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過年了,涼梓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沒有和老爸一起過,她想念他,真的很想很想。
但是該死的老爸,那麼久了,居然連一個信息都沒有發(fā)給她,也不知道她會擔(dān)心他的嗎?
涼梓不甘心地放下已經(jīng)撥打了無數(shù)次,但是依然提示用戶已經(jīng)關(guān)機的手機,心情也沒有辦法高興起來。
從小鎮(zhèn)回來已經(jīng)有好幾天了,這陣子,司徒潛似乎很忙,她連他的面都沒見上幾次。
“小白兔,又躲起來打電話給你老爸了。”圓月晃著身子走進(jìn)她的房間來,見到她臉上那愁眉不展的模樣,便知道,她肯定又想念她的老爸。
“有異性沒女兒的傢伙,我纔不想念他。”涼梓撅起小嘴,很是抑鬱地說。
口是心非的小傢伙,明明就是想人家想得緊了,還嘴硬。
圓月抿脣一笑說:“今天在東區(qū)有舉辦美食年展,有中西方結(jié)合的美食,想不想去逛逛?”
“美食?”本來沒啥精神的涼梓,頓時眼睛一亮說,“去,我要去。”
她決定了,她要化悲憤爲(wèi)食量。
“多穿點衣服,跟我走。”見到她臉上那重新煥發(fā)的活力,圓月臉上的笑容特麼的亮眼。
不用他提,涼梓也會把自己裹成糉子,誰叫她怕冷啊。
“你們要去哪裡?”殘月在外面見到他們,柳眉一挑。
“小白兔在家裡要悶壞了,我?guī)ッ朗痴构涔洌瑲堅拢黄鹑ネ纥N?”一見到殘月,圓月的身體就像沒骨頭似的,向著她依去,手掌一邊抖著,一邊向著她的臀摸去。
這次,他還沒得手,臉上就已經(jīng)捱了一記鐵砂掌,他心碎地掩面:“我還沒摸到。”
“不要逼我剁了你的手。”殘月陰沉著晚娘臉警告。
在一旁看好戲的涼梓,嘴角抽搐了一下,殘月捨得剁了圓月的手麼?天知地知,只有殘月自己心裡明白了。
殘月轉(zhuǎn)向涼梓,冷淡地說:“出去小心一點。”
“殘月姐,你不跟我們一起去嗎?”涼梓望著她。
殘月冷笑,諷刺地說:“很多事兒等著我去做,生病都沒時間了,那還有時間去玩。”
“你是管家,圓月也是管家,爲(wèi)什麼你那麼忙,他那麼閒?”涼梓很不明白地在他們之間,來回地掃視著。
殘月冷哼一聲,鄙視地看了圓月一眼,扔下一句,你自己去問他,便冷漠地轉(zhuǎn)身離開。
殘月姐還是那麼冷酷,涼梓崇拜地望了她的背影一眼,然後轉(zhuǎn)向,捂臉自憐的男人:“殘月姐,要我問你。”
圓月隨即聳肩,臉上露出一抹倨傲不可一世的神情,得瑟地說:“因爲(wèi)大爺我是幹大事的男人。”
涼梓聞言,隨即用鬥雞眼睨著他,半響,恍然大悟地說:“原來幹大事的男人,都是那麼閒得蛋疼的。”
圓月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的神情,差點因爲(wèi)她的結(jié)論撲倒在地。
美食年展,匯聚了各國精粹地道的美食,纔剛靠近入口,就已經(jīng)嗅到了那引得人垂涎欲滴的食物香味。
“哇,好多美食啊,我要吃這個,我要吃那個,還有那個,那個……”涼梓敢走進(jìn)去,就迫不及待地指指點點,口水都快流下來了,她捧著臉,兩眼發(fā)亮,“我都想吃,但是吃不了那麼多啊,怎麼辦?”好爲(wèi)難哦,這麼多美味的美食,她都不想錯過。
“沒關(guān)係,你每樣嘗一點,就能吃到很多種。”圓月笑瞇瞇地說。
“每樣嘗一點?那不是很浪費嗎?而且價格不低喔。”涼梓掃了一眼那標(biāo)價,頓時驚悚了,靠,要不要那麼貴,她做兼職下來的錢,都吃不了幾份,果然這裡是貴族美食展,跟他們這些平民沒啥關(guān)係。
圓月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你放心,你是少主的貴客,不用你掏錢包的,一切費用會算在少主的頭上。”
“你家少主會不會生氣的?”涼梓試探地問,她雖然不是很能吃,但是按照這裡的價格,能吃個幾萬,不是問題。
“哈哈……小白兔,你別逗我了,就算讓少主把這美食展包下來都不是問題,你別擔(dān)心這,那的,這是少主吩咐給你的附屬卡,你儘管刷,不用客氣。”圓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附屬卡遞給她,用力地強調(diào),“記得使勁地刷。”
“司徒潛給我的卡?”涼梓接過,掂量在手裡,心理作用地覺得沉甸甸的,很有分量的樣子。
“你真的不用客氣,你要是不用,少主會怪我的。”圓月以爲(wèi)她要拒絕,連忙說。
涼梓眨了眨眼,然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白用白不用的附屬卡,你當(dāng)我是傻瓜啊,當(dāng)然要用啦。”
圓月頓時錯愕了,他還以爲(wèi),就算她很想用,最少也會矯情地推一下,沒想到,她居然那麼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了。
不過她的率直,卻讓人覺得她很可愛。
圓月臉上露出一抹玩兒的笑意,跟在她的身邊,爲(wèi)她阻擋擁擠的人羣。
涼梓品嚐著異國風(fēng)情的美食,覺得自己此刻跟皇帝沒啥區(qū)別了,眼前擺著滿漢全席,而皇帝只需每樣菜嘗一兩口就行了,走起路都有點飄飄然了。
“娘子……”在熱鬧的人羣中,突然隱約傳來熟悉的呼叫聲。
涼梓把嘴巴里的食物嚥進(jìn)肚子裡,歪頭望著圓月:“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圓月瞇了瞇那一雙隱藏著犀利的桃花眼,看見一名少年正興奮地從人羣中向著他們奔過來,嘴角一勾,淡笑著說:“小白兔,那是你的朋友嗎?”
涼梓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驚愕地挑眉:“手下敗將。”
很不容易擠到他們這邊來的雷暝,聽到她那順口得不行的四個字,頓時憋屈說:“娘子,我已經(jīng)反敗爲(wèi)勝了,以後不要再叫我手下敗將了,請叫我的名字,我叫雷暝,如果你喜歡,你可以叫我暝暝。”
“惡……”涼梓立即做了一個想吐的動作。
“要不,你叫我相公也行。”雷暝假裝沒看見她的動作,親暱地說。
“相公?”要不是嘴巴里已經(jīng)沒有食物,涼梓覺得自己會被嗆死,太震驚,太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