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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泄露天機

商量完所有的事情後,張有志好像有些難以啓齒地對李遠方說道:“遠方,你那個文王軟件能不能送我一份完整版?”

所謂的“文王”軟件,是李遠方在行星數據裡的像程樂天這樣的好事者的幫助下,在原來那個“姬昌”軟件的基礎上改進的一個新軟件。春節前剛開始在站上放出來試用,還沒有正式推廣,功能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也沒有與別的站之類的開始合作。與原來的“姬昌”相比,文王軟件的功能要全面和強大得多。原來的姬昌軟件,以易經算卦爲主,另外也有些測字、潮汐、星相、解夢、黃曆等基本功能。文王軟件,則增加了風水、看相等許多新的內容。可以這麼說,這一套文王軟件中,幾乎凝聚了嚴老這個在國內國際上排得上號的大師級人物在這些方面的畢生修爲。連嚴老自己用過這個軟件後都說,這一套軟件的功能,差不多能達到他本人的七八成功夫。然後高興地說自己沒有所傳非人,收了李遠方這個記名弟子,比以前收的幾十個正式的徒弟還強。

以前的時候,李遠方對這些東西並不怎麼相信,做“姬昌”的目的,基本上把這當成一個遊戲軟件來做,只是爲了增加他個人站的訪問量而已。直到王夢遙死的時候,他才發現嚴老的預言竟然準確得那麼可怕,所以多相信了幾分。後來就開始研究起嚴老傳給他的那些資料來,越學越覺得有道理,在上面花的心思也就越來越多了。

按照嚴老的說法,天機是不可隨意泄露的,否則會折掉本人的陽壽,所以有些東西雖然看得很清楚,但絕對不可以清楚地對人說出來,而說些模棱兩可的話讓人自己去猜。所以雖然嚴早就知道王夢遙最近有血光之災,而且不可能避過去,但爲了堅持這條原則,對李遠方說的時候也是語焉不詳,以至於沒有引起李遠方的足夠重視。不過李遠方這個人比嚴老要會變通得多,心想由活人說出來會折陽壽,讓電腦這種死物說出來總可以吧,電腦好像沒有陽壽什麼的,就算是折,也只是早幾個月被扔到垃圾堆裡去。正好以前做過“姬昌”,而且姬昌本身就有很大的影響力,乾脆把這個軟件的功能擴充一下,把嚴老這方面的知識全都加進去算了。一方面可以進一步增加站的訪問量,另外,也是利用現代科學的手段把傳統文化發揚光大吧。

李遠方平時學習和工作很忙,爲了原來的陽光計劃和現在的盤古計劃,在行星數據的時間比較多,只能充分利用一切能利用上的空餘時間隨時打開筆記本往裡敲代碼來改進這個小軟件。程樂天等一幫人跟李遠方比較接近,而且思維也更活躍些,發現李遠方正在搞這個東西,都特別感興趣,主動要求給李遠方幫忙,李遠方想人多好辦事,自己也能輕鬆一些,就由程樂天牽頭,組織了五六個在行星數據裡日常事務比較少、也沒有什麼重大科研任務的人一起搞這個新軟件,李遠方基本上只負責核心代碼的編寫和理論上的指導。

有了程樂天以及與他性格差不多的一羣活寶加入,在原來比較古板的一個宏揚傳統文化的軟件裡,竟然多了許多幾乎是純粹鬧著玩的成分。比如文王軟件裡有一個從男性的臀部形狀和肥瘦程度推測結婚後生男生女概率的功能,就是程樂天自作主張加進去的。

當然,程樂天要振振有詞地說這是他從李遠方交給他的資料裡自行研究出來的結論。凡是臀部長得比較肥大,同時上面脂肪也很多的男性,結婚後生女兒的概率要大得多;如果臀部比較瘦小,則生兒子的概率比較大。程樂天甚至還搞了個科學解釋出來,說不同的身體狀況,所產生的精子的活力不同,臀部肥大的男性產生的精子中,帶有染色體的活力強得多,向卵子發起衝鋒的時候,跑到了最前面,所以到最後生的是女兒。反過來,臀部瘦小的男性產生的精子中帶Y染色體的活力更強,跑得更快。程樂天說:“我這是爲廣大婦女同胞申張正義,免他生了女兒後被丈夫抱怨她們肚子不爭氣,要怨就怨男人自己的屁股長得太肥吧!”趁李遠方不注意的時候,程樂天還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說:“放心,你以後肯定會生兒子!”

程樂天一番作爲,搞得李遠方哭笑不得。不過仔細想想,也不能把一個具有一定娛樂性質的軟件搞得太嚴肅,否則的話,大家一看這個架勢就覺得大有道理,真的把這個軟件測試的結果當成做任何事情的理論基礎就麻煩了。多了這些鬧著玩的成分,可以降低一下這個軟件的可信程度,不至於誤導民衆吧。

所以,當程樂天等人在這個軟件裡面加入怎麼從懷孕只有三個來月、連腹部都還沒有怎麼隆起的女性的體態上看出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這一條,他都沒有去管他們。對這個問題,程樂天的解釋是,因爲這個時候孩子已經開始生長性別器官了,必然會產生與性別有關的激素影響到母體。而且這個時候分泌出的激素要比以後任何時候更多,就會讓母體在皮膚等方面產生一些比較明顯的變化。再過一段時間,等到性別器官長起來後,影響就沒有這個時候那麼大了。程樂天的這個解釋從科學道理上講勉強也說得過去,所以李遠方就聽之任之了。

不過,當程樂天變本加厲要在軟件中加上怎麼從女性臉部各個特徵點的形狀來判斷被衣服遮蓋起來的身材這一條的時候,李遠方就不得不把他罵一頓了。程樂天死不悔改地說:“那我不加怎麼看女的,加上怎麼看男的行不?”李遠方氣不過地一腳踢了過去,讓程樂天摔了一個跟斗,差點摔得他生活不能自理。李遠方確實是發火了,程樂天就終於老實了,爬了起來揉了揉摔痛的屁股不停地向李遠方作揖求饒。

李遠方踢程樂天的時候剛好被郭海林看到了,幸災樂禍地說道:“真是一物降一物,你這傢伙現在老實了吧!”本來程樂天想跟郭海林頂上幾句的,發現李遠方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只好嘴裡嘟嘟囔囔地不找郭海林的麻煩了。然後轉換話題建議李遠方把軟件的名字改爲“文王”,說“姬昌”兩個字叫起來太不順口,沒有文王順溜,也沒有文王響亮。李遠方覺得他說得有道理,而且這個新軟件無論從底層還是到整體框架上,都與以前的姬昌有很大的區別,就用“文王”作爲新軟件的名字了。

姬昌軟件的影響本來就已經很大了,有許多比較迷信的港臺人士和海外華僑甚至於將其當作黃曆,每天起牀後出門前,先到李遠方的站上用姬昌軟件算一下當天的運勢後再出門辦事。一個功能更加強大而全面的文王軟件出臺後,雖然裡面故意加了許多鬧著玩的成分,但並沒有影響到民衆對這個新軟件的興趣。葉黃的爺爺就特意給李遠方打過一個電話,笑呵呵地跟他說:“遠方,你以後要當心點,現在你這個軟件搶了好多風水師的生意,好多人已經不再去找風水師求教,改成到你的站上用你那個軟件來測算了。如果把那些風水師都得罪了,以後搞個奇門遁甲什麼的暗算你就麻煩了。”

葉老是在開李遠方的玩笑,不過李遠方聽完葉老這番話後還是放在了心上,特意給嚴老打了個電話問到底怎麼辦。嚴老對李遠方說:“遠方,從你的運勢看,今年內可能有個小坎,四年後有個大坎,但從總體來講,你的命相很硬,基本上是紅運高照,所有的坎都動搖不了你的根本,你把自己身邊的人照看好就行了。”

說完了這話,嚴老好像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但到最後還是下定決心對李遠方說:“遠方,我早就跟你交待過天機不可泄露,現在你雖然沒有自己去給別人測算命相,但你編出了這個軟件,跟你自己去做也沒有什麼兩樣。年前我拼著老命幫你測算了好幾天,但只能測到十五年後,而且,到第十五年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根本看不出來。十五年後我什麼都測不到,我只知道你的命相沒有到此爲止,到底會怎麼樣,只能到那個時候才知道了。”出於對自己這個徒弟的關心,嚴老確實是拼了老命在爲李遠方測算,連算了三天,吐了十幾口血,按照嚴老自己的估計,他的陽壽至少會折上三年五年。但這些事情,他當然是不會跟李遠方說出來的,李遠方也是直到半年之後,在一次去看望嚴老的時候從嚴老的兒子那裡聽說嚴老吐血的事情的。

聽嚴老這麼一說,李遠方心中不由有些悚然,有些後悔一時衝動編起這個文王軟件了。都說“泄露天機不得好死”,比起別的所有命相師、風水師等人來說,他憑著這個軟件,對天機泄露的範圍更廣,如果這樣算的話,他好像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得好死的人。按照中國傳統的觀念,人死了之後並不是什麼都沒有了的,或者下地去做鬼,或者昇天去得道什麼的,嚴老的測算是最傳統的一種方法,應該是包含了這種傳統觀念的,所以嚴老說十五年後不知道他是什麼,也就是說他可能以另外一種狀態存在。對人這種生命形態來說,以另外一種狀態存在,不就是說他要死了嗎?

但是轉念一想,李遠方心中又變得非常坦然,人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他還真的想看一看等到自己死了以後是不是像中國傳統觀念中所說的那樣還留下點什麼來。和別的人比起來,就算他活得短一些,生命的數量比別人少,但生命的質量絕對要比別人高得多,也不算吃多大虧了。只要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把自己所應該做的事情做好,把自己所敬愛珍愛的人保護好,就算早死個三五十年的又有什麼大不了的。至多自己以後做起所有的事情來更加乾脆一些,更加大膽一些,免得到時候因爲時間不夠做不完而後悔。何況師父的測算也不是百分之百準確,而且師父的話也沒有說得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呢!

儘管已經想開了,也認爲師父的話不能全信,但在李遠方的心裡,還是留下很深的陰影。如果自己真的活不了太長的話,怎麼想辦法讓自己的妻子懷孕,給自己不父母一個交待,是擺在李遠方面前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所以隋麗的病越來越讓他感到發愁。另外,他覺得自己以後也應該多花一些時間在修煉上面。

張有志竟然想要他那個軟件,李遠方覺得很奇怪,對他說:“張師兄,你們天師道對這些東西不是最在行的嗎,我這點玩意兒拿出來不是讓你笑話嗎?”

張有志則誠懇地對他說:“遠方,外界對我們天師道的傳言有些失實,如果從奇門遁甲方面,比如什麼畫符驅邪、撒豆成兵、小範圍內的呼風喚雨,傳到了今天我們天師道雖然有些方面已經一代不如一代了,但還是有點真才實學的。但風水、運程、命相等方面,一直都不是我們擅長的,而且這些東西,在現在這個時候比我們天師道的那些更吃得開,我聽說你那個軟件的完整版裡包含了嚴老前輩的畢生修爲,所以很希望得到一套作爲參考。”

可能是擔心李遠方不願意把這麼個好東西送給他,張有志好像豁出去了似的,咬咬牙對李遠方說:“遠方你放心,你送給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傳到第二個人手裡去,作爲交換,我把我們天師道的一些秘法送給你一部分怎麼樣?”

張有志提出交換,李遠方非常動心,從小到大,他一直都對奇門遁甲很感興趣,而且相信其中肯定有一些目前人們尚未發現的科學道理在裡面,現在則很希望能得到那些東西來研究。嚴老在奇門遁甲方面也懂一些,但都是些小巧的東西,沒有天師道所掌握的那樣大氣。而且因爲嚴老那些東西都是偷師自學的,*的基本上是直覺和長期的經驗積累,沒有系統性,李遠方就是有心想學也無從下手。如果能從張有志這裡得到一套系統的天師道的秘法,簡直是天上掉大元寶了。不過李遠方表面上還是裝出一副非常大方的樣子,對張有志說:“張師兄你太見外了,用不著交換的,本來我這套軟件就是準備放到上去給人用的,送給你一套無所謂的。”

張有志則一本正經地說:“遠方,我知道你這套軟件賣給別人是很貴的,而且我要的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完整版,價值就更不一樣了。我們兄弟之間,如果我給你錢就有些太見外了,白拿又說不過去,還是拿東西跟你換吧,你和向師兄他們不就是交換過功法嗎?把東西給你和給別人不一樣,就像嚴老前輩的這些東西吧,交給你了,就能用科學手段進行宣傳,增加在社會上的影響力,比自己藏在箱底等著慢慢失傳要強得多。現在我們天師道的東西已經沒有多少人信了,如果能通過你把我們好好宣傳一下,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

看來張有志還是對怎麼擴大他們天師道的影響力念念不忘,既然如此,李遠方就不跟張有志客氣了,對張有志說因爲東西現在不可能隨身帶著,所以等到晚上到李欣雨家後再給他刻出來,明天親自給送過來。張有志很高興,說這樣最好,省得我專門派人跑一趟古城了。接著保證說他自己的那些東西,晚上整理一下後明天也交給李遠方。然後,兩個人挽肩搭背地出去吃飯了。

吃完飯後,李遠方向張有志借了輛車,隻身一人到新修縣去找向勇,隋麗和李教授則由張有志派人送了回去。本來張有志要派人送李遠方去的,李遠方說向勇家他去過,路比較熟,還是不用了。張有志想想也是,李遠方去找向勇,除了拜望外,可能還要商量一些比較秘密的事情,有個外人在旁邊不大方便。而且以李遠方的身手,碰到小毛賊是根本沒有什麼問題,要是碰到大的,以他在江湖上的地位,只要報出名號來也應該沒事,所以就不再堅持了。不過爲了李遠方的安全起見,張有志把他自己那輛掛著武警牌照的座車借給了李遠方。

見到向勇後,李遠方首先開門見山地把陳新華的要求跟向勇提了出來。一開始的時候向勇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家的功夫,要是和武林同道互相交換切磋還說得過去,但要是交給官府,從他們綠林好漢的傳統上來講不大說得過去,所以老半天都在那裡顧左右而言他。

後來李遠方只得搬出了陳老,實話實說他現在拜到了陳老門下,說這也是師父的意思。陳老是綠林中的前輩,一個響噹噹的人物,李遠方把陳老搬了出來,向勇的態度就緩和了許多,但還是沒有表明自己的態度。然後說:“難怪你那個梅山集團辦得這麼順利,原來有這麼硬的說話的時候,語氣中甚至有些不屑。因爲對綠林好漢來說,與官府中人交往是最忌諱的,投身到官府中去後來又身居要職的陳老,對一些死死地堅持正統的綠林好漢來說,也是有些不大看得起的,向勇相對來說還好一些。

既然不能一下子把向勇的工作做通,李遠方只得繼續進行第二步計劃,把借遷都之機提高綠林好漢的經濟政治地位的想法跟向勇說了出來,除了極個別的內容之外,也是原原本本地把陳老和自己的意思告訴了向勇。當李遠方把這個問題都說完的時候,像張有志那樣,向勇也站了起來向李遠方抱了個拳,並且說道:“難得陳老前輩還記得我們綠林同道,我向某人這裡先替大家謝過了!”

對李遠方的計劃,向勇當然不可能不動心,而且真的像陳老所預料的那樣,向勇打算髮動全村的力量來做這件事。向勇所住的,是一個比較偏僻的小山村,對這些村民能湊出多少資金來,李遠方心中直犯嘀咕。覺出了李遠方心中的疑慮,向勇笑了笑說:“遠方,陳老前輩沒跟你說過吧,既然我們是綠林中人,祖上怎麼也搶了幾件寶貝,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變賣了,還是能得到不少錢的。”李遠方想向勇說得有道理,他自己現在戴在手上的戒指就是陳老給他的,看上去好像就是件寶貝。

不過他還是擔心,如果那些綠林同道都把自己家的傳家寶拿出去賣了起來,全國的文物市場上豈不就要亂套了,而且價格只會越來越低,這好像不是件好事,而且也解決不了太大的問題,所以就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跟向勇說了出來。作爲一個傳統的綠林好漢,心中只想著前人交待過必要的時候可以將寶貝變賣換錢,向勇倒從來沒有像李遠方這樣考慮得這樣深,覺得李遠方說得非常有道理,只得皺著眉頭說:“那怎麼好呢,光憑我們自己資金肯定是幹不出多大事的。”

發現果然如此,李遠方在心中嘆了口氣說:“向師兄,要是你自己的話,我可以暫時借你一些。”然後笑著對向勇說:“向師兄你在全國認識多少綠林同道?如果你能出面把他們都聯合起來的話,我想力量應該不小吧,搞不好因爲這件事你成爲綠林盟主都說不定!”

向勇是個爽快人,很乾脆地說:“好,我就先找你借點,以後雙倍奉還。全國的綠林同道我認識不少,真要把大家聯合起來倒還真可以做一番大事。”然後笑吟吟地對李遠方說:“至於綠林盟主嗎,我是做不了的,既然你是陳老前輩的徒弟,做的都是大事,這個意見又是你提出來的,乾脆你來當盟主算了。”

被向勇反過來將了一軍,李遠方連著擺手說:“向師兄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要真的當了這個綠林盟主,今天剛當上,明天就有人去找我師父的麻煩了。”向勇呵呵笑了起來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又不是演電影,還搞綠林盟主這種事,我知道你是跟我說著玩的,好了,我們不開玩笑了。”

然後,向勇非常乾脆地跟李遠方商量起怎麼聯絡綠林同道的事情以及一些具體的操作步驟,甚至當晚就把住在附近的一些綠林同道叫了過來一起商量。

從和向勇他們的一番對話中李遠方發現,這些綠林好漢確實比張有志這些白道大佬坦誠得多,也沒有野心得多。除了希望能借此爲村人改善一下生活,稍稍提高一些大家的社會地位外,沒有別的更高的要求。根本不像張有志那樣,連“稱霸天下”都算計起來了。

但與張有志他們的合作,李遠方卻不能不繼續進行下去。以前的時候,與他們這些人合作基本上都算是求人辦事,大家看在同是武林一脈和各種錯綜複雜的關係上幫他一把,但根本就沒怎麼把這種小生意放在心上。除非李遠方親自打電話去求他們,一般都是讓手下人去管,有的乾脆放任李遠方自己派去的聯絡員全權負責。所以從目前來講,是李遠方欠他們一個個人情,說起話來底氣不足。但如果借遷都的機會讓他們從中得到更大的利益,就是他們反過來欠李遠方一個老大的人情了,以後很可能造成他們以李遠方的馬首爲瞻的局面。這無論從梅山集團發展的角度還是別的方面來講,對李遠方都是非常有利的。所以李遠方打算,和白道中人可以合作,但只限於目前這些梅山集團的合作者。

第二天上午,李遠方從向勇家回到了南鄉,臨走的時候,向勇答應了李遠方頭天提出來的、將他家的功法向陳新華師裡的官兵公開傳授的要求,總算讓李遠方一直懸在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到李欣雨家的時候,隋麗告訴他說有個姓乾的昨天晚上來找過他,聽說他不在,坐了一會就回去了。李遠方一聽就知道肯定是幹仁國,爲了避免出現以前那樣的麻煩,這次來南鄉的時候,他要求郭海林不要像上次那樣告訴幹仁國,沒想到幹仁國還是知道了。聯繫到張有志說的有人在暗中保護李欣雨,李遠方意識到一直保護著李欣雨的肯定是幹仁國。因爲當時自己曾經請求幹仁國在必要的時候照顧一下,沒想到幹仁國這麼夠意思。既然一直暗中注意著這棟房子,他回來了幹仁國肯定就會知道,所以就不奇怪了。

從人情角度出發,他無論如何都得找一下幹仁國向他表示一下感謝的。而且,等到首都遷到南鄉後,幹仁國這個目前的地頭蛇肯定能發揮更大的作用,現在跟他把關係處得更密切些非常有必要。於是對隋麗說他去看一下朋友,轉身又開著車跑了。雖然李遠方有心把隋麗也帶去,但他上次帶到南鄉來的是葉黃,這次換成了隋麗,像幹仁國這樣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爲他也像那些花花公子,三天兩頭換女朋友,所以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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