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聊了一些關(guān)於詩琪的事情,就沒有了共同語言,索性不再說什麼,兩個人都心事重重的看著外面,許夢七在想,蕭默辰這個男人他今天到底怎麼了,他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壓抑那麼的無奈。
一路想著,就這樣到了地方,大家顯然都在恭候她的大駕,她很是禮貌的跟大家打招呼,然後走進(jìn)她的房間,卻始終沒有看到那個男人出現(xiàn)在眼前。
以前最喜歡坐在對面了,現(xiàn)在竟然不出現(xiàn)了?
她有些訝異,看著牀上那一臉痛苦的人兒,她輕輕嘆氣,治療過程中的痛是避免不了的,除了忍著,除了吃藥注射,也沒有別的方法了,但是,許夢七還是盡她所能的減輕病人的痛苦,爲(wèi)她做了保守的按摩療法。
手指都痛了,她才慢慢睡過去。
大家似乎也都累了,一個個相繼離開,劉鵬飛坐在她對面,提議道,“現(xiàn)在送你回去嗎?”
“再等半個小時吧!”她輕輕搖頭。
他離開,回來的時候端了一杯咖啡,她很感激的接過來說了謝謝,盯著牀上的人兒,她失神很久,她甚至有種衝動,如果讓她選擇,她會不會選擇過陳詩琪這種生活呢?
她不害怕病痛,她也不害怕死亡,能夠得到大家的愛,也是一種幸福的事情呢!她曾經(jīng)很羨慕詩琪,羨慕她可以笑得那麼開心,活得那麼恣意,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大家的關(guān)心,她,是生活在城堡裡面的公主,她理該得到大家的寵溺和愛護(hù)。
試問,這般柔弱的女孩,誰見了不會涌起保護(hù)的呢?
眼睛在房間裡環(huán)視了一圈,她低下頭去,心裡一陣詫異,貌似哪裡不同了?她再次擡頭確認(rèn),是的,那些照片,那些他和她的婚紗照,都消失不見了!
看著手裡已經(jīng)涼掉的咖啡,她端起來,一飲而盡。
心裡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張,她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她知道,因爲(wèi)她的關(guān)係,貌似蕭默辰的確做了一些什麼,但他做到什麼程度,她一點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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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的人似乎徹底穩(wěn)定了下來,許夢七這才起身決定離開,劉鵬飛不在房間,她走出來尋找,卻很是出乎意料的看到在客廳沙發(fā)上呆坐的男人,似乎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他起身,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候看了她一眼,沒有什麼感情的一眼,然後直接往門外走去。
她回頭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貌似沒有人要送她,那就是他了。
她緩緩走出來,他已經(jīng)開了車子等候在那裡,而且,他似乎沒有劉鵬飛那種紳士的自覺,連幫她開車門都沒有,就是一隻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看著正前方。
她坐在副駕駛位,脫掉帽子,無聊的撫著自己的頭髮,車廂氣氛實在太壓抑,她索性開了電臺,有些吵吵的那種情啊愛啊的歌曲,轉(zhuǎn)到別的頻道,不是午夜故事就是情感在線,索性,她還是聽流行音樂吧。
誰知一首還沒結(jié)束就被人關(guān)掉,她轉(zhuǎn)頭看他,夜色下他滿臉的不樂意,似乎對她的品味很有意見,她聳聳肩,好吧,他不想聽那就不聽。
在快要到酒店的時候,她突然想起白天折磨了她一天的問題,她在心裡打了腹稿,很是小心的開口,“昨天晚上那個白人小夥子,那個幫我忙的同事,你還記得嗎?”
他轉(zhuǎn)頭看她一眼,冷冷的開了金口,“爲(wèi)你按摩的那個?”
很正常的話從他嘴巴里面出來就變了味道,許夢七自動忽略他的挑釁,依然好聲好氣的說道,“他得罪了誰,所以就被人開除了。”
說完,她眼睛看向他,直直的盯著他的表情變化。
而他,僵硬的脣總算咧了一下,算是笑了,只是那笑,也太殘忍了一些吧?
他沒有說話,她不懂他這一笑是什麼意思,依然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解釋,哪知,等了五分鐘,他還是沒有開口,許夢七在心裡暗暗罵道,不就一句話而已嗎,他值得這麼賣關(guān)子嗎?
到了酒店樓下,他薄脣輕啓,“下車!”
正在心裡憋著一團(tuán)火的許夢七,一聽他這麼冷淡,就火了,“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我是去給你老婆治病的好不好,我這個大夫親自大晚上跑……”
他很是輕視的回頭看她一眼,笑得不以爲(wèi)然,“這不是你虧欠詩琪的嗎?”
他猶如一個俊美的撒旦,他說出的話確實讓她無法反駁,但是他的嘲諷也同樣讓她無法接受,她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著他,而他,依然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殘忍,最後,她無力的哀嘆,算了,跟這種失去理智而且陷入某種困境的男人對峙,實在是一件頭痛的事情!
不過,誰讓他說的是事實呢?
她就是虧欠別人,她就應(yīng)該這樣奉獻(xiàn)自己的!
她鑽出車子,身體剛站穩(wěn),車子就狂飆而去,沒頭沒腦的從半路插進(jìn)車隊,後面?zhèn)鱽砑鈪柕膭x車聲,有幾輛車子甚至差點撞在一起,而他,不停的變幻車道,往前面奔去,許夢七緊緊的捂住嘴巴,這個男人他!
不要命了嗎?
他就這麼急著找死嗎?
掏出手機(jī),她手忙腳亂的找到他的號碼,試了兩次才撥了出去,她焦急的等待著,那邊終於接通了,很是粗暴很是不耐煩的語氣命令道,“說!”
“蕭默辰,你瘋了!”許夢七撫著自己狂跳的心臟,他知不知道剛纔他幹了多麼愚蠢的事情!
“我是瘋了,爲(wèi)你這該死的女人發(fā)瘋了!”他卻非常冷靜,說出的話帶著狠勁。
許夢七心中一動,他是真的爲(wèi)她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