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xiàn)在看來霍景川對於她的那點信心是沒有的,因爲傭人爲難的模樣已經(jīng)可以想到霍景川當時的要求有多麼的堅決。
“幫我再給他打個電話,我只是出去逛逛,很快就回來了。”既然避免不了被監(jiān)視,那她可不可以要求一個人待一會兒。
即便在霍景川的眼裡那是有些不可理喻的。
但是蘇慕晚知道自己需要一點時間來緩解一下自己最近越來越愁悶的心情,被自己所愛的人監(jiān)視,這應(yīng)該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是該開心索愛的人在乎她,還是應(yīng)該感到悲哀,自己被人時刻的監(jiān)視著。只因爲她不能夠時刻的出現(xiàn)在霍景川的身邊。
“是。”傭人少見蘇慕晚如此堅決的眼神,實在是不好拒絕,只能夠應(yīng)聲答應(yīng)下來。
心理面想著待會兒就跟著出去,但是蘇慕晚隨即轉(zhuǎn)過身說道:“我不想要回頭看到你追出來。”
蘇慕晚的意思實在是明顯,她不想要自己回頭的時候還是發(fā)現(xiàn)被人跟蹤。那種感覺實在是不美妙。
傭人也能夠懂得蘇慕晚的心情,如果她時刻被人跟著,有一個人還隨時都在與另一個人報備她的行蹤,可能她的心情也不會好。
但是傭人現(xiàn)在拿著薪水,就算是有些心疼蘇慕晚,還是會按照霍景川的那些要去去做。只是現(xiàn)在看到蘇慕晚這樣的眼神,還是不好跟上去。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胡來的人。”蘇慕晚笑笑拍了拍傭人的肩膀,她不想要給別人惹麻煩。
霍景川有多麼小心,一直都喜歡叫人跟著她,這會兒如果願意放行已經(jīng)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所以蘇慕晚不決定讓她失望。
“夫人路上小心。”傭人的臉色很是爲難,但好在一切都還不錯。
蘇慕晚也就沒有猶豫立即出了門,她實在是擔心自己稍有停頓,他們就改變了注意不願意讓自己離開。
等到蘇慕晚晚上回家的時候,霍景川在房間裡臉色有些難看。似乎已經(jīng)等了很久,蘇慕晚也不著急開口,即便剛剛逛街的時候一進入讓陰鬱的心情好轉(zhuǎn)了不少。
但是蘇慕晚仍舊是不打算就此認錯,只是望著霍景川的時候臉色並不是太好。
“去哪兒了?”霍景川看到了蘇慕晚進門時還是放鬆的臉色,可是一進門看到他的時候就是那副樣子。
忽然心裡就來氣了,然後看著蘇慕晚很是不滿的就問出了口。
蘇慕晚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話,卻還是堅持回了一句:“我沒什麼,只是出去逛了逛,在家裡癟的實在是難受。”
“家裡什麼都有,你有什麼難受的。”霍景川有些不滿,蘇慕晚的意思很明顯,不就是在抱怨。
蘇慕晚實在時不知道要如何回話,最後還是朝著她說道:“就是出去看看,家裡什麼都有,但是在外邊不會有人監(jiān)視我啊。”
“我那裡是監(jiān)視你,我是看你過得好不好。”霍景川知道自己不對的,但是他監(jiān)視蘇慕晚本來就是有兩個目的。
一個是讓蘇慕晚過得好好地,想要知道她現(xiàn)在的身體如何,知道她在做什麼?只是在蘇慕晚眼裡,這一切早就成了一種負擔。
“我只是覺得你不在,我很沒有安全感。”霍景川雙手捂住臉,語氣頹靡。
蘇慕晚沒有想到那個驕傲的男人居然會如此的膽小,如此的擔心她不在身邊,於是上前抱住霍景川。
正如那一次的承諾一樣:“你相信我,反正不管發(fā)生什麼,我都會跟你在一起。但是你這麼多疑,我會難受,你知道嗎?”
“對不起。”霍景川也隨即道歉,他一樣是知道自己做的不好。
蘇慕晚忽的開口:“你知道嗎?”
“恩。”霍景川靜靜的聽著,蘇慕晚已經(jīng)被抱到了他的腿上。
坐在霍景川的腿上,蘇慕晚開始講著自己剛剛遇上的那些人和事情。蘇慕晚跟霍景川說,剛剛路過的一個小家庭,兒子已經(jīng)有了兩歲。
在路上走路踉踉蹌蹌的,父母二人一個抓著她的左手一個抓著他的右手。那模樣真是幸福極了,蘇慕晚不禁在想他們的孩子生出來之後,會是怎樣的快樂。
霍景川也跟著一起想起來,然後笑著說道:“那應(yīng)該會很調(diào)皮吧。”
蘇慕晚卻不以爲然,然後說道:“我們兩個人似乎都不怎麼調(diào)皮吧,孩子怎麼會調(diào)皮啊。”
“你怎麼知道我小時候不調(diào)皮?”霍景川忽然一笑,然後像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就笑了起來。
蘇慕晚來了興致,然後問道:“你做了什麼,這麼開心。”
霍景川一笑,然後說道:“這是秘密,我只會跟我們的孩子說。”
“什麼嘛。”蘇慕晚不開心的嬌嗔了一聲。
“以後告訴你。”霍景川一笑。
蘇慕晚之後才發(fā)覺,霍景川說好的不監(jiān)視不過是自己提早下班罷了。
他一回來,不照樣是跟前跟後,蘇慕晚根本就沒有什麼個人時間。每每見到霍景川一臉笑意的跟著她,蹲在她的面前甜甜的抱著她纖細的腰肢。
那張俊朗的叫人移不開眼的臉貼著她的肚子笑著說道:“寶寶,還有不久你就要出來了。”
“你怎麼每天都是這句話啊?”蘇慕晚這時總是會忍不住笑起來,霍景川總是沒有什麼心意。
“我只有每天都提醒孩子一句,他纔會知道是我啊。”霍景川笑著回答。
蘇慕晚這時就不說話,靜靜地聽著霍景川跟孩子交流,似乎也只有那個時候的霍景川纔像是有了安全感。
纔不會再像是之前那般緊張,而他每一次觸到蘇慕晚的肚子時,都會有一種震驚的感覺。
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畢竟那個孩子帶給了生命的感動。
蘇慕晚覺得自己何嘗不是這樣,每每肚子裡的小傢伙不乖的觸動著,她便會感到十分的震驚。
那種再爲人母的喜悅,和即將收穫新生命的快樂,簡直難以言喻。
而這一切她唯一想要分享的對象便是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霍景川,他那雙清冷的黑眸看提到孩子的時候彷彿閃著這世界上最爲純潔的光。
直直的射到了蘇慕晚的心底裡,再也沒有辦法將這光的主人在心底裡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