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說著,定定地看著譚墨池,嘴角扯出一抹笑,唯有他們兩個男人知道,他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如果,那時候留在溫寧馨身邊的人是他,也許,她愛上的人不會是譚墨池,而是他季晏。
只是命運作弄人。
譚墨池臉色徹底冷了下來,鄭城寬更是震驚的張大的嘴,沒有想到季晏這次竟然沉不住氣,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鄭城寬扭頭看了跟他一樣一臉震驚的溫寧馨,她很意外季晏說出這樣的話。
溫寧馨心裡莫名有些慌,她不喜歡季晏看著她異樣的眼神,令她心裡有點慌慌的。
譚墨池勾脣冷冷一笑,“是嗎?你就算後悔也沒有用?!?
季晏心裡滿是澀意,是啊,他後悔也沒用,寧馨愛過席顏羽,愛譚墨池,但從來沒有愛過他。
爲了掩飾心裡莫名的慌意,溫寧馨只能用吃來掩飾了,她隨手抓起一隻大閘蟹,一邊用著剝開殼,一邊大聲的說:“你們要喝酒趕緊喝,菜都快涼了?!?
“我先乾爲敬?!弊T墨池舉了舉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季晏也一口氣將半杯紅酒喝光,隨後又倒了一杯,望著譚墨池涼涼的道:“這一杯我回敬譚總你?!?
譚墨池扯了扯脣,直接倒?jié)M了一整杯,跟季晏互相敬酒起來。
兩個大男人較起勁來,互相不示弱的將手裡的紅酒喝光,接下來,他們正餐也不吃,光顧著互相暗地裡冷嘲熱諷,然後一杯酒一杯酒的往嘴裡倒。
在旁看著的鄭城寬只能乾著急,季晏這是跟譚墨池扛上了,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爲了一個女人,他們忘了男人的成熟,跟一個吃醋互相爭寵的小孩子似的,非要贏上對方一籌。
溫寧馨只能呆呆地看著他們一杯酒一杯酒不停的喝,眼睜睜看著服務(wù)員送來一瓶瓶紅酒進來,然後沒一會,又被兩個拼酒的男人喝個精光。
“你們……你們別喝了。”溫寧馨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拿開譚墨池手裡的酒,隨即又被譚墨池搶了回來。
譚墨池臉上沒有一點的醉意,很清醒很冷靜地看著溫寧馨,說道:“寧馨,你不要管,我跟季晏喝得正興。”
“季晏,你不要再喝了,明天你還有通告。”鄭城寬也奪過季晏手裡的紅酒,卻被季晏冷然的目光看得只能乖乖把手裡的紅酒塞回他手裡。
“明天的通告全部推掉?!闭f著,季晏仰頭將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你們……哎!”鄭城寬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最後任由著季晏,他憋了那麼多年,今天就讓他好好的發(fā)泄一番。
“墨池……墨池……”溫寧馨手足無措地看著譚墨池面不改色的將酒一杯杯的喝進肚子裡,照他這樣喝下去,就算再好的酒量也會醉。
“媽媽,爸爸怎麼了?”譚睿涵也感覺出爸爸的異樣,拉了拉溫寧馨的手,擡頭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溫寧馨。
溫寧馨安撫的摸了摸小傢伙的頭,扯了扯嘴,勉強露出一抹笑,“小涵,爸爸沒怎麼,只是跟季叔叔喝酒而已?!?
兩個男人最後從互相較量變成了純粹的喝酒,一杯杯酒不停的喝,也不知道喝了之少瓶酒了。
溫寧馨只吃了半飽,但看著譚墨池莫名的跟季晏較量,拼起酒來,不把對方喝倒的架勢便不罷休的樣子,溫寧馨全沒有胃口了,乾巴巴地看著譚墨池把酒當水似的,一杯杯的往嘴裡倒。
最終,兩個大男人還是喝酒了,渾身酒氣的倒在沙發(fā)上,醉得不醒人事。
溫寧馨和鄭城寬面面相覷,再低頭各自看著倒在沙發(fā)上,滿臉醉紅的醉得不醒人事的人,很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那個,寧馨,你開車送你老公回去,我送季晏回去。”鄭城寬說。
溫寧馨苦著臉,兩手一攤,鬱悶的說道:“我不會開車?!?
鄭城寬呆了一下,隨即難以置信地看著溫寧馨,脫口而出,“這麼多年了,你還不會開車?”
溫寧馨一臉沉重地點頭,“嗯,不會開?!?
大學時候沒有條件學會開車,大學後進娛樂圈,沒有時間學開車,失去記憶後,有言小言接送,後來跟譚墨池相愛,每天變成了譚墨池接送,她根本不用去學車。
鄭城寬無語地沉默了半響,才幽幽地吐槽:“溫天后,你到底有多廢?”
溫寧馨坦然地回答:“你覺得我有多廢,我就有多廢?!?
鄭城寬嘴角抽了抽,倒是很坦然的回答?。?
他有些不明白,失去記憶後的溫寧馨,性格怎麼改變那麼大,完全兩個風格的人,現(xiàn)在的溫寧馨,又呆又萌,過於大咧咧,嗯,還有點單蠢,但是這樣的女人,怎麼反而讓譚墨池愛上了。
還有,怎麼看季晏對於現(xiàn)在又萌蠢的溫寧馨更加的愛。
怎麼看,現(xiàn)在的溫寧馨除了一張絕美的臉,其他方面,沒有什麼值得吸引人的??!
可偏偏抓住了兩個極品男人的心。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鄭城寬甩了成頭,甩掉腦子裡的猜想,對著溫寧馨很無奈地說道:“一起吧,你在這裡等著,我先扶季晏去車裡,等會再扶你家老公?!?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睖貙庈皳u了搖頭,隨即將譚墨池這個體重有七十多公斤的大男人毫無餘力的扶了起來。
鄭城寬見溫寧馨很輕鬆地將自己的老公扶起來,嘴角抽了抽,他忘了,溫天后從以前就有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技能,那就是力大無窮,連他這個大男人都比不上她有力氣。
嘁,這樣奇特的女人,也就譚墨池和季晏兩個口味一致的男人看得上。
他鄭城寬可不敢要一個力氣比他大的女朋友,這要是哪天忍不住跑出去外面偷吃了,回頭被力大無窮的女朋友知道後,不得被揍個半死。
想想都覺得很可怕,那樣哪還有什麼男人的尊嚴啊!
“好吧,那走吧?!?
賬已經(jīng)被譚墨池事先結(jié)了,鄭城寬扶著喝得醉熏熏的季晏,領(lǐng)先一步離開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