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老王后已經(jīng)醒了。”
赫連承閻深吸了口氣。
從大班椅上站起,將手機(jī)直接收進(jìn)褲袋。起身去了奶奶的房間。
這兩天,老王后和赫連承閻僵持的厲害,老王后一心湊合著他和顧奈美,都被他態(tài)度冷硬的拒絕了。今天老王后安排顧奈美陪他一同去見f國的國王,也就是老王后的哥哥,赫連承閻的舅爺,再次被他拒絕後,老王后終於被這個不聽話的孫子,氣倒下了。
對赫連承閻來說,顧奈美又不是他的女人,帶著她一起去見f國的國王,自然不合時宜。
他還不知道奶奶的心思,想借助舅爺?shù)耐?yán),給他施加點(diǎn)壓力,好讓他娶了顧奈美。
……
這會,老王后的臥室裡。
顧奈美坐在牀邊,正體貼細(xì)緻的照顧著老王后喝中藥。
老王后蹙著眉頭,將碗推開:“不喝了不喝了,滿嘴的苦味!”
“奶奶,就剩一點(diǎn)了。喝完了你的身體纔會好?!鳖櫮蚊雷彀吞鹛鸬?,對癥下-藥的勸著,“奶奶,你都不知道你倒下後,爺爺有多擔(dān)心,整個人一瞬間就憔悴了一大半。他好不容易等到你終於能回d國,你又病倒了,他得有多難過啊……”
想到老陛下,老王后嘆息一聲,終究還是把藥都喝了。
不過,她還是感嘆著:“喝再多藥,也治不好心裡的那塊心病?。 ?
“奶奶?!鳖櫮蚊儡浿曇簦瑒裰搬t(yī)生都說了,過去的事能不想,儘量不要想。人都應(yīng)該往前看纔對,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奶奶你可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只有你開開心心的,我也纔會開心,你要難過了,我們也會跟著更難過……”
“奶奶,你也不要再生承閻的氣了。都怪我不好,是我沒能討承閻歡心……”
老王后看著顧奈美說著說著,自責(zé)的都要哭了的小臉。
心疼的拉過她的手,拍了拍,“小美啊,承閻要是有你這麼懂事就好了。他現(xiàn)在就是被那野丫頭迷得鬼迷心竅了,他早晚有一天會發(fā)現(xiàn)你的好,別急……”
兩人說著話。
這時,老王后看到赫連承閻進(jìn)屋時,她立馬拉下臉,不悅道:“一天到晚,就知道氣我。把奶奶氣倒下了,這下你滿意了?!”
赫連承閻知道奶奶身體不好,恐怕他一開口,兩人難免又會起爭執(zhí)。這會,他索性閉嘴不言,遷就著她,任由著她訓(xùn)斥著。
可是,顧奈美聽不下去了,急急的勸著:“奶奶,都說是我不好了,你不要再訓(xùn)承閻了,你要罵就罵我吧……”
她的這個舉動,讓老王后更加怒其不爭,訓(xùn)斥著赫連承閻,“你看看你,小美多心疼你??!我說你兩句,她都這麼護(hù)著你。這麼好的女孩你不珍惜,非要去喜歡那種不三不四的女孩!”
赫連承閻斜插在褲兜裡的手,微微收緊。
目光冷冷的掃了顧奈美一眼。
她立馬可憐楚楚的垂下眼簾,身子驚顫的往老王后身邊靠了靠。
老王后看到自己的孫子,對顧奈美又是這副冷漠絕情的態(tài)度。血壓頓時又升高了幾度,對赫連承閻說著氣話:“出去!出去!!奶奶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
在赫連承閻果真轉(zhuǎn)身要走時,老王后在他身後,立馬扶著額頭,哀痛道:“哎呀呀,頭又開始疼了……孫子都不關(guān)心我啊,哎呀呀,疼死我算了……”
“奶奶,怎麼頭又開始疼了?!”
臥室裡,響起顧奈美焦急不已的聲音。
赫連承閻有些無奈的停下腳步。
轉(zhuǎn)頭對站在門口的黎修開口,“快去叫醫(yī)生。”
“是!”
赫連承閻落下這一句,就真的走了後。老王后原本只是想演演苦肉計(jì),這會又再次被他氣到了,頭疼欲裂的幾欲暈厥。
……
赫連承閻出了房間,下樓去外面透氣時,正好碰到見完f國國王,回來的老陛下。
老陛下見他臉色不對勁。
自然知道,肯定又是因爲(wèi)顧奈美的事,和他奶奶鬧不愉快了。
老陛下嘆息一聲。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赫連承閻的肩:“小乖孫啊,我都給你製造那麼多機(jī)會了。你怎麼就不抓點(diǎn)緊,讓那夜丫頭懷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奶奶就喜歡孩子。你要真讓夜丫頭懷上了,她還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反對嗎?!”
就算嘴上反對,心裡頭,早就笑的合不攏嘴,等著抱孫子了!
他還不瞭解!
老陛下說的是實(shí)話,可是他的這番話,無疑是戳中了赫連承閻的痛處。
他哪裡不想池星夜懷-孕了?!
他幾乎天天逮著機(jī)會,就對她各種賣力的造人。造了這麼久,她的肚子也沒一點(diǎn)動靜,他比任何人都急。況且現(xiàn)在,他的女人還……
想到那些照片,赫連承閻深邃的紅眸,頓時暗沉如墨。
……
這會,老陛下忽然想起一件事。
問他:“你之前不是說,要把夜丫頭也帶來f國,一起接你奶奶回國,怎麼這次就你一人來了?”
此刻,赫連承閻臉色很是難看。
老陛下火眼金睛的看出端倪。失笑:“跟那倔犟的跟頭牛一樣夜丫頭吵架了?!”
“女孩子嘛,都是要哄的,你打個電話,好好哄哄人家,一會就好了?!崩媳菹轮暾校秩滩蛔u頭:“談個戀愛都不會,真是費(fèi)勁??!”
赫連承閻:……?!
……
老陛下走了以後,赫連承閻在偌大奢華的古堡裡,吹了一會冷風(fēng),終於從口袋裡,拿出手機(jī)。這些天來,第一次主動給池星夜打去電話。
只是電話剛剛響了一聲。
那頭就把電話掐斷了,赫連承閻再次回?fù)埽沁厧缀躐R上又掐了。
他忍著火氣,接著撥過去……
……
池玉的手術(shù)已經(jīng)持續(xù)了快20個小時,都還沒結(jié)束。池星夜不休不眠的守在面前,怎麼勸都不離開。她虛弱的身體哪裡還能撐得住。白斯堯無奈,只能讓醫(yī)生給她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才讓她好不容易勉強(qiáng)入睡。
這會,才把她抱回病房,赫連承閻的電話,便打來了。
白斯堯在掐了數(shù)個電話後,電話依舊不依不饒的響起。他蹙了蹙眉,看了一眼病牀-上虛弱不堪的池星夜,終究還是拿起手機(jī),走到窗邊,接通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