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龍髓寶液提親,聽了真龍?zhí)铀?,顧兮玦臉色血色盡去,一片慘白,立刻搖頭說道:“兮玦已有夫君,蒲柳之身,又哪還配得上太子殿下?!?
她此刻心中極怕,並非怕自己會動搖,而是怕對方將此事與始鳳提出。
如今姥爺對自己失望到了極致,一旦真龍?zhí)尤绱颂嵋?,恐怕真的會答應於他?
在沒發(fā)生這些事情之前,姥爺?shù)拇_疼愛自己。但莫說如今了,哪怕是從前,這個疼愛也是有前提的。
他也許可以爲了自己不惜與其他各族開戰(zhàn),但若是爲了姥姥,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犧牲自己。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惱了自己,有機會換取龍髓寶液,還能將自己支開,恐怕不會做任何猶豫。
真龍?zhí)用碱^微微一皺,開口說道:“你配得上,也只有你配得上。我中意你多年,如今只要你答應,龍髓寶液自然可以奉上?!?
顧兮玦搖頭:“對不起,太子殿下,以你的身份和自身條件,兮玦自然中意,可惜我已經(jīng)有夫君了,沒辦法再嫁他人?!?
真龍?zhí)恿⒖碳甭晢柕溃骸翱伤麃K沒有將你當成妻子,與你成親不過是個陰謀而已,如此作爲,無情無義,你又何必爲他守著?”
顧兮玦依然搖頭:“不,他愛我,我知道的。很多事情你們不知道,我知道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真龍?zhí)訐u頭:“你看看你如今的處境,再看看你如今的模樣,都是被他害的。他做那些事結果會怎麼樣。我就不信他想不到??伤€是做了,這難道是愛你?”
顧兮玦眼角含淚。也不分辨,只是不斷的搖頭:“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
“醒醒吧,只要你答應,我必然全心全意對你,以龍髓寶液提親。不然,我實在沒有辦法幫你向父王索取龍髓寶液。”
顧兮玦還是搖頭:“對不起,太子殿下,我有夫君了,這一生也只會有這一個夫君,他叫周成。我相信他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
“你爲何如此冥頑不靈,若你以爲的都假的呢?他其實根本沒曾愛過你,那你到時候怎麼辦?”真龍?zhí)哟舐暫鹊馈?
顧兮玦淚水終於流下:“那我就陪著那個愛過我的周成一起去死。”
她絕不相信周成是那般絕情,若真是出現(xiàn)這種情況,她就當是那個愛過她的周成已經(jīng)死了,活著的只是另外一個人。
真龍?zhí)友壑谐霈F(xiàn)一絲怒意,終於是有些兇狠的說道:“如今龍髓寶液一事,父王已經(jīng)交給了我負責。你若答應,一切都沒有問題。你若不答應,什麼問題都不用提了。”
“太子!”
這話音一落,突然又有個極爲嚴厲的聲音響起,極爲嘶啞。好像乾裂的石頭在木板上颳著,隨即就見一個黃衣的女子在幾個宮人的陪伴下走了過來。
一見這女子,真龍?zhí)恿⒖棠樕⒆?。然後趕緊將臉色恢復正常,雙膝跪下。行之大禮:“兒臣見過母后?!?
來人正是龍母,一個可讓祖龍做出任何決定的女人。
顧兮玦亦是雙膝跪下:“兮玦見過龍母?!?
龍母臉色若石頭一般??床怀鍪颤N東西,一步步的走過來,到了真龍?zhí)由砬埃蝗怀鍪?,就是一個耳光重重的打在他臉上。
“沒出息的東西,想要的東西,就該堂堂正正的去爭取,身爲我龍族太子,居然用這樣的手段去逼他人就範,成何體統(tǒng)!”
“愚蠢至極的傢伙,這樣的女人娶回來會真心待你嗎?你娶回來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害你的人,你到底是準備害誰?”
這一巴掌,加上厲聲喝罵,讓顧兮玦懵了,沒想到會出這樣的變故。
而真龍?zhí)痈沁B聲道歉:“兒臣知錯了,望母后恕罪!兒臣再也不敢了?!?
龍母實力雖然不如祖龍,卻也是深不可測的強者,曾有人懷疑她可能是真龍領的第三個仙王。只是她從未出過手,所以無人能確定。
如今真龍?zhí)訁s是有些相信了,龍母帶著這些人在旁邊站了不知道多久了,自己居然一點都沒察覺。
他猜測剛纔自己的話恐怕都已經(jīng)被她聽到,所以纔會心中忐忑,卻沒想居然會這麼大的反應。
從小到大,龍母莫說打自己了,就連重話都沒說過,今天居然完全不考慮影響,當著他人的面打了就打了,這眼前的事情簡直無法想象。
見太子認罪,龍母火氣稍歇,卻還是大聲罵道:“我不管你做其他事情用什麼手段,但在這種事情上面,要的是你情我願,不能勉強,尤其是用對方親人的安危做要挾,不可容忍?!?
“兒臣明白!定然牢記在心,以後再也不敢了?!闭纨?zhí)庸蚍诘?,再次道歉?
在龍母面前,不管如何做都不會有損他太子的威嚴。
龍母不再理他,轉身將顧兮玦扶起:“紫鳳仙子果然名不虛傳,與我那紅綾侄女各有千秋啊!”
“龍母過獎了!”顧兮玦急忙答謝,然後又開口說道:“龍母,兮玦有一事相求……”
話沒說完就被龍母制止:“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沒辦法幫你。我是祖龍的妻子,但也只是妻子,我可以教訓太子,因爲他是我孩兒,卻沒辦法去決定其他事情?!?
“我這麼說,你可明白?”
顧兮玦無奈點頭:“兮玦明白?!?
心中卻是嘆息,龍母身上有些東西與姥姥非常相似,都是隻想做個妻子,而不是一國之後。她們都只想管著自己的夫君和孩子,軍事政事都與她們無關。
龍母拍了拍顧兮玦的手:“女人,總是免不了要爲男人吃些苦。其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自己多保重吧!”
然後也不多言,慢慢的離去。
等到龍母離去後,真龍?zhí)舆@才起身。
顧兮玦又忙上前說道:“太子,求你了,幫我與大王說幾句。”
真龍?zhí)訐u頭:“不好意思,我?guī)筒涣四??!?
顧兮玦心中大急,雙膝一軟,直接跪下:“太子,求求你了。”
同爲洪荒四子,若非事出有因,她這一輩子也不會給他下跪。
真龍?zhí)有闹型飮@,終於還是搖頭說道:“抱歉!”
然後不顧跪在身後的顧兮玦,往王府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