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夏心憶想也不想的拒絕,她一個人陪譚睿涵過生日沒事,但是還帶著兩個孩子,就算童夜白再大方,知道她這樣做,也會因此而生氣。
再說了可可那麼討厭譚墨池,又怎麼可能答應過來陪她一起慶祝譚睿涵的生日。
譚睿涵眼眶再起盈起眼淚,擡起手臂抹掉臉上的眼淚,哽咽地說:“你騙我,你說只要我不哭,你什麼都答應我。”
“我、我……”看著譚睿涵滿臉控訴地看著她,夏心憶很是羞愧,一點都不想讓小傢伙再哭了,連忙握住他的手,急切地解釋:“睿涵,你不是說我像你媽媽,所以你纔想讓我幫你慶祝生日,我一個人爲你慶祝生日不行嗎?爲什麼要讓可可和楠楠過來一起陪你過生日?”
譚睿涵吸了吸鼻子,“我就想,我喜歡可可,我想讓可可跟夏阿姨過來一起陪我過生日?!?
夏心憶很爲難,絞盡腦汁想要推掉譚睿涵這樣荒唐的想法,“可可還太小,而且楠楠身體不好,不能隨意出來。睿涵,你是個乖孩子,應該知道夏阿姨的難處,你生日那天我就讓可可和楠楠打電話給你,跟你說聲生日快樂。”
譚睿涵臉上的眼淚掉得更多了,傷心夏心憶總是找藉口推託,他不就想弟弟妹妹陪他過一下生日,爲什麼就那麼的難。
小孩子不知道大人的難處,只以爲夏心憶不喜歡,所以他生日的時候,她不想讓弟弟妹妹過來陪他過生日。
想起以前媽媽對他的疼愛,再想到現在自己除了爸爸,可憐沒人愛,譚睿涵越哭越傷心,哭得忍不住打哭嗝。
譚墨池原本旁觀著,任由兒子去解決固執無比的夏心憶,如果他強勢插入的話,反而弄巧成拙,然而,看到夏心憶連爲兒子過生日,顧前顧後,推三阻四,他壓制在心底的那股火氣憋不住了。
騰地站起身,走到夏心憶怕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譚墨池目光黑黑沉沉的,勾脣勾起一抹冷冷的冷喝:“夏心憶,你怎麼那麼的冷血,連一個孩子小不睥要求,你都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你想看到他哭瞎了眼睛,你才高興?”
“不是,我沒有……”
夏心憶急急的解釋被譚墨池無情的打斷,“如果你是因爲我多次冒犯你,所以你怕童夜白誤會,那麼睿涵生日那天,你連你丈夫也帶過來。我真是沒有想到你那麼的沒有主見,什麼都怕你丈夫,呵!”
看著譚墨池看她的眼神彷彿在說“夏心憶,我算是看錯你了”的意思,深深的刺痛了夏心憶的心,看著他臉上的冷笑,夏心憶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她不喜歡他看她冷冷的目光,彷彿他不應該這樣對她。
譚睿涵揪著夏心憶的衣袖,打著哭嗝地繼續哭,這是他四年後,哭得最久的一次,除了那年知道媽媽再也不在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哭暈了之後,他再也沒有哭過了。
然而,看著現在媽媽連爲他過個生日都那麼猶猶豫豫,譚睿涵真的傷心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越掉越猛,哭得那個上氣不接下氣的,精緻白晢的小臉都哭紅了。
譚睿涵再也抑制不住哭聲了,張開雙臂撲到譚墨池的懷裡,放聲地大哭:“爸爸,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媽媽爲什麼不回來,不回來找我。”
夏心憶被譚墨池哭得心都揪了起來,手足無措地看著譚墨池,想要安慰小傢伙,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因爲她知道小傢伙哭得那麼的傷心,完全是她的原因。
譚墨池冷厲地瞥了夏心憶一眼,手掌放在譚睿涵的後背上,安撫的拍了拍,“睿涵,不哭,不要哭,爸爸一定會把媽媽找回來。”
在說出最後一句話,譚墨池目光定定地放在夏心憶的身上,語氣加重,陰陰森森的,令夏心憶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譚墨池剛纔那目光太可怕了,彷彿要吃了她一般。
她突然覺得很委屈,明明她什麼都沒有做錯,爲什麼卻像千古罪人一樣,她又不是睿涵的媽媽,但好似她拒絕了,就是對不起他。
看著譚睿涵還在哭,夏心憶心底的慚愧感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她知道,如果她不答應的話,這孩子真的會一直哭到嗓子啞爲止,說不準,就算哭得嗓子啞了,他仍還會繼續哭下去。
夏心憶簡直快被滿心的慚愧淹沒了,慚愧得連與譚墨池對視都不敢。
“夏心憶,你連一個孩子小小的要求你都不同意,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就算你不是睿涵的媽媽,但你長得那麼像睿涵的媽媽,看在睿涵那麼想念媽媽的份上,你就不能答應他的要求?”譚墨池冷戾地瞥著夏心憶。
“夏阿姨,求求你,我真的很想你和楠楠可可一起過來陪我過生日?!弊T睿涵把頭從譚墨池懷裡擡起來,淚眼汪汪,可憐巴巴地看著夏心憶。
夏心憶被看得心都快化了,左右爲難,她真的很想答應,但理智告訴她,答應了,就會帶來很多的麻煩,她本來就長得跟譚墨池的老婆一模一樣,如果再跟他接觸太多,牽扯太深,一直怕她跟譚墨池有來往的丈夫,又怎麼可能接受得了。
譚墨池看著夏心憶猶豫再猶豫,總是怕童夜白生氣,才一直顧忌,這讓他心頭竄起一股火氣,恨不得將這個沒良心的女人壓在身下,狠狠的教訓一頓。
他已經一再退讓,爲什麼她就是撇而棄之,明明他纔是她真正的丈夫。
童夜白,你等著,我絕對會查清楚一切,讓寧馨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夏心憶,你在怕什麼?怕我再糾纏你?你放心,你不是寧馨,我又怎麼可能再糾纏你,如果不是睿涵想要過一個有媽媽在的生日,我絕對不會再見你,你,只不過是寧馨的替代品?!?
譚墨池這番冷漠譏諷的話,刺得夏心憶的心疼痛不已,腦子一片空白,隨即像是賭氣一般,惡狠狠地說:“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