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這麼一折騰,蕓櫻昏迷了整整四天。
由於血小板過少,醫(yī)院好不容易纔止住了她身上出血的地方,因此,司徒冽也知道了,原來這四年來,她一直沒有吃藥!
此時(shí),看著病牀上昏迷不醒,整個(gè)身體消瘦了一圈的她,他氣惱著,也心疼著。那天在羞辱她之後,理智恢復(fù)後,他也意識(shí)到自己的做法太殘忍了。
但,他是恨她的,也就無所謂殘忍了,不是麼?只是,心口的那股心疼,無法揮之而去。
通透的光線打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膚色近乎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裡面細(xì)微的毛細(xì)血管。他坐在牀畔,修長略顯粗糙的手指輕輕撫觸上她的臉頰,此刻的她,如瓷娃娃般。
一直以來,他在她眼中就是個(gè)美麗的娃娃,純潔,無害。尤其是那雙澄澈圓亮的雙眸,那般美好,美好地漸漸融進(jìn)了他的生命裡。
可,旅館那晚,她裹著牀單站在花逸塵面前,花逸塵的手撫上她的胸口的那一幕,讓他深深地受了傷!
撫觸著她肌膚的手指止不住地顫抖,此刻,他真有捏碎她的衝動(dòng)!
而自己越是如此激動(dòng),也讓他愈加明白,自己對(duì)她的心!
他給了她思念的自由生活,卻也讓她有機(jī)會(huì)愛上了別人!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她,所以,在她口口聲聲說愛花逸塵時(shí),他是相信的。
這麼多年來,他總是能一眼就看透她的心。
而她,對(duì)自己則是憎惡的,或者說是仇恨的。
這一切,怨誰?
“咳咳——咳咳——”,就在司徒冽陷入濃烈的悲傷之際,昏迷了四天的她,終於有了動(dòng)靜!
“莫蕓櫻——”,清了清喉嚨,司徒冽啞聲道,聲音並不狠戾,反而有絲不自然的輕柔。
知覺恢復(fù)的第一感覺,就是痛。蕓櫻皺著眉,貝齒緊咬雙脣,然後,司徒冽那張陰魂不散的臉在她的視線裡,放大……
沒死,還活著。想起之前的屈辱,蕓櫻別開視線,翻身。
她的反應(yīng),在他看來,是厭惡,逃避。令他不悅,卻也沒有發(fā)火。
努力抑制住傷害她的衝動(dòng),他怕再傷她下去,她會(huì)出不了醫(yī)院!
“別亂動(dòng)!”,看她想要翻身,司徒冽冷冷地吼道。
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他的低吼,讓她不敢再忤逆,只有躺在病牀上。
“我叫護(hù)士給你換藥!”,冷冷地對(duì)著閉著雙眼的她說道,伸手按了牀頭的按鈕……
“嘶——痛——”,身體被護(hù)士們翻趴在病牀上,後背的紗布被撕下,黏著紗布的血液藥膏乾涸了,護(hù)士只有用消毒藥水將其軟化,但那藥水纔剛滴下,那火辣辣的疼痛讓她雙手緊抓著牀單,咬著牙喊痛。
“你們究竟專不專業(yè)?!要是她再喊一聲痛,我讓你們立即走人!”,一直站在一旁冷觀的司徒冽,在聽到她的喊痛聲後,如怒獅般衝著一羣護(hù)士咆哮,護(hù)士門被嚇得臉色蒼白,面面相覷。
而蕓櫻則僵硬著身體,詫異著……嘴角也嗤笑著,他不是很樂意看到自己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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