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你是我忘不了的NO.1（十六）
一連兩天，除了小羽過來，美人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是又回新加坡了外，再沒有其他人其它聲音。
莊秋語說了過兩天回來，可是這兩天，也不給她打個電話，洛煥據(jù)說已回國，但也沒有聯(lián)繫她。
她把江洛煒的話想了整整兩天，還是沒有想明白，其實不是不懂，只是不願意去懂而已。
她也早已上班，年底了，單位忙得一團(tuán)亂，她卻不知道要做什麼事，成天只是坐在那裡瀏覽網(wǎng)頁，想著事情，想到腦子亂轟轟，才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去想。
白天，家裡有阿姨過來，瑾瑜跟著阿姨一起。瑾瑜老是問江叔叔怎麼不來，她也只能說他忙。小羽一有空就會過來陪他一起玩，他纔不會總是嚷著要見江叔叔鬮。
那天剛好是週末，近中午時，門鈴響了起來，小緒才起牀，正在衛(wèi)生間洗臉?biāo)⒀溃R子中慘白的脖子裡幾道已在漸漸消退的淤痕，她都還能想像到當(dāng)時他那麼用力掐著她脖子時那股狠勁，就如那一次，她提起菲絮時，他也是如此掐著她的脖子。
那次，是她觸碰了他心底的痛，這次呢？仍然是她觸碰了他心底的痛嗎？只不過，不是菲絮，而是她，她成了他心底的痛了。
“姐，有人找你。”小羽過來敲門，她才忙漱了口，胡亂擦了把臉出去哦。
“誰啊？”很是納悶，是誰找她連小羽都不認(rèn)識。
“顏小姐，你好，原老爺子想要見你。”
小羽還沒開口，站在客廳內(nèi)的人看到小緒早已恭敬地說出口，小緒一聽到原老爺子，整個人也霎時僵在那裡。
“顏小姐如果方便的話……能否跟我走一趟？”那人看到小緒沒有迴應(yīng)，又問了句。
“哦……你稍等下，我換件衣服。”小緒忙說道，轉(zhuǎn)身朝臥室而去。
原羨南怎麼會想到找她？要說，她早已和江家斷了關(guān)係了，莫非是江洛煒找她，他們知道？還是說……瑾瑜？
一想到瑾瑜，小緒的心裡跳了下，慌亂套了件衣服出去，剛好碰到小羽進(jìn)來。
“姐，我陪你去吧？”
“瑾瑜呢？”
“阿姨帶著下樓去玩了。”小羽說道。
“哦，你一會兒下去叫他們回來吧。”小緒輕聲道，朝著外面而去。
“姐，還是我陪你去吧？”小羽有些不放心，也不知道那老爺子找姐姐有什麼事。
“不用了。”小緒走出去，對著外面的人道，“走吧。”
原羨南等在附近的一間茶樓，小緒到的時候，他正看著報紙。
戴著一副老花鏡，穿著灰色的呢大衣，頭上也戴著一頂帽子，整個人比原先瘦了一圈，以往臉色紅潤，現(xiàn)在臉頰都凹了下去。
看到她進(jìn)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摘下眼鏡，擡眼望她。
只有那眼，仍然如以前般鷹銳閃亮。
“爺爺……”小緒走近，仍然如以前般稱呼他。
“坐吧。”他伸手比了比前面的位置，小緒拘謹(jǐn)?shù)刈隆?
“聽說你回來一段時間了？”原羨南問出聲。
“哦，有些時間了。”小緒心裡一點底也沒有，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那你也一定聽說了，洛煒快要結(jié)婚的消息。”
小緒腦袋一片空白，雖然早已聽說，但此時又聽到，仍然不好受。
“是。”
原羨南頓了下，又開口道：“那個孩子……”
小緒一聽孩子，立馬擡起頭，眼裡閃現(xiàn)慌亂，原羨南剛好望著窗外，臉上有些無奈。
“孩子？”
“是啊，你也應(yīng)該知道，那個孩子並不是洛煒的，舒吟一直不同意他娶那個女孩，我也知道，洛煒?biāo)琴€氣吧？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當(dāng)初的事，當(dāng)初洛煒喜歡的那個女孩，就是那個孩子的母親……”
一直說到這兒，小緒才悄悄吁了口氣，原來不是說瑾瑜。
“舒吟用了一些手段，讓她離開了洛煒，所以洛煒一直記恨在心……”
那事她知道，並不意外這是原舒吟耍的手段，她也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不是嗎？只幸好的是，她比那個菲絮幸運(yùn)一些，如果她也遭受那種罪，想必，她也會和菲絮一樣，選擇這樣的結(jié)果。
“……其實我一直知道，你是個好女孩，我也很清楚，洛煒以前很喜歡你……但自從你進(jìn)了江家門之後，你就應(yīng)該明白，你和洛煒是不可能了。”
小緒沒有說話，是，她明白的，在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知道洛煥的身份之後，知道以前的種種之後，她就更明白了。
“可是現(xiàn)在，我想請求你，以一個遲暮老人的身份，以你的長輩的身份，我想請你幫我個忙……”原羨南如此說，倒讓小緒有些驚訝，她擡眼望他。
“什麼？”
“你能幫我勸下洛煒嗎？”
“勸……勸什麼？”
“這幾年，他和舒吟的關(guān)係更僵，簡直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舒吟也是一把年紀(jì)的人了，哪個人不想自己的兒子對她好？洛煥吧，說到底也不是她親生的……她這幾年的憂鬱癥很嚴(yán)重，我就怕洛煒如此一來，她會想不開……”
“爺爺，洛煒……不，江總他……他未必會聽我的……”她覺得有些好笑，怎麼就找上她了？她說的話，江洛煒會聽？
原羨南沒再說話，只是拿過杯子喝了口咖啡，眉頭一直深蹙著，以至於眉心之中，早已有一條很深的溝壑。
“這幾年過得還好嗎？聽說你也有孩子了？”原羨南再次開口。
小緒心裡撲通跳了下，有些慌亂：“是……還好。”
“我也老了，不應(yīng)該再管你們年輕人這些事，而且這些年，我也早已不管，但是，我不想看著舒吟想不開……孩子，你就我?guī)蛣駝袼桑磕呐抡嬉湍莻€女孩結(jié)婚，也不要和母親斷絕了關(guān)係……”原羨南輕聲道，聲音輕緩有力，但銳利的眸子中，沒再有以前的威嚴(yán)，有的只是一個父親，擔(dān)心疼愛女兒的憂鬱。
這些年，他是真的不再過問世事了，少了那些威望，褪卻了身上的嚴(yán)謹(jǐn)，變得就像是一個長輩般親切和藹。
他拿起放在一邊的柺杖，身後的人立馬上前扶住他，小緒也立即站起身，看到他有些顫顫巍巍的，卻示意邊上的人不用扶，然後拄著柺杖，亦步亦趨走向他的輪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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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陪著的人上前推著，原羨南沒再說句話，也沒再看她一眼，示意那人推著出去。
小緒坐在那裡很久，直到小羽打她電話，她才反應(yīng)過來。
“小羽，怎麼了？”
“姐，有人來搶了瑾瑜？”電話那端的小羽著急地快要哭了，而這端的小緒，一聽到這話，頓時站了起來。
“什麼？”
“我們正在公園，剛想要回去，結(jié)果不知道哪裡的人出來，搶走了瑾瑜！”
小緒頭腦一片空白，這是什麼？調(diào)虎離山？不對不對，原羨南應(yīng)該不知道瑾瑜是江家的。那是誰？
難道是……江洛煒？
你聽著，我就是死，也不會讓我的兒子，叫別人爸爸的！
小緒腦海中立馬跳出江洛煒說過的話，原來是這個意思？她整個人一陣眩暈，差點就要暈過去！
跌跌撞撞奔出去，只看到原羨南的車子離去。她伸手?jǐn)r了輛出租，直朝著公寓而去！
小羽已經(jīng)亂得不知如何是好，阿姨也嚇得站在一邊一個勁發(fā)抖。看到小緒回來，阿姨更是哇地一聲哭起來。
“顏小姐，真的對不起，我沒有看好瑾瑜，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他出去的！”
“你有看到是誰嗎？”小緒一把抓住小羽，臉色蒼白，嘴脣顫抖。
“我不認(rèn)識，但我已經(jīng)給姐夫打過電話了！”
“什麼？”
“姐夫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
“出什麼事了？”小羽的話語剛落，江洛煒的聲音便傳了進(jìn)來，隨後，人也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