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迫自己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理智與情感再次陷入激烈的交戰中，心中雖有決定，他卻不知道對待他的笑……能否一如五年前那般將她掬在手心？心毫無芥蒂？

吃完甜點，她纔敢擡起頭望著他。

“吃好了？”他聲音低啞的詢問。

寒笑乖乖的點頭，邵漠寒換來服務生結完帳，才站起身，抓起她的小手，讓大手將其緊緊的包裹住。

爵寒笑靜靜的跟著他，感受到他指尖溫度通過她冰涼的小手，緩緩的滑進心房，那溫暖的感覺，久違了。

高級房車停在邵漠寒的腳邊，替她打開車門，寒笑坐進去，邵漠寒坐在她的身邊，吩咐司機開車。

他的視線落在窗外，沉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緒，寒笑咬著下脣，看了他好久，才鼓足勇氣拉了拉他的衣袖。

滕他轉頭望她，大手輕輕撫觸她紅腫的臉頰，“怎麼了？”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動作還算溫柔。

“我，我可以抱你嗎？”寒笑咬著下脣開口，邵漠寒看著她好一會，才摟過她的身子。

胸口劃過悸疼，以前都是他佔有性的，隨時將她抱在懷裡，讓她感受他的氣息，恨不得將她拴在身上，讓她的世界中只有他一個人。

現在，現在呢？可憐的她，連要他的一個擁抱，都要事先詢問，邵漠寒，你曾經剝奪了寒笑多少屬於她自己的權利。

靠近他的懷裡，久違了的溫暖氣息襲來，引出她的淚……

“你也瘦了些－－”溫淺呢喃，充滿了柔情似水的憐惜，她撫上他臉龐，低低嘆息，太多的眷戀摻雜其中。

邵漠寒發不出聲音，只是望著她，寒笑與他對望，不讓酸楚的淚氾濫。

整整五年啊！

等他等的辛酸，盼的酸楚啊……

整整五年啊！

沒有他的氣息，沒有他的懷抱，沒有他的呼吸……

整整五年啊！

無法與他笑淚與共，一個人的等待，真的好苦……

“漠寒——”寒笑啞聲呼喊，聲音微微顫抖，邵漠寒看著她，等著她的下文。

“我可以吻你嗎？”寒笑，你真是越來越貪心了，她悽柔的美眸閃著期許望著他，期盼他允諾她能吻他。

他又不說話了，只是看著她……不待他回答，她傾向前，指掌柔柔的撫著他的臉，同時－－也印上細柔的吻。

那眷戀的溫柔——他懂。

她的情、她的意、包括她的心，他一直都懂……

她綿柔的吻，落在我額上、眉心、鼻樑、臉龐，再到脣角……

邵漠寒閉了下眼，及時偏開頭，呼吸略微急促，“寒笑，別鬧——”

寒笑堅決地摟著他的脖子，貼上脣，撩吮著，溫存而纏綿，“我，我真好想你。”

邵漠寒低吟，理智早已潰不成軍，啓脣迴應，與她糾纏……

我傾身迎向她，摟緊她柔軟的身軀，體息交錯。一記擁吻，逐漸火熱得無法收拾……

殘餘的理智在掙扎，他勉強抽身，沉重地喘息，將她壓向胸口，寒笑紅著臉喘息，她眸光泛淚，圈在他頸項上的手臂，沒放！

他沒有拒絕，只有這樣就足夠了，足夠足夠了……小臉在他胸口埋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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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漠寒圈住她的腰，墨黑深眸中透出的複雜神情宛如他的心情，他都不能理解那是什麼……

送寒笑回到冷宅，他才自己驅車來到墓園。

邵漠寒定定的望著墓碑——這塊石頭下躺著他最親、最愛的人。

輕輕的將一束先菊花放在墓碑前，他跟著坐倒在草地上，“亞彬，告訴我，你後悔嗎？”他喃喃低語，聲音沙啞異常。

“告訴我，你後悔救了寒笑嗎？”

響應他的是微微的輕風，遠處細碎的鳥鳴。

他並不奢望能聽到他的回答，他來這裡只爲理清他凌亂不堪的思緒，以及那被痛楚緊緊捆縛住矛盾的心。

看著這裡綠草如茵，陽光溫暖照拂的和平景象，他彷彿看到了亞彬那溫和的笑容。

邵漠寒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大手輕輕的撫上，試圖感受亞彬的存在。

“亞彬，原諒我的自私。”他痛苦的閉上眼，“我試圖不去管她的死活，不去理會她的痛苦，整整離開她五年，這些懲罰比起你的生命或許微不足道，你可知道，當我知道，你是爲了救寒笑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那一刻像是我的末日，爲什麼你救的是她，爲什麼救她的是你……我不止一次的問蒼天，這是爲什麼？我沒有答案……五年，明明知道她過的很苦，我狠下心讓她認爲我死了，我以爲時間一長，她在我的腦海中會淡忘……時間沒有讓我遺忘她，也沒有讓我遺忘，是她，是她的原因讓你丟了性命……痛苦的掙扎，對她強烈的思念，我都覺得我快瘋了，我回來了，爲了她，也爲了你，我回來了……我終放不下她，卻也無法對她釋懷，亞彬，有一段時間，我真的無力處理你跟寒笑之間……”他俊臉埋進掌心，痛苦的說不出話。

“她無心的，五年，我雖不在她的身邊，卻能感覺到她比任何都痛苦，比任何人都覺得對不起你，五年……對她的懲罰夠了，她欠下的，我替她還。”邵漠寒嘶啞的開口，某種沉得無法負荷的濃烈情緒爆發開來。

亞彬是他唯一的牽掛，寒笑，卻也是他今生唯一牽念……

“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誰求過誰，這次算哥求你，原諒我對她的自私，也原諒寒笑對你無心的過錯我替她償還她欠你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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