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驚恐地道:“你……你……”,糟了,不會丫丫以爲我對她心存歹意吧?我急忙辯白道:“丫丫,你別誤會,我可不是那種人。”
丫丫突然一下子撲到我身上,猝不及防的我突然之間軟玉滿懷,聞著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我頓時意亂情迷,兩隻手不知是該摟住她還是……
“小沐哥,你剛纔有沒有發現什麼東西?”,丫丫的話瞬間讓我清醒了過來,她不是害怕我,而是看到了我身後有什麼讓她害怕的東西。
我定了定神,雖然我不知道丫丫看到了什麼,但一股保護美女的大男子主義豪情讓我渾然忘了害怕是什麼。我扭頭看了一下,安慰她道:“丫丫,沒有什麼呀,你別害怕。”
丫丫把臉從我胸口移開,慢慢地探頭向我身後望去。看了一會,突然一把推開我,緋紅著臉道:“小沐哥,真不好意思,我失禮了。”
她如此斯文的一句話,使得她在我心中的形象除了性感、美麗外,又多了幾分端莊,讓我瞬間理解了什麼叫女神。
我故意轉開了話題,以免使得丫丫尷尬,微笑著道:“丫丫,你姐姐怎麼還不來?剛纔那個紅影子我還以爲她到了呢,嘿嘿,估計是我眼花了。”
沒想到丫丫一下子臉色刷白,驚恐地道:“紅影子?你剛纔也看到了一個紅影子?”
我不解地道:“是呀,我見到你姐姐時,她就是穿著一件紅色連衣裙。剛纔看到一個紅影子,我還以爲是她呢。難道,你也看到了?咦,那她爲什麼沒出現?”
話剛說完,我心中立即涌起了一陣恐懼。要知道,這兒可離龍背與那座鎮魂橋只有短短幾十米路呀,會不會我和丫丫是見到鬼了?
看到丫丫因爲害怕而瑟瑟發抖,我強作鎮定地道:“丫丫,剛纔的紅影子不是你姐姐,你聽聽,村子中的雞都叫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鬼?放心啦,應該是太陽快露面了,霧也快散了,剛纔的紅影子就是陽光穿過霧時的光線變化。”
我扭頭看了一下四周,拉了一下丫丫的手道:“丫丫,可能你姐姐今天因爲有事沒能來吧。走,先到我家休息一下,等天大亮了,我再陪你去找你姐姐的下落怎麼樣?”
丫丫這才恢復了平靜,甜甜一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啦,真的有些口渴了,到你家喝口水。”
我心中暗喜,連忙把丫丫帶回了家。母親聽到敲門聲,剛打開門見我我時,不禁微微一楞:“小沐,你從浙江回來啦?真是的,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回家。”
她看到了我身後的丫丫,上下打量了一番丫丫,疑惑地道:“小沐,這位姑娘是誰呀?”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丫丫已經走上前,甜甜地道:“伯母,我是小沐哥的朋友。”,我正不知如何向母親介紹丫丫,突然想到了她的姐姐菲菲,靈機一動,決定把菲菲的身份嫁接到丫丫身上。
我對著母親嘻嘻一笑道:“媽,她叫丫丫,是我在浙江的網友。她剛大學畢業,正準備二研呢。由於她姐姐在我們這兒工作,因此,我到浙江遊玩受到了丫丫的熱情招待,她就想跟著我來這裡找她姐姐呢!”
母親一聽,立即喜上眉梢,趕緊熱情地招呼丫丫進屋。我們這兒,許多人都帶有強烈的地域岐視,總是以自己在江浙滬一帶而感到自豪。
母親聽到丫丫是浙江人,又是準備考研的大學生,人又長得這麼漂亮,自然心中竊喜,或許她已經認定丫丫是我的女朋友了。
丫丫倒也大方,她肯定猜到了我這麼介紹她的原因,也不否認我的說法,只是微笑著和母親拉扯著家常。
喝了一杯茶後,天色已經大亮。霧已經消散,太陽也開始釋放出熾熱,丫丫抹了一下額頭的汗珠道:“小沐哥,你們這兒風景挺好的,你就不想帶我到處玩玩嗎?”
我自然明白丫丫的意思,沒容我開口,母親已經搶先著說道:“小沐呀,你也真是的,象個木頭人似的呆在那兒。快去陪丫丫四處走走吧,記得早點回家吃飯,媽到鎮上去買點好菜,讓丫丫也嚐嚐媽的手藝。”
我嗯了一聲,趕緊領著丫丫走出了村口。我倆就這麼慢慢地踱著步,不知不覺已經拐過小鎮,來到了鎮北的一條鄉路上。
一個騎著自行車的男子從我們身邊快速掠過,隨後見她忽然停了下來,對著我倆上下打量著。我偷偷笑道:“丫丫,你看看那個民工模樣的人,看到你這麼漂亮,都傻眼了。”
丫丫嬌羞地道:“小沐哥,別拿我開玩笑了。”,這時,忽然聽那個民工模樣的人一聲大嗓門吼了起來:“菲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和丫丫同時身子一震,丫丫習慣性地回道:“我是丫丫!”,我趕緊捏了一下她的手,丫丫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嚥下了口邊的話。
我小聲道:“丫丫,聽他的話音,好象他認識你姐姐,而且多時沒看到了。你就假裝是你姐,看看他有什麼話說出來,我們應該可以通過他找到你姐姐的下落。”
說話之間,只見那人把自行車調了個頭,推著車徑自向我倆走過來。來到我們面前,那男人打量了我幾眼,疑惑地道:“菲菲,陳亮不和你在一起了?這是你新男友嗎?”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和菲菲一起私奔的那個男人叫陳亮。我正想套他的話,沒想到丫丫竟然說道:“他正是我男友,你和陳亮很熟悉嗎?”
那男人不解地道:“菲菲,看你現在的打扮,發了財啊。我知道了,你定是跟了這位公子哥了,連我都假裝不認識了?”
我知道這男人錯把丫丫當成了菲菲,聽他口氣,以前和菲菲還有陳亮應該很熟悉。當他聽到‘菲菲’說不認識他,似乎很是生氣。
我立即打圓場道:“這位兄弟,你真的認錯人了。她叫丫丫,不是菲菲。”,那男人打量了我幾眼道:“聽你口音,你是這裡本地人吧?”
我點點頭道:“嗯,我是這兒小李莊上的人。這位小姐真的叫丫丫,菲菲是她雙胞胎姐姐。丫丫來這兒,就是爲了尋找她姐姐的。”
那男人一楞,見到丫丫點點頭,這纔將信將疑地道:“我就說呢,菲菲這麼好的姑娘,怎麼會發了財假裝不認識我了呢。”
我趕緊問道:“兄弟,你知道菲菲住在哪嗎?能不能帶我們去?”
那人嘆口氣道:“你叫我二子吧,我和陳亮可是鐵哥們,當年我們都租住在你們小李莊南面的那個叫啥村的來著。”
我脫口而出道:“向陽村!”,二子立即點頭道:“對對,就是向陽村。我們在那住了一年多,後來菲菲和陳亮招呼也不和我打一個,就一起離開了,到現在還沒給我捎個信。”
我心頭立即浮現出一個不祥的陰影,急問道:“他們一起消失了?”,二子嘆口氣道:“唉,要不是因爲杜雪,他倆還不至於天天吵架。估計是爲了避免麻煩,到後來兩個人都搬走了吧!”
“杜雪是誰?”,丫丫突然插嘴道:“二子,你是說因爲這個女人的出現,我姐和陳亮鬧翻了?”
二子突然欲言又止,一聲不吭地推著車就想走。我趕緊叫住他道:“二子兄弟,鎮上新開了一家百味酒家,聽說味道不錯,生意爆火。二子兄弟要是沒啥事,小弟想請你去弄一口酒如何?”
二子楞了楞,不經意地舔了舔嘴脣。我見到他這一細微的動作,就明白了這肯定是個貪酒之人,趕緊上前發了一枝香菸給他,連蒙帶勸地把二子拉回了鎮子上。
我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點多了,尋思著一會母親還得盼我和丫丫回家吃飯,趕緊叫服務員給我們上了幾隻好菜。
幾口酒下肚,二子的話漸漸我了起來。從他嘴裡,我和丫丫終於瞭解到了菲菲的一些情況。
原來,五年前菲菲和陳亮私奔後,就來到了我家邊的向陽村住了下來。開始一段時間,兩人顯得特別恩愛。也就是在向陽村,陳亮和二子結識了,兩人相見恨晚,拜爲兄弟。
一來二去,二子和菲菲也熟悉了。二子覺得那時的菲菲似乎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一點也不會自己輟學跟隨陳亮私奔而後悔。
可日子過久了,陳亮開始慢慢露出了本性。因爲生活條件太差,陳亮經常發牢騷酗酒,甚至開始經常無故謾罵菲菲以泄憤。
又過了半年多,陳亮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全身名牌,而且每頓都能弄到好吃的。二子和菲菲都不清楚陳亮爲什麼突然發跡了,而且陳亮呆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有時幾天都不回家。
菲菲起了疑心,暗暗跟蹤陳亮,一來二去,竟然查出了一個令她無法接觸的現實:陳亮因爲喜歡跳舞,在舞廳裡結識了一個在鎮子上開首飾店的老闆娘。那老闆娘叫杜雪,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了,可保養得非常好,正是風韻迷人時。
杜雪也爲陳亮帥氣的外表和風趣的談吐所吸引,一來二去,兩人勾搭成奸。杜雪儼然成爲了陳亮的飯票,這就是陳亮經常不回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