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失蹤了三天的顧念,忽然之間回來了!
安知薇腦海霎時之間短路。愛睍蓴璩
長身玉立的顧念,只是低頭,薄薄的脣微微上翹,笑得意味深長。他長得太出色了,售貨員湊上前來,滿臉堆滿紅光柔聲問:“先生,請問您需要些什麼?”
這個售貨員在之前安知薇一行人走進(jìn)來的時候,一直在埋頭理貨,正眼都沒有看過他們。
最近自己經(jīng)常被身邊的男人搶風(fēng)頭,安知薇都有點兒麻木了。她想起之前跟餘嘯言到海邊小店時,那侍應(yīng)由始至終目光都沒有離開過餘嘯言的臉。而且那些粉紅色的泡泡幾乎沒把她淹死?,F(xiàn)在也許顧念沒有餘嘯言那麼溫潤和氣,售貨員還算收斂。那天那個侍應(yīng),安知薇懷疑要不是自己在場,餘嘯言會被她當(dāng)場推倒就地正法櫟。
“我不買東西?!鳖櫮顪睾偷卣f,安知薇看得出他已經(jīng)儘量壓制自己,可舉手投足不怒而威,還是充滿氣場,售貨員看著他的目光又是敬畏又是嚮往,癡癡地說,“先生,你身材那麼好,一定經(jīng)常健身。要不要買套槓鈴回去練練?”
顧念的身材確實很好,緊緻結(jié)實,肌肉線條分明。
“我只是陪我女朋友和她的朋友們來買東西而已。”顧念說,“不好意思,我在跟我女朋友說話,你可以迴避一下嗎?傅”
售貨員囁嚅著退下了,安知薇靜靜地看著顧念,顧念笑道:“你一定很想問我這幾天到哪兒去了?”
沒錯,這是安知薇幾天以來一直想要問的。但是在她見到顧念的一剎那,她又覺得這個問題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顧念回來了。
“咳咳,其實說起來比較難爲(wèi)情……因爲(wèi)我病了?!?
安知薇一直認(rèn)爲(wèi)顧念臉皮都夠厚了,沒想到居然還會露出羞赧的神情。她驚訝不已,只好等著顧念說下去。
“好像是流感什麼的,反正發(fā)燒了,就被隔離起來。我通知了家裡,家裡鬧得動靜很大,然後我反而不好找黑皮了?!鳖櫮钤秸f聲音越低,“老當(dāng)我是小孩子……真是的……”
安知薇知道,他是在抱怨他的那個家庭,那個顯赫而神秘的帝都權(quán)族。
不知不覺地,顧念雙手環(huán)了上來:“很想我吧?”
安知薇微笑,伸手。
拉住顧念的臉頰,使勁捏使勁捏使勁捏!
“病了?嗯?感冒了被隔離起來?嗯?你騙小孩子呢!”安知薇雙手盡情往外拉,顧念的皮膚彈性真好啊,居然可以拉那麼長,“手機廢了?固話廢了?傳個紙條出來都不行嗎?你以爲(wèi)這裡是古代?嗯?”
“痛痛痛痛——”
顧念的求饒,安知薇不爲(wèi)所動,這傢伙分明就是去做什麼不能見光的事了,居然還有膽子回來編藉口忽悠她!他以爲(wèi)自己是趙本山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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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以後去哪裡都好,都不能玩失蹤。哪怕是沒譜啥時候回來的事,也得跟我報告!”
顧念吃疼,連連求饒:“知道了,知道了!哎喲好痛??!咦你同學(xué)回來了……”
羅雅瑤回來羞安知薇:“好??!知薇,你該正式把男朋友介紹給我們了吧!”
上次必勝客樓下匆匆一面,除了徐晉陽,誰都沒能看清顧念的模樣。如今商場裡燈光通明,大家都看清了顧念的形容,都對他感興趣。安知薇謝天謝地,今天只有羅雅瑤和徐晉陽兩個人……
“他叫顧念。是……打工的?!鳖櫮钫竽4髽拥睾戎圬泦T獻(xiàn)殷勤倒給他的水,聽到“打工的”幾個字,差點噴出來。
“打工???”他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鼻子。
安知薇咬牙道:“紅令現(xiàn)在是我的!”
顧念頓時彎了眼:“嗯,給你打工。這還說得過去?!?
然後他開心地說:“是啊,我出來工作了,我有工資。今晚我請大家吃飯吧!”
某人開心地犯二,羅雅瑤和徐晉陽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安知薇早就習(xí)慣顧念這種時不時抽風(fēng)的行爲(wèi),趁著他心情好,趕緊推人:“好,好。都聽你的。我們?nèi)ツ难e吃?”
這事好辦,走過街角就是個商場,裡面吃的玩的
一應(yīng)俱全。結(jié)果路過遊藝中心的時候,又出了岔子。
“有新到的彈珠機!”顧念眼尖,第一眼指著牆上的大幅海報,“競技比賽進(jìn)行中,勝利者可以贏筆記本電腦一本!”
徐晉陽也是個愛玩的,頓時來勁:“去玩!去玩!”
模範(fàn)學(xué)生羅雅瑤怒道:“不行!”
爭執(zhí)一輪,只好投票決定。舉手表決2:2,顧念頓時很悲憤:“安知薇,你爲(wèi)什麼不站在我這邊!”
安知薇面無表情地說:“我餓了?!?
開什麼玩笑,她在紅令見過顧念和黑皮黃虎他們鬥牌鬥彩的情形,顧念雖然說牌品不錯,可手氣極其差。紅令本部是個前朝王爺府,七進(jìn)的大院子地方本來就很寬敞,裡頭有專門的娛樂室。有時候天氣熱了,在門外把吃飯的桌子一掀,搭上綠絨面桌布就是現(xiàn)成的牌桌。安知薇自己不好賭,冷眼旁觀過幾次,牌技最好的是赤龍,真正收放自如,想輸就輸想贏就贏。有時候顧念輸急了眼,赤龍會故意輸幾把給他,讓他順順氣。可說到賭運最好的,誰都不相信,是玄月。她基本上毫無牌技可言,但偏偏可以把赤龍都贏得沒脾氣。顧念上場去,就是阿瑪尼進(jìn)場,大褲衩出去的份。
後來玄月告訴安知薇,她之所以賭運那麼好,是因爲(wèi)以前她祖父教過她測運。每天她都會在家裡測一下自己的運數(shù),等到運數(shù)高的那天她纔會上場,所以她的賭運特別好。但是這種方法不可多用,用多了,把好運氣用光,以後會傷到本身命格。各種玄玄乎乎的東西,只說得安知薇發(fā)暈。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在幾次紅令的觀牌之後,留給安知薇的印象,多半都是顧老大一個人氣呼呼的摔牌:“我叉叉的!又輸了!”
現(xiàn)在,顧念想贏外面遊藝中心精心設(shè)計過的彈珠遊戲?
如果輸了的話,估計顧念二脾氣一上來,會把這裡給平掉吧……安知薇很仁慈的,她還想讓那遊藝中心老闆多活幾年。
“好嘛,我想玩。徐晉陽也想玩,對不對?”顧念開始耍賴,他明明比安知薇還大好幾歲呢,可水汪汪的表情一做出來,就差那麼一條尾巴在身後搖啊搖了。
最後羅雅瑤找到個折中的地方:“那邊有捕魚達(dá)人,也有比賽。每人限定一百個幣,得分高的勝。而且這個更加有技術(shù)含量?,F(xiàn)在離飯點也早,玩玩這個吧?”
再次舉手投票贊成,這次是3:1,羅雅瑤自己提出的要求,總不能跟自己過不去。安知薇只得妥協(xié)了,她說:“那我先去樓上的麻辣香鍋拿排隊號數(shù),你們一接到我call就趕過來啊?!?
轟一下三人像脫了繮的野馬朝捕魚達(dá)人機跑去。
“拿獎!拿獎!”
“遊戲!遊戲!”
羅雅瑤緊跟徐晉陽身後:“別跑!別跑!”
一眨眼,三個人都消失在遊藝中心裡面了。安知薇頭疼不已,到四樓的麻辣香鍋拿了預(yù)約號,乖乖坐在旁邊等了半個小時,輸?shù)妹鏌o血色的三人才攙扶著磕磕絆絆上來。安知薇玩著手機,眉頭都懶得擡起:“怎麼個情況?”
“本來我主攻小丑魚贏得好好的,可顧念非得要打鯊魚,而且還打金色那種……怎麼可能打得中嘛!”羅雅瑤氣得腮幫子鼓鼓地,“哪裡有你這樣玩的!”
“你懂什麼,富貴險中求!這次只是我運氣不好罷了!”
顧念還不服氣。就連徐晉陽也幫顧念:“最高分已經(jīng)那麼高分了,如果只打小丑魚的話,也許分?jǐn)?shù)會不錯,但跟獎品就沾不上邊啦!”
這才認(rèn)識多久呢,就一個鼻孔出氣。羅雅瑤瞪了他們好一會兒,才轉(zhuǎn)頭找救兵:“知薇,你怎麼就是笑,幫我說句話??!”
安知薇笑,是因爲(wèi)顧念的說話,不愧是他典型的思維方式。平淡無奇,從來都不是顧念所追求的生活,富貴險中求,愛拼纔會贏,那纔是三代幫派老大顧家體內(nèi)的血液本質(zhì)??峙逻@種愛冒險不安分的特性,已經(jīng)深深融入顧念的基因裡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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