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一頭大卷,打扮妖嬈身材姣好的女人皺眉問穆千風。
這個女人便是那天同廖宇涵在酒吧見面的客戶,在訂購當時一大批非法槍支時,所用簽名爲邛兮。
簽名同身份證一樣,也就是說,女人的名字既爲這兩個字。
“兮姐,我就說過,蘇雲(yún)天就是個禽獸!”女人身旁有半張臉纏著繃帶的男人說道。
從那天被這個男人捂嘴做交易起,穆千風就一直覺得他很眼熟,熟到產(chǎn)生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但是擺在眼前的事實終將這個想法給破碎。
女人的靈敏感察覺到了這幾天穆千風的眼神,同時一股無奈之感涌上心頭。
“你,還是向你哥哥坦白吧,我想,他真的很需要你,只要你在他身邊,其他的都不算什麼的。”邛兮對纏有繃帶的男人說道。
也許,應(yīng)該稱爲纏有繃帶的男孩兒。
十六歲的花季少年,本當就應(yīng)該被賦予“男孩兒”這個稚嫩,清新,陽光的稱呼詞彙。
三歲時,男孩兒曾經(jīng)有過一個名字,可是早已忘了,只記得,收養(yǎng)自己的哥哥所取的“穆千越”這個名字。
千山萬水都要跨越。
由於童年的陰影,使得他少年時期十分叛逆,以至於將頭髮染成了棕黃色,身上的衣著也盡露逆氣,言語表情更是放蕩不羈,但是對哥哥的感情卻是一直純真,始終未變。
然而,正是因爲這樣的裝扮,卻被當成了其他人,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如今的樣子,繃帶裡的臉,已然全毀,怎再好意思見自己的哥哥。
“可是,當我問那個修剪庭院的老人時,他說你已經(jīng)自殺……,讓我不要再找你了。”穆千風知道弟弟還活著以後,十分激動與欣喜,原來,那個匪夷所思的想法是真的,難怪覺得這麼眼熟,但其中也夾雜著難以理解的疑問。
“是啊,大概那兩個傢伙也是這麼想的,一定認爲我已經(jīng)被扔進亂葬崗了。”
慕千越回憶起了一個月前。
趁蘇雲(yún)天和廖宇涵兩人不在的時候,修剪庭院的老伯伯來到類似於牢籠的房間前,因爲實在聽不下去少年每天撕心裂肺的喊叫,老伯想了一個辦法,讓穆千越裝死。
但是對於做軍醫(yī)的廖宇涵來講,這無疑是很容易就會被發(fā)現(xiàn)的,於是老伯冒了個險,給遠在公司快下晚班的蘇雲(yún)天打電話,說少年已經(jīng)自殺身亡了,死了快一天,恰逢即將過清明,屍體這麼著不吉利,正好自己有個墓地工作的老友,叫他給帶走了。
當這個理由說出時,老伯自己都覺得不可靠,但是當時蘇雲(yún)天的回答竟是說,這不要緊,不過是次品,主品已經(jīng)找到了。
“這麼說,他口中的主品便是梓陽了。”穆千風一陣唏噓。
對於靠在自己肩上的少年,卻無法伸出援手,救之於水火。
“確定你們說的屬實?”邛兮將疑問的語氣再次提高。
“千真萬確,蘇雲(yún)天就是個惡魔,還有他身旁的幫兇,希望兮姐能夠幫我出這口氣,還有救救哥哥口中的那個少年。”穆千越說道。
“梓陽我肯定是不會讓他再受傷害了的,放心,辦法早就有了,只是……”女人依舊疑惑不解。
當初和蘇雲(yún)天在一起生活的過程中,記得他不是這樣蠻橫無理的人啊,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