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後，小小竟然有些緊張。

完全是手足無措的看著他，像個站在老師面前的壞學生，做錯了事，等待著被老師懲愣。

來前的那股子勇氣，這下子像是完全飛走了一樣，腦子裡，只有三個字在不停的飛來飛去。

他醒了，他醒了！

相對於她的緊張的無摸，曾少勻的安靜，則顯的有些突兀。

他淡淡眸色的眸了，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由於昏睡了多日，眼睛有一些血絲，和一些疲憊，讓他看上去，很是憔悴，但更多的，則是出於了疲憊外的平靜。

小小的欣喜在他平靜的注視下，慢慢的散去了。

她故意忽略他異樣的眼光，輕輕在他身邊坐好。

像個安靜，乖巧的學生。

“睡了這麼久，睡飽了吧，我就說，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能放過？即然醒了，就不要再睡了，我去喊醫生過來。”

小小起身，走到門口，手指握上門把，卻不扭動。

小李在外面看到曾少艾己經醒了，也是激動的不行，早就跑去喊醫生了。

小小松開手，又轉回身，走到病牀前。

擡頭，對上曾少艾始終不曾變過的目光，洋裝的笑容，慢慢的斂起。

原來，勇氣這回事，只有真正遇到事情，纔會知道它倒底有多少。

來之前，她曾猜想過他很多種的反應。

比如說，憤怒，因爲她害的他可能會失去行走的能力，他會憤怒不己的趕她走，用著最狠毒的詞語，讓保鏢將她丟出去。

或者，是嘲諷，他一向擅長這個，只要用幾句話，激怒她，就能夠輕輕鬆鬆的打發她離開……

可她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平靜。

不喊，不鬧，不吵，不叫，甚至可以說，不想說話。

他太平靜了，平靜的讓人以爲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還是那個完美到極限的男人，憑著一腔野心去征服世界。

他的平靜，像一利刃，刺的她心痛，又讓她手足無措。

“少艾，你怪我嗎？”

意料之內，並沒有得到他的回答。

小小笑了笑，徑自說：“不管你怪不怪我，你都沒有退路了，你招惹了我，就該知道下場，我討厭自艾自怨的人，可我容許你頹廢一陣子，然後，你要再次站起來，我……我選擇的男人，不該是懦弱逃避的，請你，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