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韓諾淇換好衣服之後,保姆便出來了:“少爺,我換好了。”
“好。”南鬱深坐在樓上的大廳的沙發(fā)上,似乎正在沉思什麼。
“那我這就先下去了。”保姆禮貌地點了點頭。
保姆下去之後,南鬱深又站起身走向了客房,他站在門口看著睡得很熟的韓諾淇,然後隨手便將房間的燈給關(guān)掉了。
她的臉色很不好看,而且剛纔他在她的眼角看見淚花了,恐怕,真是在感情上遇見問題了。
保姆剛剛下樓便碰見了唐雪初,保姆已經(jīng)在家中多次碰見唐雪初了,所以就熱情地迎了上去:“唐小姐,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唐雪初笑了笑:“不晚。”
她一斜眼便看見了保姆的手中端著的那個托盤上裝著的髒衣服,看這花色,比較像是女人的衣服,可是南鬱深的家中怎麼會有女人的衣服呢,於是她便試探性地問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呀?”
欲言又止地看著唐雪初,保姆不知道自己要是多嘴,是不是有點不太好,可是她都這樣問了,她也總不能騙人啊。
“不方便說嗎?”唐雪初攥著手包的手不禁緊了緊,難道是有女人來過這裡了嗎?而且居然還是可以在這裡換衣服的那種女人?
保姆回過身去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樓上,然後湊到了唐雪初的跟前,語氣之中滿是驚歎:“說起來也真是奇怪啊,少爺今天帶了一個女人回來呢,從沒見過的女人呢。”
“什麼?”唐雪初也同樣驚訝不已,她看向樓上的位置,眼中頓時就出現(xiàn)了濃厚的殺意。
保姆無奈地聳了聳肩:“的確是這樣,這身衣服就是那女人的。那女人喝得酩酊大醉,現(xiàn)在正睡在客房裡呢。到底她和少爺之間發(fā)生過什麼,誰都不知道。少爺現(xiàn)在就在樓上呢,我先去把這身衣服處理一下。”
唐雪初只是木訥地看著樓上的位置,沒有說話。
半響之後,她
總算是從發(fā)呆的狀態(tài)中抽出神來了,她長吸了口氣,就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她放輕了腳步聲向樓上走去,當她來到二樓的時候,她便向著那邊的客房的位置走去,而她恰巧碰見了從客房裡走出來的南鬱深。
南鬱深將門帶上,唐雪初在這種時候一聲不吭地來訪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他並不意外,他淡定自若地向著一旁的沙發(fā)走去:“有事?”
南鬱深還未走到沙發(fā)的位置的時候,他便聽到了客房的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他便聽到燈被打開的聲音。
南鬱深不慌不忙地走過去。
而唐雪初在衝進客房,卻看見穿著睡袍安睡在牀上的韓諾淇的時候,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她的手還放在開關(guān)的位置。
怎麼會是韓諾淇?她不是說不會再跟南鬱深發(fā)生任何的糾纏嗎?她早該知道,因爲她,給南鬱深帶去了怎樣的傷害吧?現(xiàn)在怎麼還敢用這樣的方式來纏著南鬱深?而南鬱深又是中了什麼邪了?他怎麼會去管這個女人?難道南鬱深即便是記不起韓諾淇了,但是打從心底裡,卻是對這個女人有好感的嗎?
將唐雪初從房間里拉了出來,關(guān)上燈,關(guān)上門,南鬱深的臉色很嚴肅:“你知道你做了件讓我很不高興的事情嗎?”
“我可以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在酒會上,她出現(xiàn)過。而且我還看見你們愉快地交談了。”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南鬱深淡定地看著她,與她激動的情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爲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不是偶然吧?”唐雪初緊緊地按住自己的胸口的位置,因爲這裡緊得很,讓她快要喘不上氣來了,是的,現(xiàn)在她很生氣,也很嫉妒,幾乎快要因爲這並不理智的情緒而瘋掉了。
南鬱深,你到底要將我折磨成什麼樣,你才能罷手?你非要看見我,爲了你而瘋掉了,你才滿意?你才肯相信,我對你的感情究竟是怎樣
的一個程度嗎?
“不是偶然那是什麼?我跟她已經(jīng)暗渡陳倉了,在你看來,是這樣嗎?”南鬱深就像是在說著一些事不關(guān)己的事情一般,目光清冷,語氣淡然。
唐雪初微微側(cè)過臉去,深吸了好幾口氣,也只有通過這樣的方式讓自己的情緒得以平復(fù)之後,她才能不讓自己顫抖著聲音繼續(xù)將後面的話語說完:“我並不認爲,你是那種那麼愛管閒事的人,就算是有人死在你面前了,你都不會去看一眼。那麼今天,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你南鬱深的身上,豈不真的該讓我大跌眼鏡嗎?”
“我也不認爲,你擁有生氣的資格。這是我的私事,而你並不是我的誰。所以,搞清楚自己的權(quán)利。”南鬱深再次提醒道。
“鬱深,我……我是不是要把心剜出來,你才肯相信,我對你的真心?你一定要把我傷透了,才肯罷休?”唐雪初捶了捶自己的心口,她真的欲哭無淚。
南鬱深微微側(cè)過身去:“還有別的話要說嗎?如果沒有的話,就回去吧,很晚了已經(jīng)。”
“鬱深,先撇開現(xiàn)在躺在裡面的那個女人的問題不談。你始終不肯開始一段新感情的原因,是不是因爲曾經(jīng)那個跟你一起經(jīng)歷了綁架事件的女孩兒?”唐雪初終究還是鼓起了勇氣問他這個問題,她當然深知,這件事情是南鬱深心中的一道疤,他不願任何人再次揭開這塊疤。
有些人,在你的生命裡所留下的印記,是無法被輕易抹去的,就像是痛過之後留下的疤痕,即便是不再痛了,可是它的存在便是一種提醒,提醒你曾經(jīng)怎樣地痛過。
南鬱深的臉色果然變了,他的眼眸凌厲地看向唐雪初:“這不是你可以問的問題。”
“鬱深,你就別再傻了!那天從火海里被救出的人只有你一個!她也許早就已經(jīng)不在了!你還在傻傻地找什麼?再說了,她對你到底有什麼重大的意義?只是因爲她陪你度過了那段的黑暗嗎?”唐雪初實在不能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