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承閻側(cè)過身躺著,伸手,將她的小手,握在他的掌心裡,紅眸含著笑,寵溺的凝視著她,“我現(xiàn)在不就正在陪著你睡。”
池星夜哼了哼,“你哪裡再陪我睡了,你都和我分牀睡了!”
“雖然是分牀了,夜夜,我們現(xiàn)在的距離,還不到20cm?!边€只是牀和沙發(fā)的間距,他們的手都是握在一起的,“怎麼不算陪你睡了,我就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
“你都沒睡在牀上,我要老公抱著睡,不然都不算陪我睡!”池星夜不買賬。
我要老公抱著睡……
赫連承閻呼吸微重,“夜夜,別胡鬧,你身上有傷?!?
池星夜小嘴一扁,“我就要老、公、抱、著、睡!”
“你幹什麼?!”赫連承閻看到池星夜忍著疼,試圖從牀上爬起來,慌忙緊張的翻身起來。
“你既然不睡牀,那我今晚跟你睡沙發(fā)。”池星夜一臉的堅持。
赫連承閻躺的沙發(fā),一個人睡都費勁,這女人……
“夜夜,聽話,在牀上躺好!”赫連承閻按著池星夜的肩,不讓她起來。
“要麼你跟我睡牀,要麼我跟你睡沙發(fā)!”池星夜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毫不退讓,“當(dāng)然,你還有第三種選擇,我睡我的牀,你睡你的沙發(fā),不過,明天一早,我就會對外公佈,我和你已經(jīng)正式分居了!”
“夜夜?!”赫連承閻眸色微暗,語氣嚴(yán)肅了些。
“你說,我們都分居了,別人會不會猜,我們離離婚也就不遠(yuǎn)了?!”池星夜好整以暇的睨著他,嘴角還帶著一點玩味的笑意。
“離婚”二字,讓赫連承閻聽的刺耳極了。
“夜夜,不許亂說話!在我的人生裡,絕不會出現(xiàn)離婚!”赫連承閻無比鄭重。
就算她是開玩笑,他也不喜歡聽到那兩個字!
“既然如此,那你還要和我分牀?”池星夜眨了眨眼睛,一臉的無辜。
赫連承閻重重的嘆息一聲,“真拿你沒辦法!”
他無奈的撈起沙發(fā)上的薄毯,在她身側(cè)躺下,沒有挨著她太近,兩人分被窩。
池星夜並沒有真的要他抱著她睡,只不過就是希望他睡在牀上,今天能好好睡一覺而已。
赫連承閻關(guān)了大燈,調(diào)成睡眠燈後,側(cè)身在她脣上落下一吻,“快睡吧?!?
他躺好後,就沒再說話了,沒一會,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顯然,他早就累及了。
池星夜本來還想和他說赫連悅音的事,他幾乎秒睡,她哪裡還捨得吵醒他!
池星夜動了動身體,讓自己微微側(cè)身躺著,目光一瞬不瞬,盯著他好看的側(cè)顏,看著,看著,她也再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甚至這一晚,她還做了一個美夢,夢到她當(dāng)媽媽了。
夢裡的寶寶雖然她不知道是男寶寶,還是女寶寶,但是他卷卷的頭髮,粉雕玉琢的小臉,把她的心都萌化了。尤其是他奶聲奶氣的喊著她“媽媽”時,池星夜覺得這輩子,再沒有什麼話比那一聲“媽媽”來的還要動聽。
這一晚,池星夜的嘴角一直上揚著,眼角眉梢都沾染著爲(wèi)人母的幸福。
翌日醒來時,她發(fā)現(xiàn)身旁的赫連承閻一直盯著她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窗外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紗,將臥室照耀的溫暖又明亮,彷彿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
池星夜還未完全清醒的眼睛,凝著他,“承閻,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睡覺流口水了嗎?”
她不好意思的擡手,想要摸向自己的臉,檢查是不是真的流口水了。
赫連承閻扣住她的手腕,紅眸在窗外暖光的照射下,越顯柔情,“昨晚做了什麼好夢,笑的那麼開心?”
池星夜微囧。
她做夢笑出聲了?!
這可比睡覺流口水尷尬多了!
“夜夜,不打算把你的美夢分享給我?”赫連承閻揚起脣角,一臉期待的樣子。
池星夜看了看他。
夢雖然醒了,但是,她記得自己夢到了什麼讓她那麼開心,但是,孩子的話題,對於他們是禁忌,還是不要分享的比較好。
她低低的呢喃了一聲,“我哪裡還記得我夢到了什麼……”
赫連承閻沒有強(qiáng)迫她說,他的臉上,始終帶著愉悅的神色。
因爲(wèi)昨晚,他聽到了她夢囈的話,所以,他已經(jīng)知道了她做了什麼美夢!
她說:寶寶過來,讓媽媽抱抱……
她還說:寶寶,你是喜歡媽媽多一點,還是爸爸多一點?!
看著她睡夢中幸福又愉悅的樣子,他知道,她也是渴望能有一個他們孩子的……
赫連承閻起牀,吻了吻她的眉心,寵溺的問,“今天有胃口嗎?想吃點什麼?”
池星夜搖了搖頭。
“就沒有一樣你愛吃的?!”
池星夜看著他傷腦的蹙眉,忽然狹促的笑,“有!有一樣我特別的想‘吃’!”
“想吃什麼?”
“想‘吃’你!”池星夜故意說得又輕,又軟,又暖昧。
赫連承閻紅眸的色澤,頓時變得濃郁,他深目睨著她,還嚥了咽口水,嘴角也勾勒出暖昧的弧度,“我也想‘吃’了你,從頭‘吃’到腳,狠狠的‘吃’!”
池星夜笑容加深,故意朝著他嬌媚又輕佻的擡了擡下巴,“那你倒是來‘吃’??!”
“……?。 边@個女人一定是故意勾引他的,她明知她受傷了,他即便再想要,他也不可能會碰她。
赫連承閻深吸一口氣,“等你傷養(yǎng)好了,看我不把你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到時候,誰吃誰,還不一定呢!”池星夜挑釁的放下豪言。
他一想到那天,赫連承閻的呼吸徹底的亂了,他情難自控的低頭,吻上她的脣,長舌直抵而入,纏著她的舌,深深的吮吻了一番。
他並沒有吻太久,顧忌她的傷口,還是比較剋制。
短短的一吻停歇,兩人都已經(jīng)氣息不穩(wěn),眸底沾染著不同程度的情玉。
這次兩人差點生死離別後,對彼此的那份感情,似乎在無形之中,變得更加的濃烈和難捨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