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譚墨池在,季晏想要問溫寧馨什麼,已經(jīng)不方便開始了,這麼多年壓制在心底的千言萬語,只能一直悶在心裡。
他昨晚看了鄭城寬查溫寧馨這幾年情況的資料,知道溫寧馨這五年來竟然受了那麼多的罪,甚至成爲(wèi)植物人,差一點(diǎn)永遠(yuǎn)醒不過來。
季晏一夜沒睡,一整晚睜著眼睛,想著溫寧馨以前就算受了再大的痛苦,也咬牙的撐了下去,他以爲(wèi),有了譚墨池這個(gè)後盾,她應(yīng)該不會再受什麼樣的痛,哪想,最後,她還是孤獨(dú)無助的受了那麼大的痛。
這樣想著,他對譚墨池心裡更加的怨,他身爲(wèi)寧馨的丈夫,卻沒有好好的保護(hù)寧馨,讓她受了那麼大的痛苦,甚至成爲(wèi)植物人差點(diǎn)永遠(yuǎn)醒不過來。
譚墨池?fù)Ьo著溫寧馨的腰,故意在季晏的面前表現(xiàn)對溫寧馨更加的親暱溫柔,修長白晢的手指卷著溫寧馨垂在胸前的捲髮,啓脣很客套地對季晏,“季先生在美國好萊塢發(fā)展得那麼好,怎麼突然想回國了?”
季晏眼角餘光偷瞥了溫寧馨一眼,壓制心裡的複雜,擡眸揚(yáng)起溫和的笑,故意氣譚墨池似的,說道:“因爲(wèi)這裡有我留念的人,所以我回國了。”
譚墨池眼神倏時(shí)冷了下來,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是嗎?沒想到季影帝是這麼長情的人。”
季晏與譚墨池對視,兩人眼裡迸出火花,互相挑釁。
“我也沒有想到我在意的人,在我不在這幾年受了這麼大的傷害。”只要想到溫寧馨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季晏便無法冷靜的面對譚墨池。
譚墨池眼裡閃過憤怒,冷冷地瞥著季晏,“季影帝這句話什麼意思?”
溫寧馨察覺到不對勁,空氣裡一下子瀰漫著火花味,眼看著譚墨池神色越來越冷,溫寧馨連忙訕笑出聲,打斷他們的對峙。
但卻說了一句讓氣氛更加的冷凝的話。
“季晏,聽你這麼說,你有喜歡的人了是嗎?是誰啊?”
空氣倏時(shí)想結(jié)了冰一樣,冷凝了起來。
季晏深深地望著溫寧馨,而譚墨池則黑著臉瞪著遲鈍的溫寧馨,她到底有沒有聽清季晏話的意思,他說在意的那個(gè)人就是她。
鄭城寬嘴角抽了抽,他沒有想到失憶後的溫寧馨,臉智商也退化了,這麼明顯的意思,她竟然聽不出來,還一性次了得罪了兩個(gè)愛她的男人,這不是自己找抽麼?
季晏深深地望了溫寧馨一眼,失落地垂下頭,他說得那麼明顯,她卻聽不出來,難道……
不過也好,她不知道他現(xiàn)在對她的心思也好,至少可能做朋友,不然……
看著譚墨池又黑又沉的臉色,溫寧馨有些怕怕的縮了縮脖子,她只不過想活躍一下氣氛,讓他們不要再互相對峙,但是好像說錯話了,又把老公惹生氣了。
鄭城寬忙打破了僵局,笑道:“哎,季晏哪有什麼喜歡的人,他說的是他多年的好朋友,回國後才知道,他那個(gè)朋友這幾年過得很辛苦。”
“哦哦,是嗎?”溫寧馨看著譚墨池的臉色,悻悻然地笑著。
季晏看著溫寧馨一直小心翼翼地看著譚墨池的臉色,垂下眼簾,心裡滿是苦澀,即便譚墨池多年不護(hù)著她,她心裡只有譚墨池。
她走出了席顏羽的陰影,卻愛上了譚墨池,而對他,僅僅只是朋友而已。
接下來譚墨池似乎故意挑釁季晏一樣,服務(wù)員菜上齊了之後,不需要溫寧馨動筷子,只要溫寧馨一個(gè)眼神,他便先一步把菜夾到溫寧馨的碗裡,全程關(guān)懷備至,溫柔體貼,而溫寧馨沒有察覺到異常,吃得很開心,難得老公表現(xiàn)得那麼的溫柔,甚至沒有吐槽她吃貨,她吃得更加的開心了。
兩人舉止之間親密,透著溫馨的默契,甜蜜得連鄭城寬這個(gè)局外人也看得忍不住心裡那個(gè)酸,更別說心裡有著溫寧馨的季晏了。
季晏臉色陰晴不定,擱下筷子,騰地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譚墨池望著季晏的身後,放下手上的蝦,拿起餐廳擦了擦手,也起身說道:“我也去一下洗手間。”
溫寧馨夾在筷子上的肉掉回盤子裡,愣愣看著季晏拉開門出去後,譚墨池也跟著出去了。
好半響,溫寧馨回神,一臉奇怪地看著鄭城寬,“他們怎麼了?怎麼尿急都集中在一起尿急了?”
這回輪到鄭城寬夾在筷子上的菜掉在碗裡了,他看了溫寧馨一眼,抽了抽嘴角,以前那個(gè)冷豔的溫寧馨,失憶後真的改就了好多,竟然這麼大咧咧的說尿急,還有她的吃像,以前一向注重身材的她,竟然這麼毫不節(jié)制的吃這麼多東西,他都無法想像
她那麼小的胃,怎麼裝得下那麼多的東西。
簡直太跌眼鏡了,不過現(xiàn)在不是驚訝溫寧馨的大胃口,那兩個(gè)男人都出去了,照昨晚季晏知道溫寧馨這些年來受那麼大的傷害,憤怒得將手機(jī)砸了,甚至難得憤怒得失控要找聞初雪算賬。
而季晏更憤怒的是譚墨池沒有好好的照顧好溫寧馨,他以爲(wèi)溫寧馨嫁給譚墨池,她以後應(yīng)該會幸福,但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那些年受了那麼多的苦。
這兩個(gè)都愛著溫寧馨的男人單獨(dú)相處在一起,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鄭城寬越想越不放心,也不吃飯了,拿起餐巾擦了一下嘴,站了起身,對溫寧馨笑:“有可能,大家都尿急了,嗯,我也尿急了,你們先吃,我也先去洗手間上下廁所。”說著,鄭城寬便轉(zhuǎn)身尿遁了。
溫寧馨目瞪口呆,她只是奇怪地問了一下,怎麼一個(gè)個(gè)都尿急,尿遁了呢?
嗯,大家都尿急了,連她也覺得有點(diǎn)尿急了。
溫寧馨揉著譚睿涵毛茸茸的頭髮,眨著眼睛微笑,“兒子啊,你是不是也尿急了?”
小傢伙吃著譚墨池幫他剝的蝦子,小臉吃得一鼓一鼓的,他擡頭眨了眨跟溫寧馨一模一樣又黑又亮的眼睛,搖了搖頭,嫩聲嫩氣地說:“媽媽,我不尿急。”