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這小子乖,不會『亂』來,不過,這也太『亂』了,一個接著一個,我說小晨呀,你可不能對不起姑娘們呀姜子月語重心長地嘆道。?
把姓賦晨轉了過來,認認真真的瞧了半晌,心疼地道:“兒子,這幾個月受了不少苦吧,瘦了很多。”?
“你看我,細皮嫩肉的,象是在受苦的樣子嗎?”姓賦晨微笑道?
“你在外面闖,記得要多保重自己,不然媽媽會心疼,衾衾她們也會心疼,知道嗎?”姜子月輕撫著兒子的臉頰柔聲道。?
“知道了老媽,我會保重自己。”姓賦晨感受著母親的手輕撫臉頰的那種溫馨感覺,似乎又回到了兒時的時光,頗是享受的閉起眼來任她撫著,嘴裡淡淡地道。?
“老媽,你的手兒真溫柔……”姓賦晨閉著眼睛陶醉地道。?
“臭小子——”姜子月瞧他那樣,嘴裡不禁溺愛的輕斥了一聲,似乎也真的回到了他小的時候的時光,心道:“兒子也長大了,唉,現在不知不覺,那死老鬼已經走了整整有十二年了。”?
“老媽,你老實告訴兒子,你不是一直不想找伴的嗎?爲什麼現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是不是我不在你身邊,你覺得很孤獨?所以才……”明知道原因的姓賦晨卻突然問道。?
“其實……其實也不算是跟他拍拖吧?”姜子月自己都有些不確定地道:“這事跟你在不在沒有任關係,你不在,不是還有瑤兒丫頭在我身邊嗎,她可乖著呢,對了,你說有事留她在京都幾天,什麼時候讓她回來呀,你老媽我可想她了。”?
“快了,再過幾天吧。”姓賦晨笑道,旋即又奇道:“老媽,剛纔你說的話好奇怪耶,什麼叫也不算拍拖,是不是拍拖你自己難道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意見的,你兒子我對於你尋找另一半,一向都抱著舉雙手雙腳同意的態度,只要你喜歡就行,我絕對不會怪你給我找一個後爸!”?
“瞧你說哪去了……”姜子月嗔怪地瞅了他一眼,旋即輕聲嘆道:“這事說來很是有些怪異。瑤兒不是跟阿媟去了京都嗎,她不在家,我呆在家也覺得沒什麼意思。做了這麼想年小本生意,倒也真閒不住,大概一個多星期前吧,我去看一個老姐妹,她是在大街上擺小攤販的,東街的楊姑,你還記得不??
“每次見我都當我是長不大的小朋友要『摸』我頭的那個楊姑?”姓賦晨笑問道。?
“不是她還有誰來,你媽媽認識的姐妹中,就她一個姐楊。”姜子月呵呵笑道。?
“老媽,你的第二春的來臨又跟楊姑有什麼關係了?”姓賦晨奇道。?
“去去去,什麼老媽的第二春,說的你老媽好像又思了春似的。”姜子月白了他一眼嗔道。?
“又?呵呵,老媽,那你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思的呀?”姓賦晨打趣道。?
“你呀你,你這小蘿蔔頭,敢跟你老媽這麼說話,你再打岔,老孃不告訴你了!”姜子月一叉腰,氣呼呼地道。?
“好好好,老媽你說,我以你兒子的身份保證,絕對不會再打岔,你慢慢說,啊,慢慢說,我慢慢聽!”姓賦晨趕緊怕怕地道。?
姜子月又白了他一眼,這才道出原委。?
原來,楊姑有一表哥叫裴步多患了絕癥,那天去的時候姜子月聽楊姑提起她表哥的爲人,一生急公好義、捨己爲人,倒也甚是讓人佩服,恰好楊姑說要去醫院探裴步多,她便跟著一起去了。?
看到裴步多的時候,他已經是時醒『迷』糊,聽醫生說,他活不了幾天了。姜子月初時也沒有什麼感覺,將走的時候,裴步多正昏睡著,在姜子月走到病房門口的時候,裴步多卻在昏睡中突然嘣出了一句頗是奇怪的話來。?
“他說了一句什麼話?”姓賦晨奇道:“老媽,難道那句話竟然跟你有什麼關係?”?
“是啊,好不奇怪。”姜子月道:“他突然嘣出了一句‘6月10日湖不見’。”?
姓賦晨『摸』了『摸』耳朵,奇道:“這句話怎麼那麼奇怪,什麼意思嘛,與老媽你有什麼關係?”?
姜子月瞅了他一眼,樣子有點忸捏,不過還是說道:“那是我跟你那死鬼老爸第一次約會的時間和地點。”?
“啊,我知道了,秀女湖有一塊石頭就叫湖不見,原來老媽與我老爸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是在秀女湖邊,呵呵,想不到以前的你們也那麼浪漫呀!”姓賦晨笑道。?
“去,你以爲就你們年輕人會浪漫?怎麼著你老媽我也是新時代的女『性』,你以爲我是老古董呀!”姜子月笑斥道。?
“是是是,老媽代表著新時代的女『性』,自由戀愛,女子能頂大半邊天……”姓賦晨笑道。?
“你還聽不聽,不聽我真不說了。”姜子月拿他沒有辦法,只得又是這般威脅道。?
姓賦晨笑著閉了嘴,聽她繼續說下去。?
姜子月道:“當時我心裡一顫,就停下來了。‘6月10日湖不見’是我跟你死鬼老爸之間的秘密,除了我們兩人沒有第三人知道。所以我又停下了腳步,返回病房。”?
見姓賦晨這次乖的竟然沒有再追問,姜子月頗感意外,不過還是繼續道:“楊姑見我回來,很是奇怪,便問我想幹什麼。我說見她表哥那麼可憐,又不久於人世,所以想陪人說一會兒話,楊姑也不疑有他,就答應了。”?
“那個裴步多沒有妻兒嗎,老媽你這麼說,楊姑竟然不反對,這倒奇怪了。”姓賦晨忍不住又問道。?
姜子月似乎是習慣了他的提問,竟然也不以爲意,答道:“忘記跟你說了,裴步多雖然年近半百,卻從未娶過親,是一個單身男人,他病了以後,查出是晚期癌癥,住院期間都是他的親戚們輪流去照顧他。”?
“原來是這樣呀,那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事?”姓賦晨饒有興趣地道。?
姜子月似乎入戲了一般,輕嘆一聲道:“楊姑當時突然接到電話,說是要去接貨,就跟我說有時間可以多陪她表哥聊會兒,因爲那天剛好輪到照顧他的人臨時有急事走了。我自然是答應了,便有些忐忑的留了下來。?
“當時裴步多仍然沒有醒來,見病房裡沒人,我就試圖跟他說話,問他剛纔夢中所說是怎麼回事,是怎麼來的。不過他卻沒有再說夢話。我反正是閒著,心裡又好奇,所以也不急,看到那裴步多雖然病著昏睡中,看著卻還順眼,於是就斷斷續續的跟他說起以前我跟你死鬼老爸的事來。?
“大約是半個小時後,正當我覺得沒有什麼意思,想要停下來時,他卻又突然說起了夢話來,而且說得很多,當時我一聽,當時就被震住了,整個人傻傻的聽著他說話……”?
“又說了?說了什麼話?”姓賦晨也被勾得心癢癢的,急問道。?
姜子月道:“說了你一定不會相信,裴步多竟在斷斷續續的把先前所說的我跟你爸爸的事情在昏睡中說了下去,而且所說的,竟然是以你爸爸的口吻來說的,那一刻,他好像變成了你爸爸,我越聽越震驚,卻也越聽越害怕。”?
“害怕?老媽,你的意思是——”姓賦晨問道。?
姜子月看了他一眼,緩緩地道:“我懷疑,他是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