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炎真真是愛極了她此刻霸氣十足的樣子,笑瞇瞇地點頭道:“好啊,你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定然不會如此,相信我,影兒。”夜君炎略顯深沉的眸子帶著無以倫比的攝人光芒,彷彿能夠?qū)逖┯拔M去一般,“相信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沐雪影扭過頭冷哼一聲,相信不相信什麼的,她可說不上來,但是,若夜君炎敢這麼做,那他們就走著瞧,雖然心中如此想,可是沐雪影的脣瓣,帶著略不可查的笑容,那眸光裡的神采,讓夜君炎一直迷戀著。
他趕緊跟上前來,笑著道:“影兒,不轉(zhuǎn)了嗎?”
“累了,”沐雪影冷傲地道,隨即就快步往前方走去,夜君炎心下嗤笑,真真是個可愛的人兒啊,想是昨夜真真將人給累壞了呢。夜君炎笑著攬住沐雪影的肩膀,“娘子,不要走得這麼快,我們一起走纔是啊。”
等到二人回到宮中,又歇息了片刻,沐雪影一個不小心再度睡著了,天曉得她爲(wèi)何會那般累,當(dāng)然,她之前還真真不知曉原來男女之間的事情是如此耗費體力的事情,讓她實在是累得不行。
夜君炎守護在沐雪影身邊,看著她的睡顏都覺得無比舒服和熨帖,眼裡心裡滿滿都是眼前的這個女子。夜君炎笑了笑,覺得下腹一緊,唉,真是,怎麼辦呢,秀色可餐,看著自己的小娘子,他就什麼事情都不想做了。
“殿下,子傷來了。”小橋從門外進來,笑嘻嘻地對夜君炎道,見夜君炎怒目而瞪,趕緊噤聲,原來是女主子睡著了,怕吵著人家,嘖嘖,殿下這股子體貼勁,真真是讓人雞皮疙瘩掉一地啊!“主子,你這樣膩歪,小橋心裡會很不舒坦的,身爲(wèi)一個屬下,我有權(quán)力說不,我要調(diào)任務(wù),我不要被你們兩個人的恩愛虐到!”
出了房間門,小橋的膽子倒是大了,說話也多了幾分底氣,臉上更是十足的不爽,夜君炎冷哼一聲,輕瞥小橋一眼,“不服氣,你自己去找個媳婦娶回家,調(diào)任務(wù),沒門。”現(xiàn)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呢,誰有時間給你調(diào)任務(wù),夜君炎心中腹誹,他所謂的忙,便是要陪著沐雪影,絕對不含糊,估計要是讓小橋知曉了其中內(nèi)涵,怕是也得氣死。
夜君炎的眸中帶著一抹好笑的神色,“行了,子傷爲(wèi)何今日突然前來,修羅殿可是有什麼事情?”
小橋撇撇嘴,“他修羅殿能有什麼事情,我看不過就是那些個殺人的事情,哼,小橋怎麼就不能換個事情做做?成日裡就看到您和女主子在一起膩膩歪歪的,小橋都要羨慕死了。”他一邊說,邊給了夜君炎一個不爽快的眼神,夜君炎心下好笑,到底是沒有開口繼續(xù)刺激這廝,否則說不定會迎來某人的罷工。
夜君炎走進正殿,看到的便是一身黑色衣裳的子傷,他的臉上,帶著銀色的面具,跟之前的夜君炎一樣,夜君炎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說道:“多日不見,怎的見到本殿下還要戴著銀面?”
男子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子傷笑著道:“不是我想戴著,我是怕主子
你之前並沒有同沐雪影主子說出這部分真實情況,若是撞到了,到時候你也好不尷尬不是,純粹爲(wèi)了圓謊。”夜君炎聽完,臉上比子傷還要尷尬。
他無奈一笑,說道:“不必,她已經(jīng)知道了我就是銀面,之前,我有跟沐雪影交代過。”子傷聞言眨眨眼,哎?這麼快就交代了嗎,那豈不是自己錯過了很多好戲?子傷一臉地失望,夜君炎怒瞪一眼。
“主子成婚的大好日子,屬下都不能夠在身邊,真真是慚愧,不過,屬下帶來了關(guān)於琉夜國的消息,聽說最近琉夜國,似乎開始不安分了。”子傷的口氣,倒像是在說一件根本同夜君炎無關(guān)的事情,讓夜君炎聞言也覺得有幾分陌生,確實,其實琉夜國,對他而言,還沒有云月國熟悉呢。
“你說吧,挑重點說。”夜君炎沉吟片刻,淡淡地吩咐道。
“屬下的意思是,最好能夠儘快回國一趟,若是當(dāng)今聖上突然出了什麼意外,說不定會有很多人要伺機而動,我們能夠把握好先機。”子傷的話音落了,夜君炎的思考也算是告一段落,他聞言點點頭。
“此事容後再議,就是要走,暫時我也不能動身,雲(yún)月國如今撥開迷霧,說不定就是雲(yún)藍繼承皇位,但是這個皇帝究竟如何,想要繼承雲(yún)月國的江山,也不是那般容易,等到我摸清楚了這裡的狀況,再回去不遲。”
子傷還想再說,夜君炎擺擺手,他已經(jīng)不想繼續(xù)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子傷無奈地道:“你的理由還是挺多的,其實你就是想要多陪陪沐雪影吧,還找那麼多借口,什麼雲(yún)月國的局勢,你想控制雲(yún)月國的局勢,還不是爲(wèi)了女人?”
夜君炎瞪了這廝一眼,“爲(wèi)了女人怎麼了,難道爲(wèi)了女人的同時就不能爲(wèi)了江山社稷麼?那你以爲(wèi)我必須得盯著琉夜國?一旦三個國家裡面有一個國家震動,都會引起其他兩個國家的不穩(wěn)定,與其如此,還不如靜觀其便。”
二人正說著,夜君炎的話音就是一頓,因爲(wèi),沐雪影站在了殿外,正略帶好奇地打量著二人,沐雪影看了看那個身形修長背對自己的男子,她的眉頭稍微皺了皺,不知道爲(wèi)什麼,竟然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因爲(wèi),他渾身都有一種讓沐雪影覺得很熟悉的感覺。
沐雪影皺眉,她一步步地緩慢接近,夜君炎的心跳瞬間快了很多,他心道,不會吧,影兒會看出來嗎?他心道不過就一次,定然是不會的,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自己女人的觀察力和震懾力。
“你,很眼熟。”沐雪影直接道。子傷聞言臉上一僵,隨即尷尬一笑。
“郡主過獎,屬下可是第一次見郡主呢。”子傷只能含糊著過去。
可是沐雪影哪裡會輕易放過這廝?“不,我們不是第一次見,應(yīng)該是第二次。”沐雪影非常肯定地道,她的眼睛輕飄飄地掃過夜君炎的臉頰,“你居然,還敢瞞著我?還不老實交代?”
這話簡直堪比危險信號,夜君炎瞪了子傷一眼,都怪這廝非得跑到皇宮裡來覲見,拜託他才成
親第二日好嗎?“你先退下,”夜君炎說道,子傷見狀不好要燒到自己了,火勢說不定會很旺纔對。
雖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但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給自家主子拖後腿,子傷趕緊點頭說道:“是,屬下這就告辭了。”
沐雪影盯著子傷,心裡越發(fā)篤定,這個人,她絕對見過!尤其他的臉上還帶著銀面,若是之前她沒有注意到,那是因爲(wèi)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同時出現(xiàn)過,而且二人的身形非常相似,可是此刻,沐雪影見到戴著銀面的男子,她就非常確定了。此人,纔是真正的銀面!
哦不,應(yīng)該說,是自己見過的銀面,她在第一次撞見銀面的時候,應(yīng)該是方纔離開的那個人,而第一次之後,纔是真正的銀面,是夜君炎!沐雪影危險地瞇著雙眼,夜君炎趕緊上前去,討好地笑笑:“娘子……事情不是……”
“你沒錯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一點都不心虛呢,我貌似昨日說過了,不許再有事情瞞著我了!”沐雪影二話不說,擡手就是一掌,誰知道夜君炎躲都沒躲,竟是硬生生受了,瞬間噴出一口血來。
夜君炎捂著脣瓣,輕咳一聲,“娘子,難道成親第二日,你就要謀殺親夫嗎?”他其實根本沒受什麼傷,只是爲(wèi)了讓自己看起來嚇人一點,因爲(wèi)夜君炎知曉,沐雪影只要一心軟,後面什麼事情都好解釋了,他確實隱瞞得太多了,不用苦肉計,簡直沒有辦法 原諒。
沐雪影先是一愣,手上一鬆,腳下就想挪步子過去,卻是硬生生地忍住了,不,不可以,堅決不能過去,不然就中了夜君炎的拳套,“你說,爲(wèi)什麼這件事情不說?”
夜君炎苦笑,“我以爲(wèi),這是小事啊,而且,昨夜你也沒給我機會繼續(xù)說不是?”他一臉無奈,是她喊著要……
沐雪影臉上一紅,怒瞪道:“你還說!”夜君炎立刻老實地閉上嘴巴。
沐雪影斥道:“爲(wèi)什麼不說了?你的解釋呢?”
“娘子,是你剛纔不讓我說的,現(xiàn)在又讓我說,到底讓不讓我說啊……”夜君炎一臉委屈,一會讓一會不讓,做個好相公真的很難。
沐雪影白了夜君炎一眼,直接丟出帕子讓他擦嘴,“就知道演,說,這個人,是誰,他是你的屬下?”
夜君炎點點頭,“嗯,他是修羅殿殿主,第一次同你見面的時候,就是我吩咐著讓去的,他只是探探你會不會信任我,後面基本上就是我去的,我後面每一次都是真心相幫,並沒有利用之意,只想讓你注意到我。”夜君炎說完,又是一臉委屈。
“你爲(wèi)了本姑娘,還真是處心積慮苦了你了!”沐雪影陰陽怪氣地道。
“謝娘子誇獎。”夜君炎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沐雪影氣急,她哪裡是在夸人!
原來是修羅殿,哼,怪不得柳思煙之前會自投羅網(wǎng),最後還將獨孤墨送到了自己的身邊,她感覺夜君炎,真的是處心積慮得緊呢。這廝,真真欠抽!
可是那心裡一股甜蜜的滋味,卻怎麼都抑制不住,他到底是不曾傷害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