“少帥,雷公子回來了!”
李虎聞言,趕忙激動地登上城牆,朝下一看,果真是雷雨和靈兒。大手一揮,趕忙命令道:“打開城門!”
雷雨走進城內,雲飛、李虎、黑起等人都等著雷雨。
“三弟,我就知道你吉人天相,不會出事。這些日子,可把我們愁死了。日盼夜盤,就等你回來。”
雷雨微笑著,點點頭。掃過衆人,兇獸潮中,衆人都安然無恙,雷雨也就放心了。忽然,稍稍放心的目光再度掃過衆人,缺少兩個人,一個是火磊,另一個則是李成王。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當即李虎問道:“我師傅和你爹爹呢?”
李虎的情緒立即變得低落,長長的嘆了口氣。
老鬼說道:“當日,你師父和大鵬對戰,大鵬的實力實在是太強,我去的時候,老酒鬼已經身負重傷。我勉強將他救出。至今,仍舊昏迷不醒。至於震關將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