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yīng)生也許是注意到了那邊的韓諾淇的不對勁,於是就走過來,關(guān)切地問道:“請問,您還好嗎?需要我們爲(wèi)您提供什麼幫助嗎?”
韓諾淇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是聽到了這樣的問題,而她此刻還有些理智去給予回答:“謝謝……沒事的……給我拿杯開水就好……”
“好的,請您稍等?!笔虘?yīng)生頗爲(wèi)擔(dān)憂地看了眼臉色慘白的韓諾淇,於是就快步地離開了。
可是稍後等侍應(yīng)生趕回來的時候,卻四處都找不到韓諾淇的身影了,她只能站在原地然後滿臉的困惑,心想大概是走了吧。
而事實(shí)上,韓諾淇也的確是走了。
她是一路跌跌撞撞走出去的,她微瞇著眼看著眼前的旋轉(zhuǎn)門,因爲(wèi)喝醉酒了,所以她的神志完全是不清楚的,於是就伸出食指指著旋轉(zhuǎn)門:“哎?我現(xiàn)在是在哪裡呢?這個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的東西是什麼?嗯?”
而在這個時候,旋轉(zhuǎn)門因爲(wèi)有人進(jìn)來而再次被推動,而進(jìn)來的人居然是南鬱深,是的,他來這裡解決自己的晚餐,而他自然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碰見韓諾淇,他最近是中邪了嗎?怎麼不管去哪裡,都能碰見她?
韓諾淇神志不清地走上前去,她一把拽住了南鬱深的衣領(lǐng),她其實(shí)壓根兒就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抓住了誰的領(lǐng)子:“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混蛋?騙我,對你來說會特別有成就感嗎?還是說,因爲(wèi)不在乎,所以即便是欺騙了,也覺得不會怎麼樣?”
又在說什麼鬼話?
南鬱深不悅地皺起眉頭,可是當(dāng)他聞見韓諾淇的身上刺鼻的酒味兒的時候,他算是明白了,原來還是個女酒鬼,居然在孤身一人的時候喝的爛醉,看來是完全不怕事兒?。?
“你怎麼不回答我啊?”韓諾淇微瞇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其實(shí)她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這張臉,可是她卻下意識地將眼前的人當(dāng)成了於凡羣。
楊則林站在南鬱深的身後,有
點(diǎn)無措:“南董,你看這兒……”
南鬱深皺眉,這要怎麼辦?總不能真的就這樣一走了之吧?但是他憑什麼要去管她的死活啊?也許本來不會攤上什麼麻煩事兒的,可他萬一突然善心大發(fā),也許就惹上大事兒了。
“你……”韓諾淇還沒來得及繼續(xù)說些什麼的時候,她的腹中便一陣翻江倒海,她趕緊鬆開了南鬱深的衣領(lǐng),然後跑到了一旁的牆角,接著便是一陣的嘔吐。
可是吐了很久,其實(shí)也沒吐什麼出來,就只是在乾嘔而已。
站在不遠(yuǎn)處的南鬱深正打算掉頭走掉,可是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的雙腳卻在走出去兩步之後停了下來,而楊則林就只是看著南鬱深的背影。
“這樣吧,我先把這個麻煩處理一下?!蹦萧d深苦惱地說道,他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他不知道如果此刻站在那邊嘔吐的女人是他素未謀面的,他會不會多管閒事,他不知道。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fàn)?wèi)什麼要去管她的死活,因爲(wèi)她於他而言,不過是第二次見面的女人罷了,並無多大的干係。
楊則林看了眼那邊的韓諾淇,自然是遵命了:“好的,那我就先走了。如果南董還有什麼需要我?guī)兔Φ?,再?lián)繫我好了。”
“好,那你先走吧?!蹦萧d深點(diǎn)了點(diǎn)頭。
等到楊則林走了之後,南鬱深便有點(diǎn)想要抽自己幾巴掌,他什麼時候也這麼好管閒事了,他猶豫不決地伸出了手最後又收了回來,就這樣收回來又伸出去,反覆多次之後,他終於還是輕碰了下韓諾淇的肩膀:“你……還活著吧?”
不碰還好,就是這麼一碰,韓諾淇整個人就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木訥地立在原地,這什麼情況?她怎麼就這樣躺在他的懷裡了?等等,她是剛吐完吧?就那樣帶著滿身的臭味和污垢,居然倒在了他的懷裡?
就在南鬱深打算將她直接推開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
昏過去了,滿額頭都是汗珠,她很難受嗎?在這樣的天氣裡面,她居然出了一身的汗?
濃密細(xì)長的睫毛靜謐而聽話地垂著,在那白皙的臉上投下了一片剪影,讓她看起來無端多了幾分的傷感。
她買醉,再加上剛纔的那番無厘頭的指責(zé)的話語,難道是跟男朋友吵架了?而她的男朋友難道就是於凡羣?
南鬱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抱著她向門外走去,她將她放在了自己的跑車的副駕駛座上,他當(dāng)然不能直接在這酒店開一個房間,否則這則消息一旦被傳出去,他可就要麻煩纏身了。
而他一定不知道,自己打從韓諾淇開始,究竟被多少麻煩糾纏上了。
家中的保姆在看見南鬱深抱著一個女人回來了,多少都覺得有點(diǎn)驚詫,南鬱深邊向樓上走去邊說道:“準(zhǔn)備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吧?!?
“哦哦哦……好……我這就去準(zhǔn)備……”保姆幾乎都看呆了,這是她在南家呆了這麼多年都未碰見過的情況,一向不怎麼接觸女人的南鬱深,如今卻明目張膽地抱著一個女人回來了?
南鬱深直接將韓諾淇丟在了客房的牀上,滿臉的嫌棄和懊惱,真是重死了。
“奇怪,我?guī)致镆芩縿偫u的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被驢踢了?”南鬱深無奈地?fù)u了搖頭,然後便向房間外走去。
他剛走出房間,保姆便迎面而上了,手中端著一個托盤,而托盤裡面裝著一套乾淨(jìng)的睡袍:“少爺,乾淨(jìng)的衣服準(zhǔn)備好了,是您去幫她換還是?”
“當(dāng)然是你去!”南鬱深慌忙回答道,這問的叫什麼問題?他去?幫一個陌生女人換衣服?這像話嗎?他可從來不會幫任何女人做這樣的事情。
南鬱深今天看起來還真是有點(diǎn)不一樣,似乎多了幾分的孩子氣,其實(shí)像他這樣的年齡,本該是這樣的,而不是整日的悶悶不樂,保姆在心中暗笑,然後便進(jìn)屋去幫韓諾淇換下了那身髒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