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幽眼眸似萬年寒冰一樣寒冷,他沒有想到,自己這幾天心心掛念的人,居然只是一個老鴇。
雖然他也曾懷疑過“雲簫”的順從,但短暫的溫柔,使他不願去深想。
如果這是夢,他寧願永遠也不要醒來。
可惜,夢總有要醒的那一刻。
一念錯,步步錯,最後導致現在的局面。
短暫的憤怒之後,宗政幽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冰霜。
今日黑金帝國丟這麼大的臉,他宗政幽丟這麼大的臉,如果不把面子掙回來,那他以後還怎麼立足?
單手掐住老鴇的脖子,宗政幽狠狠發問,“說!是誰派你來的!”
“咳咳……咳咳……”老鴇被掐著脖子,哪裡有力氣說話。
看著好戲的衆人,在看見新郎打算當衆殺死新娘時,頓時明白,今天的婚禮怕是充滿了血光之災。
唉,黑金帝國堂堂第一強國,到底得罪了哪位大神,居然讓對方在婚禮上鬧出這種笑話。
如果他們國家出現這種事情,太子之位肯定不保了。
“太…子…饒…命……”老鴇費盡全力,才吐出這四個字。
雲簫則趁著這段時間,打算溜到了軒轅澈身邊,告訴軒轅澈一聲,讓他趕快離開。
“主人,我們還是走吧,不然被那個變態發現之後,想走也走不了。男主人實力強大,肯定有脫身的辦法。”
“七寶,如果我和軒轅澈換個位置,軒轅澈看見我會陷入麻煩,但他卻一走了之,我會怎麼想?”
“這個……”七寶一臉爲難,顯然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雲簫的話點到爲止,此時她已經順利靠近軒轅澈的十米範圍內。
木系元素凝聚成葉,葉化作刃,然後悄悄朝軒轅澈飛去。
這道攻擊很溫和,雖然看似偷襲,但卻是雲簫傳達消息的方式。
軒轅澈接下木刃,上面用元素力寫著一個小小的“走”字,一看就是雲簫的風格。
軒轅澈嘴角上揚,心裡滿滿的甜,他的小王妃還掛念著他的安全。
他以爲,雲簫會一直看好戲,原來,她還在擔心自己。
暗中消掉木刃,既然簫簫平安,他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宗政太子似乎很忙,本王也不便多打擾。如此,本王就先告辭。”軒轅澈說完,旋即打算走人。
宗政幽此時哪會輕易放人,新娘被調,肯定和雲簫脫不了干係。
如果和雲簫有關,那一定和軒轅澈也有關。
他現在找不到雲簫,那就先抓住軒轅澈!
想到這裡,宗政幽直接扭斷老鴇的脖子,然後再將重心放在軒轅澈,攔住去路道,“秦王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麼著急離開?是不是嫌婚禮不夠熱鬧?”
“宗政太子說笑了,你的婚禮,是本王見過的最精彩的婚禮。
如此盛況,怕是此生難見第二次。”軒轅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淡,沒有任何諷刺。
可偏偏這樣的表情,讓宗政幽更加生氣!
軒轅澈娶了雲簫,他娶了一個老鴇,這其中的諷刺,只有他這個經歷過的人,才能深深體會道。
宗政幽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氣,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吧。
雷球聚集在手,宗政幽眼中殺機畢顯。
軒轅澈同樣身爲雷系元素師,所以,在宗政幽準備出手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宗政幽的攻擊。
雖然雲簫讓他走,但按照他的性格,如果就這樣悄悄地逃跑,豈不是很沒有骨氣?
對方下來挑戰書,那他就接著!
他會用實力告訴宗政幽,雲簫是他的王妃,誰也不能肖想!
衆人一看這陣勢,就知道待會兒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惡戰,他們只是來參加婚禮的,並不是來送死的。
雷元素是號稱攻擊最強的元素,在殺傷力方面,也只比暗元素稍遜一籌。
如果他們繼續留下來圍觀,肯定會被無辜牽連,一不小心就會沒命。
如果真的是那樣,他們還是趕快腳底抹油跑路吧,否則不小心被連累了,可沒處說理去。
於是,在軒轅澈和宗政幽的戰鬥還沒有開始時,膽子小的某些人,紛紛開始離開婚禮現場,導致場面異常混亂。
這個時機,對於雲簫來說,是最好的逃跑時機。
但是,當他看見軒轅澈一直站在原地,並沒有離開時,雲簫也不打算走了。
“主人,我們還是早點離開吧。”七寶不想雲簫受傷,它曾經差點就死在了宗政幽的手上。
如果不是它天賦異稟,是神獸後裔,不老不死,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所以,對於宗政幽,七寶從心裡討厭,也從心裡感到害怕。
這個變態,它能離多遠就多遠。
“七寶,軒轅澈還在這裡,我不能走,也不會走。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雲簫眼神堅定地看著軒轅澈的方向。
她知道宗政幽難以對付,怎麼可能會把軒轅澈一個人留在這裡?
此時,大廳的人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了一些膽子大的、實力強的,場面異常詭異。
在軒轅澈和宗政幽打算大戰一場時,雲簫站了出來。
她慢慢走到軒轅澈身邊,卸下臉上的僞裝,天生麗質的臉蛋立刻顯現。
眉如遠黛,眸若繁星,氣質動人,好一個清水出芙蓉的小美人。
雲簫與軒轅澈並肩而立,兩人越看有相配,男子英俊瀟灑,女子明豔動人,好一對金童玉女。
宗政幽十分不爽地看著雲簫和軒轅澈,雲簫與軒轅澈越是配合,他就越生氣。
就是這兩人,毀了他的婚禮,毀了他的美夢!
“雲簫,那個老鴇,是你安排的?”宗政幽冷冷地看著雲簫,他一直感覺這幾天,是有人在暗中跟著他。
但是他仔細搜索一番後,又找不出來具體是誰,只能說雲簫的隱息術太強悍了。
只要雲簫保持最佳狀態,別說是鬥王巔峰,就算是鬥皇、鬥宗,想要發現她的蹤影,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宗政太子,你說什麼,雲簫不懂。”雲簫裝傻充愣,在宗政幽沒有證據,她纔不會傻到去承認,那個老鴇是她安排的。
這個罪名,往大了說,就叫侮辱黑金帝國皇室,往小了說,就是是一個惡作劇。
不管是哪一個,雲簫可不想背這種黑鍋。
“如果不是你,還能有誰?”宗政幽黑著臉,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