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以後。
“同志們!今天星期五了,還有五個小時,大家fighting!”衛(wèi)卓言聳聳肩膀,底氣十足的吼道。
夏奚宸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一片唉聲嘆氣,藍(lán)開已經(jīng)在睡夢中,左韜不時的動動拳腳,冷勳對著梓晗笑著,林度正在和令子鑫、單珉商量事情,邊季和鍾大在忙著整理數(shù)據(jù)。
舒曼在看著認(rèn)真工作的張沂文發(fā)呆,而景烈在看著舒曼,他總覺得舒曼看著張沂文的眼裡,有著無限的懷念,可是他卻很喜歡看著她認(rèn)真的樣子,這樣的事他一直做了一個多月。
沒有得到迴應(yīng)的衛(wèi)卓言同樣在看著舒曼,他總覺得那個孩子藏著許多心事。
聽到手機(jī)震動,張沂文幸福的接起電話起身,朝外走去。
舒曼拉開凳子劃開刺耳的聲音,吵鬧的辦公室同樣沒有被這個動作打亂,她等了一個月也不敢跟出去,可是她卻很想去確定一件事,張沂文不是肖雨,自己也不會喜歡上張沂文。
景烈不知道爲(wèi)什麼自己會跟出去,或許只是看到舒曼的愁容。
衛(wèi)卓言只是拿起桌上的咖啡杯,不動聲響的走了出去,他看到了舒曼臉上的情緒,那是來自那個女孩子少有的慌亂。
邊季看著景烈的背影發(fā)呆。
“沂文,這邊。”女孩把便當(dāng)盒遞給張沂文,“記得快點(diǎn)吃了,涼了對身體不好。”
張沂文抱著她說了聲謝謝,女孩紅著臉低頭說了什麼,引得張沂文哈哈大笑,他牽起女孩的手走到旁邊的麪包店。
舒曼突然覺得有點(diǎn)冷,搓了搓手臂,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轉(zhuǎn)頭看見那個明晃晃的大白牙,脣邊的笑得異常燦爛,“景烈?”
“嗯,去吃午飯吧,還有五個小時,有得熬呢。”景烈指指前面的拉麪店,“我看你常去那家,還是換一家呢?”
“就這家吧。”舒曼吸吸鼻子,“我挺喜歡的。”
“我也是,挺喜歡的。”說完就走在前面,丟了罐熱牛奶給她,“上班時間不能喝酒,明天週六,我?guī)闳コ院玫摹!?
“好啊。”
“景烈啊,拉麪很好吃對吧?”舒曼夾著面,樂呵呵的說著。
看著舒曼的笑臉,景烈也綻開笑容,“啊,很好吃。”
衛(wèi)卓言右手拉開了易拉罐口,將啤酒一飲而盡,“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好。”捏緊瓶子扔進(jìn)了垃圾桶,罐子穩(wěn)穩(wěn)的落到垃圾桶,沒有擦到邊緣。衛(wèi)卓言一手插進(jìn)褲袋,嘴角撇起一抹笑,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
夏奚宸遞了個麪包給他,“什麼時候走?”
“一個星期後吧。”想著那孩子有景烈的熱牛奶了,就把另一罐啤酒扔給夏奚宸,“到時候可別來送我。”
“誰會去啊。”夏奚宸拿著啤酒往回走,要去我也不告訴你啊,“別忘了早點(diǎn)回來。”
“嗯,看情況,萬一我在那邊發(fā)展對象了怎麼辦?”衛(wèi)卓言向他使個眼色。
動作一頓,夏奚宸默默開口,“衛(wèi)卓言,就你能在外面泡到妞,你兒子我就抹脖子給你看。”
“嘿,你小子就有本事?”衛(wèi)卓言恨不得給他一拳。
轉(zhuǎn)頭騷包一笑,“哥哥我從
不泡妞,哥哥只釣凱子。”
衛(wèi)卓言的笑一滯,“我們之間的話題不能進(jìn)行下去了。”
“哼,走了。”
“嗯。”
夏奚宸扔著啤酒向上空又回到手裡,就這樣玩著。
“上班時間不能喝酒,小心我扣你工資。”即墨接過凌空的啤酒。
“‘種菜’大大!”夏奚宸心裡那叫一個苦啊,他總覺得這個公司太小,遇到種菜大大的機(jī)率太高,上班有風(fēng)險,種菜需小心。
“爲(wèi)什麼老叫我這個名字?”即墨有點(diǎn)哭笑不得。
夏奚宸咳了幾聲,“因爲(wèi)我喜歡玩一個遊戲叫XX農(nóng)場。”
“不能叫我名字嗎?”
“只要你不扣我工資怎麼著都行,可重點(diǎn)是,‘種菜——’哦不,大總裁的名字實(shí)在是太戳中我的笑點(diǎn)了,我總會想到寂寞沙洲......,”看著即墨驟降下來的臉色,夏奚宸多想把自己名字改叫咕嘟。
即墨別開臉,淡淡的笑著,“隨便你吧。”
從夏奚宸的角度恰好看到即墨完美的側(cè)臉,天賜的五官精雕細(xì)琢,嘴角那抹弧度,讓夏奚宸放鬆了心情,“即墨。”
“什麼?”
“你這樣笑,挺好看的。”
即墨往回走著,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他的話,“也只有你這樣想。”不過他好像不怎麼笑,但他卻總能看見所謂的笑容掛在夏奚宸臉上。
夏奚宸笑了,只可惜,轉(zhuǎn)身的即墨沒有看見。
下班的路上,夏奚宸是一個人,他要是沒感覺錯的話,似乎,是有麻煩了,這是夏奚宸昏倒前的想法。
黑暗的空間裡,夏奚宸聞到一陣陣的黴味,雙手被死緊的綁著,他讓自己很快的冷靜下來,可是突然覺得很不對勁,這裡明明有人在的,可是,自己卻感覺不到除了自己以外的一點(diǎn)呼吸聲,真是,有趣。
眼前的黑布被人扯掉,夏奚宸不爽的動動脖子,雙眼直直的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人。
伯李斯從未被這樣大膽的眼光看過,那樣無畏,冷靜甚至可怕,隨即一巴掌扇了過去。
“呸——,”夏奚宸舔舔嘴角,慵懶的一笑,“請問這是哪出?”
“就是他?”伯李斯指著一臉悠閒自得的夏奚宸。
“Yes,mylord.”一個人恭敬的站在伯李斯身後。
主人?這是玩什麼?cosplay?夏奚宸看著面前打扮怪異的人,一副看神經(jīng)病的樣子,“喂喂,你們確定沒找錯人?”
伯李斯站起身按住他的腦袋,“夏奚宸,24歲,現(xiàn)在在布萊恩塞爾特工作。不是嗎?”一把揪起夏奚宸的頭髮。“看你這副樣子,真不知道他們看上你什麼?”
夏奚宸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喂,中國有句古話,男不摸頭女不摸腰。你不知道男人的頭是不能給人隨意碰的嗎?”說完,夏奚宸橫腿一掃,伯李斯身影極快的退開,繩子掉落在地,夏奚宸動動手腕,閉上一隻眼看著伯李斯,“老傢伙,身手不錯嘛。”
幾個身影極快的攻了上來,夏奚宸身形矯健的出手,不讓給對方一絲一毫機(jī)會,毫不留情的把匕首刺進(jìn)對方胸口,看著對方木然的站著,夏奚宸總覺得很奇怪
,卻說不上來爲(wèi)什麼。趁著空隙,夏奚宸跳出了木窗往外跑,剛落地就被東西綁住,黑色的繩索沿著身體緊緊綁住他。
伯李斯一腳踩在他的肚子上,嘲諷的看著他,“還能跑嗎?”
夏奚宸恨恨的看著眼前的皮靴,一口死死咬上去,伯李斯吃痛的退開,夏奚宸齜著嘴無奈的笑道,“他媽的,真皮啊。”
“主人,有一輛車向這邊開來。”
“大概多久到這?”
“最快二十分鐘。”
伯李斯看著夏奚宸,眼睛在他身上一掃,然後定在他的腹部。長長的指甲割開黑繩,白色的襯衫也劃破,夏奚宸冷汗直冒,“莀晨剛買給我的襯衫,老傢伙,你要遭雷劈。”
指甲深深的在他腹部劃下一個口子,取出植在皮下的定位儀,一瞬湮滅。
夏奚宸整個人疼得蜷縮在一起,下脣幾近被咬破,“靠......,還沒消毒啊。”
“你說,我該怎麼對你好呢?”伯李斯笑得很陰森,露出兩顆尖利的牙齒。
“見鬼!”夏奚宸嘗試讓自己清醒,可是,該死的,那是什麼東西,假牙?起碼是鑲金的纔有價值啊,就那兩顆白晃晃的騙誰呢,意識漸漸模糊,夏奚宸咬著自己的舌頭,手從皮帶上扯下一個東西。
“伯李斯?福爾地,你想死嗎?”聲音帶著來自地獄的惡寒。
夏奚宸昏了過去,他記得的,這個聲音,分明記得,可是即墨啊,真的是你啊,爲(wèi)什麼偏偏是你呢?
即墨輕輕擡手,夏奚宸身上的繩索就消失了,他拿過夏奚宸緊緊攥在手裡的微型炸彈,輕輕往外一拋,“轟——,”大地都顫抖了一下,火光漫天,煙霧吞噬著天空的純淨(jìng)。
“西瑞爾大......大人。”感受到即墨的怒氣,伯李斯急忙跪下,恐懼的看著他,“我不知道——,”
即墨的手穿過他的胸膛,抓著他的心臟,“呵呵,你不知道?伯李斯,你以爲(wèi)剛剛的牙齒是對著誰呢?”狠戾的一握,伯李斯就化成了粉末,連同流淌的鮮血也不見了。
一個藍(lán)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森林,急忙趕到夏奚宸身邊,“西瑞爾大人,請您給我一個交代。”
“芙洛格特?埃特文,似乎你並沒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即墨的眸子清冷得可怕。
莀晨起身,“若不是您的妹妹上報元老院我的行蹤,奚宸哥怎麼會被元老院的人盯上?”
即墨皺眉看著躺在地上虛弱的人,“芙洛格特,你和他是什麼關(guān)係?”
“他是我小時候認(rèn)識的哥哥,是我很尊敬的人。”莀晨擔(dān)心的看著夏奚宸。
“我知道了,芙洛格特,麻煩你把這裡的痕跡抹去,至於夏奚宸,我?guī)ё吡恕!奔茨珯M抱起夏奚宸。
“大人,奚宸哥他......,你不會傷害他吧?”如果即墨要對奚宸哥動手,就算自己沒有一分把握贏,也絕對不能讓奚宸哥受傷。
“放心,我不會讓他死,至少現(xiàn)在不會,芙洛格特,他的血很香呢。”說完冷笑一聲,消失在黑夜。
莀晨握緊拳頭,“格里菲茨,抹殺福爾地家族,不惜一切代價。”冷若冰封的聲音響在夜空,莀晨整個人遍佈殺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