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人們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面對死亡時的恐懼。
“啊——求求你,求你殺了我吧……”男子的面容痛苦的扭曲著,他越是抽搐,越是掙扎,傷口就越疼。
猩紅色的鮮血順著匕首的刀尖滴落在地板上。
藤原夜邪魅的勾起嘴角,看著眼前這精彩的解剖活人。
敢欺負邱傲的女人,下場沒有最慘,只有更慘。
冷冷的夜風吹了進來,給整個屋子更是添加了幾分寒冷。
男子的瞳孔急劇的收縮,在這種近乎於瘋狂的“懲罰”下,連死都是一種奢望了。
不僅要忍受著身體上的折磨,更重要的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任誰也受不了這種精神上的折磨。
“啊——”男子淒厲的痛楚聲響徹了整個別墅。
整個客廳裡都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在這期間,那男子一直保持著清醒的狀態。
“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吧……”第一次覺得,死也是很幸福的。
“好。”徐柯依舊笑得很溫和。
手起,刀落。
明晃晃的刀尖直接插在了男子的心臟上。
男子緩緩地停止了掙扎,最後,嘴角露出了一抹解脫的微笑,緩緩的朝徐柯看去。
能夠痛快的被殺掉,不用再承受這種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摺磨了,真好。
徐柯從兜裡掏出一塊手帕,很是仔細的清理著匕首上的血跡,順便把自己的雙手也擦乾淨了。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另一名黑衣男子,早已被嚇得渾身發抖,就如同篩糠一般。
他想跑,可是,他的雙腿已經軟的如同麪條一般了。
這場面,真是太血腥了。
藤原夜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直接忽視了地上還在瑟瑟發抖的黑衣男子,擡腳朝二樓走去。
轉身之際,朝徐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來。
徐柯看到了那一抹微笑,也收起了錚亮的匕首,直接朝二樓的書房走去。
放長線釣大魚的道理,他懂。
黑暗中,只剩下了躺在地上的黑衣男子。
男子在地上屏住了呼吸,生怕徐柯會再走回來,將他自己也開膛破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別墅又恢復了沉靜,草叢裡的蛐蛐依舊在鳴叫著。
男子緩緩地從客廳的地上爬起來,小心翼翼的朝別墅的大門口走去。
一邊踉踉蹌蹌的朝前奔跑,一邊時不時的回頭張望著。
整個別墅靜悄悄的,彷彿所有人都睡著了一般。
好不容易出了客廳,那黑衣男子急忙頭也不回的朝著別墅的大門外狂奔而去。
就好像在他的身後有一個可怕的地獄一般,生怕晚了一步,就會被身後的黑洞吞噬掉。
驚慌失措的男子只顧著逃命了,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整個別墅靜的可怕。
別墅的院子裡,連一具同伴的屍體都沒有。
甚至,別墅的大門也沒有關閉,經好像是故意開著大門,等著他往外面奔去的。
別墅的二樓,藤原夜斜靠在窗戶邊,靜靜的注視著那抹匆匆逃走的身影。
半晌,藤原夜輕輕的勾起嘴角,狹長的丹鳳眼邪魅的看向對面的徐柯。
徐柯被盯得渾身發毛,這個男人能不能正常一點啊。
要不是他們三個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他真的會懷疑他的性別的,這長相就整個一妖孽啊……
看著徐柯那滿臉懷疑的表情,藤原夜笑瞇瞇的開口說道:“想什麼呢小珂珂……”
小珂珂……徐柯頓
時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落了一地……
“你還能再噁心點嗎!藤原夜你這個死人妖。”徐柯說的滿臉厭惡。
“嗯?”藤原夜戲謔的朝徐柯拋了一個媚眼,下一秒鐘就一閃身坐在了徐柯的身邊。
“你離我遠點!”徐柯立刻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頭。死人妖,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藤原夜笑得滿臉妖孽,很是肉麻的說道:“不要,我們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面了,正好可以聯絡一下感情嘛……”
去他妹的聯絡感情!徐柯心頭的怒火蹭蹭往上直冒,一把抓住藤原夜的衣領,憤怒的低吼道:“我……”
話還沒有說完,書房的大門就突然被人推開了。
“啊……羞羞。”寶貝十分誇張的舉起兩隻小手,快速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徐柯的臉都快要綠了,他的一世英名啊……今天全毀了。
藤原夜很是尷尬的咳了一聲,隨後正色道:“有什麼事嗎?”
“爹地說,可以拋苗了。”寶貝言簡意賅的說道。
藤原夜點點頭,他走就已經派人跟出去了。
寶貝看著一臉“害羞”的徐柯,心裡默默的想著,怪不得爹地這麼多年來都沒有給他找一個後媽,他一開始還以爲是,爹地怕自己會受委屈呢。
爲此,他也鬱悶了好久呢。
其實,他也很贊同爹地再找一個的,畢竟爹地還年輕嘛。
可是,今天這一幕真是徹底的顛覆了寶貝以往的概念。
原來,爹地不是不願意再找,是爹地喜歡男人啊!
那……那他,那他是不是一個……不被期待的孩子?
想到這裡,寶貝的眼圈突然就紅了。原來,寶貝是多餘的……
使勁的抽抽鼻子,寶貝低著腦袋說道:“你們先忙,我先去睡覺了。”
說罷,寶貝就快速朝書房的門口跑去。
藤原夜看著自己兒子那倉惶逃去的小身影,若有所思的開始發呆。
他的兒子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嗯……好像也不對,畢竟自己兒子才這麼點,應該還沒有這方面的意識。
所以,剛纔那一不小心的情景,應該沒什麼影響吧。
算了,這種事情等到了年齡再操心吧,眼下還有更爲重要的事情呢。
藤原夜看著徐柯一臉便秘的表情,不由得出聲問道:“怎麼了?”
徐柯用好似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藤原夜,他剛纔沒有聽錯吧?
藤原夜家的小鬼頭跑進來,竟然對他說‘爹地說可以拋苗了’……
那不是藤原夜的兒子嗎?如果他理解的沒有錯誤的話,那句‘可以拋苗了’是邱傲的意思吧?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徐柯不由得疑惑道:“那小傢伙不是你的兒子嗎?”
“是呀!”藤原夜笑得一臉燦爛。看看那一頭紅色的頭髮,就知道一定是他的兒子。
徐柯皺著眉頭,悶悶的出聲問道:“剛剛那句中的‘爹地’,好像不是指你把?”
藤原浩什麼時候管邱傲叫爹了?難不成是邱狼有什麼隱疾?所以沒辦法生兒子……
看著一臉想入非非的徐柯,藤原夜乾脆也賣起了關子,邪魅的解釋道:“我把小浩過繼給邱傲了。”
雖然他在中途也狠狠的撈了一筆,但是,這跟過繼沒啥區別。
就等同於過繼了。
徐柯再一次的風中凌亂了!
瞧瞧……他最近都知道了些什麼啊……先是正好撞在了槍口上,聽到了那一句“陽痿”;
緊接著,又得知了這麼勁爆
的一幕消息。
這樣……還真的與那句“陽痿”不言而喻的融合了。要是邱老大沒有這方面的隱疾,又幹什麼非要過繼了藤原夜家的兒子?
他一直以爲,依照邱老大的性格,他當然會自己生一個兒子了。別說一個了,就是十個八個的,邱老大也不在話下……
可是現在……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天,這真的是……太刺激了。
徐柯整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了。
夜色,愈發的濃墨了;窗外,風微涼。
S市的東部郊區,一輛極速飛馳的汽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風,輕輕地浮動著。
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那高大的身形和沉穩雄厚的氣勢,使得那一身狼狽的黑衣男子更加驚慌了。
定睛看去,那依在車邊的身影竟然帶著一張黑色的面具。
顯然是不想被人認出來。只是,那透過面具下的雙眼,卻透露出怎麼也無法掩飾的陰沉和狠戾。
半晌,那黑色的身影緩緩的開口問道:“怎麼,就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回來了……”那聲音顯得很是低沉。
那手下身體顫抖著回答道:“其它人……都,都已經死了……”
“哦?那你爲什麼還活著呢?有沒有帶什麼人來啊……”那黑色的身影,用陰陽怪氣的聲音疑問道。
“我……我……啊,老大不要——”
“嘭——”
那黑色的身影將手槍靠近自己的脣邊,然後輕輕的吹了吹槍口上的一縷青煙。
哼,沒有用的廢物!留著也是浪費。
沒有想到,就連邱狼的私人住所也這麼難以下手。
他好不容才探查到了邱狼的私人別墅,本來想著可以再今晚出其不備的給予重創的,誰知,竟然全軍覆沒了。
好,很好!邱狼,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
想想今晚,若不是他提前留了一手,恐怕他早就爆露了自己的身份了。
夜色中,那黑色的身影靜靜的依靠在車子邊上,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待那人回過神之後,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瓶綠色的液體,緩緩的倒在了屍體上。
沒過多久,那躺在地上的屍體就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快速的被腐蝕掉了,最後,只化作了一灘濃濃的血水。
那黑色的身影久久的駐立在夜風中,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絲冷酷的笑意。
邱狼,一定會讓你嚐到衆叛親離,生不如死的滋味的。
透過面具,男子狠戾陰沉的目光讓人膽顫心驚,孤狼,很期待著看到你的下場。
蕭寄伊愣愣的看著站在她身前的兩位保鏢,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
邱傲剛纔說,讓這兩個人24小時的保護她……
也就是說,以後她的行動將要完全被監控了!
“邱傲,你憑什麼這麼霸道!你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蕭寄伊拼命地做著垂死掙扎。
她不要被人跟著,這樣她做什麼都會受到監視的。
邱傲這個死混蛋,說什麼是爲了她好,爲了她哪點好?她怎麼就沒看出來。
“伊兒,不要任性,他們是我派來保護你的。”邱傲沉沉的說道。
蕭寄伊不妥協的說道:“我不需要,總不能讓他們連吃飯上廁所也要看著吧?”
邱傲看著眼前著急的直跳腳的小女人,她怎麼就不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呢。
在剛纔看到子彈擦著她臉頰飛過的時候,那一刻,他的心彷彿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