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池星夜以爲(wèi),這下韓北粟不會再糾纏著她時,她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傅公爵的大女兒在她兩三歲時,就被一個瘋女人抱走了。雖然你的年紀(jì),和傅公爵失蹤的大女兒相仿。在公佈你是他失蹤多年的女兒之前,外人知道的是,他的這個女兒一直查無音訊,不過,據(jù)我所知,在這個孩子五歲那年,傅公爵就已經(jīng)知道她跟著一個乞丐流浪了幾年,餓死了……”
池星夜的眼眸,頓時微瞇。
傅公爵大女兒的事,就連池星夜這個“女兒”,都所知不多。
而韓北粟是怎麼知道的?還知道的那麼詳細(xì)?!
會不會是她編的,故意訛她?!
池星夜不知道她說這些話的用意,這會,神色也比之前戒備了些。
她沒有接話,以免落入韓北粟言語的陷阱裡。
“你被認(rèn)爲(wèi)傅家的“女兒”之前,你跟隨池玉生活了兩年多。多外你聲稱,在遇到養(yǎng)母池玉前,你一直是一個孤兒,據(jù)我調(diào)查到的,三年前d國的任何一個孤兒機構(gòu),根本就沒有你的任何成長記錄。而你現(xiàn)在這份僞造的成長史,也是出現(xiàn)在你和承閻的戀情公開後!”
韓北粟目光咄咄逼人的盯著池星夜,湊近她,壓低聲音說:“你根本就不是傅公爵的女兒,也不是一位孤兒!你,到底是誰?!”
那凌傲的語氣,顯然是在質(zhì)問犯人。
池星夜有些吃驚,她對她的事,瞭解的還真夠多啊!
看來,她今天敢如此挑釁她,是因爲(wèi)在今天這次照面之前,韓北粟就已經(jīng)對她進行了一次徹底的調(diào)查!
韓北粟斜斜的彎起嘴角,那抹笑,很冷,很輕蔑,很氣勢逼人。
她根本不容池星夜說話,繼續(xù)強勢的開口:“池星夜,不可否認(rèn),承閻他很愛你,就連我都能感受的出來。那麼你呢?!你和承閻結(jié)婚的目的,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是爲(wèi)了保護別的男人的安危,才嫁給承閻?還是想借住他的身份和權(quán)勢,來掩飾你的真實身份,去達(dá)到你的真實目的?”
池星夜秀眉微擰。
她忽如而來的這句話,讓池星夜拿不準(zhǔn)她還調(diào)查到了什麼。
直到,她說後面這句話時,才讓她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北粟接著說,“和承閻結(jié)婚,還要和他簽訂婚前協(xié)議的女人,甚至,連孩子都不願給他生,隨時做好了離開他的準(zhǔn)備,你說這個女人的身上,到底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把問題拋給池星夜回答,此刻,她嘴角的冷笑加深。
那副透著點慵懶的神情,就像是貓在逗得老鼠。
池星夜心裡暗暗吃驚。
眸色加重。
韓北粟是怎麼知道,她和赫連承閻簽了婚前協(xié)議的事?!
簽訂協(xié)議那天,就只有她和赫連承閻在場。
她從未和別人說過這事,赫連承閻就更不會和別人說了,怎麼她連協(xié)議的內(nèi)容,都知道這麼清楚?!
池星夜雖然震驚,不過表現(xiàn)的還算平靜,臉上並無多餘的神色變化。
她淡淡一笑,“還真是無稽之談!沒想到韓上校也是這麼無聊的一個人,喜歡杜撰別人的是非!”
“是不是無稽之談,你比誰都清楚!”韓北粟接過話,嘲諷,“作爲(wèi)醜聞網(wǎng)的創(chuàng)始人,恐怕自己身上,纔是醜聞最多的那個人!”
她頓了頓,看向池星夜的目光,透著一股洶涌成竹:“就算你否認(rèn)也沒有關(guān)係,你這些苦苦隱瞞的秘密,我會親手,一層一層將它全部揭開,讓所有人見識見識你的真面目!還有,再此期間,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做出危害d國,傷害承閻的事,我韓北粟,第一個不放過你!”
池星夜可不是一個,被幾句話,就能威脅到的人!
她也不是聖母,被人幾次三番的挑釁,還能有一顆大度寬容的心。
池星夜聲音也染上了怒意,“那就儘管放馬過來吧,我等著你!”
手撕誰還不一定呢!
韓北粟輕嗤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池星夜是真的被這個女人氣到了,尤其是她剛剛對她放出那些威脅的話時,說的大氣凜然,正義感十足,就連此刻離去的背影,都透著一股剛正不阿,爲(wèi)名除害的氣勢,看著就來氣!
虧她今早,還對傅溪好言相勸,說韓北粟並不是針對她,只是太寵愛她弟弟了,纔會對靈溪說了那番恐嚇的話。
今天和韓北粟一番接觸,池星夜總是知道她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個人主觀意識,強烈到可怕!
難怪赫連承閻不喜歡她!
池星夜這麼想著,心裡莫名的舒坦了一點,不過,韓北粟知道婚前協(xié)議的事,她得儘快告訴赫連承閻才行。以免她拿此大作文章。
此刻,池星夜還不知道,她和赫連承閻簽了婚前協(xié)議的事,已經(jīng)不止韓北粟一個人知道了……
“怎麼去了那麼久?”
池星夜回到席位上,赫連承閻關(guān)心的問。
她看著赫連承閻英俊的讓人嫉妒的臉,很想上去狠狠咬一口。
都是他這個好看的皮囊,吸引了那麼多女人的注意,也纔會讓韓北粟因爲(wèi)他,而過分的調(diào)查起了她。
真是個害人精!!
池星夜盯著他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怨念。
赫連承閻一向心思縝密,觀察入微,池星夜離開前還好好的,回來後小臉一直繃著,他要還看不出她不開心,那就怪了。
“剛剛發(fā)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了?”
池星夜沒有回答,忽然側(cè)頭。
果然,不遠(yuǎn)處的韓北粟,此刻那雙犀利的目光,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如同盯著隨時會製造危害的恐怖分子。
池星夜對著她的方向,勾脣笑了笑。
有些無語。
赫連承閻順著池星夜的視線,就看到了韓北粟。
他紅眸微瞇,問,“是她讓你不開心的?”
“嗯。”池星夜沒有隱瞞,對上赫連承閻的視線,聲音還帶著沒有散去的溫怒,“今晚書房你睡定了!哦不,還有明晚,你都休想回房睡!”
“這麼嚴(yán)重?”赫連承閻擡手,寵溺的揉了揉池星夜的發(fā),包容的哄著她,“夜夜,你讓我睡書房可以,不過,你總得給我說說,讓我睡書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